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凌正欲开口，嬴暮之突然抬手，那双温润的眼神透着淡漠和冷，直直射到殷芒脸上。
“你说。”
“你让他说呗。”
殷芒埋头，一心一意嗑坚果，“没看我这忙着呢吗？”
会议室里，安静的只能听到人的呼吸声。
周列微微歪斜过身子，桃花眸在嬴暮之和殷芒中间转了两圈儿，似笑非笑。
他可能……要重新评估一下这位殷家小姐了。
殷芒抿了抿唇。
察觉到了嬴暮之仿透着不悦的眼眸。
好吧。
我放了你鸽子，我错！
殷芒坐直了身子，转过身子，空着的左手揪住顾凌肩头上的衣服。
“我去了趟演唱会，刚准备去找你。他蹦跶出来说我袭警，莫名其妙就把我栓到这里了。”
殷芒重重强调：“我不想放你鸽子的！”
可以原谅我了吧？
嬴暮之高大的身子往桌子上靠了靠，眼眸半眯：“所以，你为什么会跟他一块儿出现在男洗手间？”
而且，他当时进去的时候。
顾凌分明在脱裤子！
如果不是他刚好进去……
嬴暮之俊朗眉目间的戾气又重了。
“他说他憋不住了！要上洗手间！”
殷芒肩膀重重撞向顾凌，“这么大的人了，总不能尿裤子吧。”
少女笑眯眯拍了拍顾凌：“所以，我就善解人意的跟他一起去洗手间啦。”
顾凌……
他沉沉地望着殷芒，许久，吐出一句话：“你要脸吗？”
殷芒一本正经脸：“不好这样子对女孩儿说话的哟。”
她继续拍顾凌肩膀，到他耳朵边上小声嘀咕：“你会注孤生的！”
嬴暮之将殷芒的所有小动作看在眼里，眼眸越发暗沉凛冽。
少女白皙的手腕上还栓着手铐，将她和顾凌牢牢栓在一处。
嬴暮之：“顾队长，抓人总得拿出证据。”
“请问，你有证据吗？”
“警车的方向盘上，有她残余的指纹。”
顾凌叫进副队长黄腾：“去把老张叫进来。”
不多时，办公室里走进了一个中年警察。
正是殷芒打昏的那个。
“老张，下午抢你警车的是不是她？”
老张把目光落在了殷芒身上，他正准备点头，却对上了少女黑白分明泛着妖气的眼。
殷芒单手撑着下巴，无双的倾世容颜上，溢出一抹淡淡的笑：“大叔，请你仔细的看看我。”
“公职人员不好污蔑普通公民哟。”
殷芒：“我是个好孩子，从来不做坏事的那种。”
“老张，不用理她。”
顾凌懒得听殷芒废话，直接打断，再次开口：“那个谎称要报案却袭击了你，还抢走警车的女人是不是她？”
老张看着殷芒的眼眸出现了瞬间的迷茫。
方才，一瞬间要点下来的头也停滞住了。
他下午的记忆突然变得有些模糊。
想了许久，老张茫然懵懂的，摇了摇头：“我……不太确定。”
“下午打昏我的，好像是个比她要大些的年轻女孩子。至少20出头……她……不太像。”
顾凌皱眉。
他清楚地捕捉到了老张瞬间的神色变化，唰地转头，看向殷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