愣是没敢开口求饶。
实在是，此刻的男人气势磅礴凶狠，宛如一头猛虎下山，浑身的气势仿佛出鞘的古剑一般。
那种浴血之感，让白一觉得，自己的喉咙被钳制住了，根本开不了口。
“你在发什么愣？！”
“这些日子的训练都训到狗身上去了？！”
做完一连串攻击动作，嬴暮之俊脸凝着。
脸不红，气不喘，只是白皙的额头上沁出了一层汗。
汗水打湿了男人额前细碎的黑发。
越发显出了男人锋锐凌厉的五官。
凌乱的黑发下，那双琉璃色的异瞳，晕染着如墨的颜色。
白一俊俏白一娃娃脸几乎皱成了苦瓜，气喘吁吁地回答。
“家主。”
“我怎么可能打得过你？”
白一确实有些功夫底子。
但他并不喜欢舞刀弄枪，修炼内功。
关键时刻，白一的逃命速度很快。
但想让他跟敌人正面攻击，对杠。
那是白一最不擅长的部分。
白家兄弟。
白一负责文的那部分，他能配合嬴暮之运作嬴氏集团，突破政府机关的各项防御系统。
但是，其他的……白一无能为力。
白二才是从枪林弹雨里走出来的。
白二手里握着的是嬴暮之这些年暗中培养的地下势力。
白一白二一个负责明，一个负责暗。
“家主，我错了！”
说话间，白一又正面挨了一拳。
俊俏的脸上，当时多出了个黑眼圈。
白一腾地眼泪都快下来了。
泪汪汪地飞速后退，不再站在嬴暮之正面跟他对抗，而是飞快地绕着整个比赛场地游走。
想以此避开嬴暮之的攻击。
嬴暮之轻哼了一声，俊朗的眉目上没有任何多余的表情，任由白一退开。
男人身上的灰色背心已经被汗水染透，他浑不在意地抹了把汗。
转身，如狼般的目光，再次锁住了白一。
周身散着浓浓的杀气和冷意。
兰度站在格斗台下的角落里，看到白一的惨象，心惊肉跳地捂住了心脏。
“阿暮，这是……心情不好？”
兰度深邃若高远天空的眼眸间带着淡淡的疑惑之色。
他跟嬴暮之多年好友，还是他的私人医生。
自然清楚嬴暮之的习惯。
阿暮只有在心情极度不好，甚至无法自控的时候，才会选择跟别人近身格斗，以此来发泄情绪。
这种时候的嬴暮之，极有可能会情绪失控，错手将跟他对战的人打死。
从前也不是没有这样的例子。
兰度的眼眸微微凝了凝。
他轻轻偏转过头。
白二穿了一身白色西装，随意地坐在地上。
右腿伸直，左腿膝盖微曲，左手手肘压在了膝盖上。
浑不在意格斗台上被胖揍的是他亲哥哥，专心致志地低头转魔方。
“他的记忆……”
兰度压低了嗓音，用只有自己跟白二能听到的声音，试探性地询问。
“没有问题。”
“……那他为什么心情不好？甚至还到了难以控制情绪的地步？”
这些年，嬴暮之一直都很自制。
克制就意味着要压抑住心内的所有情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