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你有胆子做，有本事承担后果就行。”
殷芒随意地耸了耸肩。
小孩颓丧地一屁股坐下。
这女人诡异的比他还吓人。
呜呜，他没胆子。
“这块地方，刚好处在我的地盘上。”
鬼将用特有的小孩子嗓音，脆生生地开口：“我在睡觉的时候，突然闻到了一股浓重的香味。”
鬼将说着，又控制不住地咽了咽口水。
“我根本无法抑制那种灵魂上涌出来的本能，就循着香味儿。一路找到了医院。”
“发现这个人就是香味的源头，我才想要吃了他。”
兰度皱眉走到病床旁边：“那……其余的那些鬼呢？”
鬼将对兰度态度就没那么好，不屑鄙夷的撇了他一眼。
看在殷芒的面儿上，还是回答了他的问题：“连我这种等级的，都被吸引过来了，你觉得，那些小鬼能扛住灵魂本能吗？”
“那为什么，我们没有闻到香味？”
兰度接着追问。
鬼将翻了个大大的白眼：“我也不知道。”
说完话，他小心翼翼的走到殷芒面前。
用一双大眼睛，可怜巴巴的看着少女。
“大仙，你问我的问题我都回答了。”
“是不是，能放我一马？”
“我保证！”小鬼竖起三根手指：“下次绝对——”
“你觉得，我会信你的鬼话？”
殷芒似笑非笑。
毫无怜悯之心的，右手抬起，直接掐住了鬼将肉乎乎的脖子。
她轻轻弯下上半身，那张倾国倾城的面容上显出了冰冷和残酷。
“再给你三秒钟。”
“三……”
殷芒纤细的手，力道在慢条斯理地收紧。
鬼将的身体分明是虚幻的，白嫩的小脸儿却在殷芒的力道下，慢慢涨到通红。
他几乎无法呼吸。
眼瞳里充满了惊恐。
“二。”
“是……”
小孩儿的脸隐隐泛出了青紫色。
他艰难地从喉咙眼儿里挤出了几个字。
“……十世好人。”
“传说中，只要能夺其肉身。”
“就能重获新生，立地成仙。”
话音落下的一刹那，殷芒松开了攥住小孩脖子的手。
鬼将踉跄着摔下了床，脸着地的那一种。
脖颈处，火辣辣的疼。
鬼将低下头，在脖子上看到殷芒留下的五指印。
他低着头，眯了眯眼。
再次感受了下体内的阴气，竟是被生生驱散了近一半。
房间里一片静谧。
兰度盯着床上昏迷不醒的嬴暮之，整个人都惊呆了。
尼玛！
十世好人？！
这个人设是不是挪错地方了？！
至少这一世，他很确定，嬴暮之手上粘的血可是不少。
杀过了人。
而且这样卑鄙无耻，腹黑狡诈，也能算的上好人？
老天爷，你是青光眼还是高度近视啊？！
殷芒双手环胸，只是凉凉地挑了眉。
“也不一定是他说的那样。”
殷芒漫不经心地站起了身，微微歪过头。
“难道，你相信一只鬼说的鬼话？”
兰度……
你说的好有道理，我竟无法反驳。
鬼将差点被口水呛死：不信我！那你干嘛问我啊！！
小孩儿身子哆嗦着，赶紧开口：“大仙，这次我说的，真的是真的！我发誓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