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头隐隐泛着一种异样的感觉。
“哦，雾气好像变淡了。”
殷芒的注意力始终聚集在那座塔楼，还有周围诡异的雾气上。
这种雾气明显不是自然界中的普通雾气。
它仿佛有生命力一样。
在这雾气间穿梭的时候，殷芒隐隐约约能听到，雾气中藏着一种好像生物对话般的嘻嘻索索声。
“嬴漂亮，你听见了吗？”
殷芒竖着耳朵听了一路，越发觉得这雾气奇特。
半低着头的嬴家主直愣愣地回了一句：“听到什么？”
“……声音这么大，你没听见吗？”
殷女帝略带点儿无语地转头瞥了嬴暮之一眼。
天道圆球趴在少女的头发丝儿里，闷闷地憋出一句。
【傻哟……】
也不知道是在说谁傻。
嬴暮之眼眸间的情绪恢复平静，皱着眉头，仔细倾听路边的声音。
听了一会儿后，嬴暮之俊脸上显出了古怪的神色。
欲言又止道，“他们的对话很清晰，你听不出来吗？”
殷芒这回还真是有些惊讶了，她索性停下脚步，再次认真地倾听雾气中的声音。
还是听不出来。
少女摇摇头，略带好奇地问：“在说什么？”
嬴暮之面色平静地重复：“笨蛋！你们走错路了，那一座塔是被我们投射出来的幻影，真正的塔在西北边儿呢！”
“就让这两个笨蛋继续走吧！”
殷芒……
就在嬴暮之平静地说完这两句话之后，殷芒听到的嘻嘻嗦嗦声，竟然在瞬间戛然而止。
然后，这一群雾气仿佛是撞到什么诡异事情一般，嗖嗖地从他们两人身边退开。
逃避瘟疫一般，瞬息间，散得干干净净。
殷女帝有些吃惊地在周围环视一圈儿。
她目之所及，依旧是一片空旷虚无。
那些灰白色的诡异雾气，在远处还能遥遥望见。
但在他们身边十米之内，却是已经没有了。
殷芒眼神诡异地望向嬴暮之：“它们……能听懂人话？”
这些物体逃跑的表现，简直跟那些背后说人坏话被逮个正着的家伙一模一样。
“我也不知道。”
嬴暮之沉默地摇摇头。
“……但是按照那道声音所说，我们走错路了，该往西北边走。”
“那就走吧。”
殷芒眉目轻轻弯起，牵着嬴暮之的手转了个方向，再次大踏步前进。
他们走过的位置，雾气像是躲瘟疫一般飞快闪开。
殷芒观察了一会儿。
这一回，没能从雾气里听到丁点的声响。
她询问嬴暮之，男人只是摇头。
“我听不到任何声音了。”
殷女帝轻轻摩挲着下巴，似笑非笑地挑眉：“果然，多掌握一门外语，关键时刻就能派上用场！”
“问题是……”
“你是怎么听懂那些嘻嘻嗦嗦的声响的？”
这些声音落在殷芒耳朵里，就跟人走动时，衣袂摩擦的声音差不多。
要不是她耳朵够尖，几乎都要忽略了。
“我也不清楚。”
嬴暮之语气平静：“发生在我身上的一些事情和一些天赋能力，连我自己都搞不懂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