其实,林庸早就看好先生了。
在镇子上,有一个叫做冬青华的人。
这个冬青华,寻常时候,就是替人写信,还售卖一些他自己作的字画。
当然,生意并不好,也就是勉强糊口,偶尔能喝上两杯酒。
林庸和这个冬青华喝过两次酒,聊过两次。
冬青华满腹经纶,非常有才华。
可惜生不逢时。
就在他已经考取了秀才,准备继续考举人的时候,大明王朝覆灭了,天下大乱他满腹才华,没有用武之地。
他的老师曾经说过,他有状元之才。
天下大乱,他也没有参加某些义军,去做谋士,而是安静呆在这个地方,凭借家里的薄产生活。
他觉得,那些所谓的义军,都是乌合之众,不能得天下。
他家里本来也没有多少产业,家里的薄产,很快就被他花用完了。
后来,他就给人代写书信,售卖字画为生。
没有事情了,就是看书,写字,绘画。
可以说,是非常能静下心,安心做学问的人。
虽然林庸不是这样的人,但是非常敬佩这样的人。
而且,林庸和冬青华聊过,这个冬青华,满腹学问不说,对世事的看法非常通透,不是一个只知道做学问的酸儒。
在兵法,谋略上也有大才。
是教导将星的最好人选。
林庸找上了冬青华,说要请他喝酒。
冬青华也不拒绝。
林庸没有寻常文人的酸腐气息,也没有寻常富家子弟的纨绔气息,也不像寻常平民一样愚昧无知,冬青华还是很喜欢和林庸喝酒的。
林庸和冬青华喝了两杯,就提出了让冬青华做教席的事情。
一个月给五两银子。
五两银子,比冬青华每个月写书信,卖字画的钱多多了。
谁想,冬青华还是考虑了一下,“我要见见那个孩子。”
林庸点头,“应该的。”
三日后,冬青华就见到了王啸吟。
虽然问了几个问题,顿时惊讶了,“竟然有如此聪慧的学生,这个学生我收下了。”
从这一天开始,冬青华就住在了林庸家里,每日去隔壁教导王啸吟。
王啸吟也是争气,三个月读完了开蒙的书,三年学完了四书五经,三年后,冬青华就开始教授王啸吟兵法谋略。
这个时候,王啸吟还不到十岁。
王啸吟这个时候,已经成为了远近闻名的孩子王。
林庸和龙女也过上了悠闲,平静的生活。
林庸会用竹篾来编织各种东西,然后拿出去卖。
无事了,和冬青华弄上两个小菜,喝两杯。
这些年来,那些番僧,喇嘛,竟然没有再来找事,让所有人心里都放松下来。
王啸吟的武功也进展迅速,小小年纪已经到达了先天境界。
到了先天境界,就可以万人之中取敌首级,而不会被伤。
在王啸吟十五岁的时候,做了一件大事,宣告了他自己的独立,林庸和龙女终于可以卸下担子了。
这里民风纯朴,又不是兵家必争之地,所以,虽然天下大乱,生活还算安逸。
不知道什么时候,附近山上雄踞了一伙土匪,竟然拦路路过的客商,人,索取银子。
开始还算规矩,只是要银子,后来可能看附近村民很好欺负,竟然开始强抢女人。
一些好人家的女人被抢去了,糟蹋了。
王水花去镇子上买绣花线,被那个土匪的一个头目给看上了,竟然虏了王水花。
王啸吟知道了,纠结了自己的十几个好伙伴,杀上了山,把土匪都杀了,救出了自己的母亲,还有一些好人家的女儿。
就这样王啸吟出名了,很多人都来投奔他。
王啸吟的队伍也拉起来了。
林庸,龙女,悄然离开了。
将星已经成长起来了,他们没有必要再守在旁边了。
刚刚走出不远,就感觉到了功德。
不管是林庸还是龙女,感觉到功德降落在身上的,非常舒服。
自从修补了玉碎仙界的壁障,林庸还没有接收过如此多的功德。
龙女问话了,“林庸,我们去什么地方?”
林庸说道,“你说吧。”
“我们去看看龙脉,那五条龙脉。”
“好。”
他们看的一条龙脉就在附近。
一人一蛇进入了地底,去看龙脉了。
令一人一蛇惊讶的是,龙脉竟然有些萎蔫,身上黑气缭绕。
甚至,龙脉有些暴躁,看到龙女,竟然龇牙咧嘴,全然忘记了,龙女曾经帮他梳理脉络。
龙女惊讶了,林庸说话了,“我们去附近城市打听打听。”
龙女点头,看着这条龙脉,露出不舍的神情。
林庸知道,龙女不舍是因为,她曾经帮助这条龙脉梳理脉络,不知道以后这条龙脉会怎么样。
看现在的样子,情况不是很好。
两虎相争都会出现伤亡。
如果两条龙脉相争,肯定也是有伤亡的。
这条龙脉和另外四条龙脉中的一条相争,必败。
命运就不好说了。
可能被别的龙脉吸收,可能被别的龙脉打散。
总归,结局可能不会太好。
进入了附近的一个叫做青城的城市。
这座城市现在是王城。
这条龙脉附属的那个人,叫做张贤齐,已经称王了,叫做贤王。
进入了青城,就感觉到了风声鹤唳。
这个城市的人,似乎特别惶恐,不知道在担忧什么。
商铺开门的很少,路上行人也很好,倒是那些青楼,酒楼,总有饮酒做乐的人。
林庸和龙女进入了一家茶馆。
看到两人,茶馆的伙计露出一丝不明的担忧。
随便要了一壶茶,林庸就和伙计打听起来了这个城市的情况。
伙计开始什么都不说,林庸给伙计手里塞入了一两金子。
伙计说话了,“张家跋扈,已经吃掉好几个大户了。”
原来张贤齐养了几万人的军队,张家算不上什么豪门,自然银子就有些吃紧。
张贤齐就找借口,抄了几个大户人,然后夺取了他们的家财。
现在,稍微有点家财的人家都是风声鹤唳,人人自危。
都不知道,哪天会不会轮到自己。
能跑的,都跑了。
伙计接着说道,“二位都是容貌俊美,天人一般的人物,也需要小心,千万不要被人看到了,不然也需会有麻烦。”
林庸惊讶了,“这个怎么说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