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说它长得这么点儿，炖碗蛇羹都不够塞牙缝儿的。”
“还记得吗？”
白二清冷的语气清冷寒彻，话语之间带着调侃。
白一的嘴抽抽了两下，俊俏的娃娃脸上满满的，都是一言难尽。
“……它、它怎么能长得这么大？”
白一完全无法接受。
事实上，他对殷芒养的那条叫二黑的小蛇，还是非常熟悉的。
他甚至还替殷芒买过蛇粮。
不下五次，当着这条蛇的面，劝殷芒换个宠物养。
白一是极致聪明的，否则他也不可能一路走到现在。
短短的片刻间，便联想到了许多。
这样庞大的巨蛇，至少也得长上几百年。
成精了，都是正常的。
白一的脸色越来越难看：“……它不会……还能听懂人话吧？”
白二似笑非笑地瞧了一眼自己正处于极度崩溃状态中的亲哥哥，漫不经心地挑眉：“你猜呢？”
白二说着，抬手指了指白一脸上还残留着的唾液。
“自求多福吧你。”
“我估计，就你这个小身板儿，可能还不够它一顿饭的。”
白一脸色更绿了。
他无限后悔，自己生了这样一张臭嘴。
怎么就不想想，殷芒这个大魔王连律邛达斯都能拉出来，怎么可能养只普通的蛇当宠物？
这下好了，他马上就要从食客变成食物了！
二黑遥遥地看见甲板上站着的少女身影时，立刻飞快地凑了过去。
硕大的蛇头低垂到殷芒面前，试图去蹭少女的脸。
那双赤红色的蛇瞳里，满满的都是求赞扬求夸奖的期待。
“嘶嘶！”
殷芒一根手指头点在二黑的脑袋上，将它巨大的脑袋点开。
满脸都是嫌弃，“你变这么大干什么？”
二黑委屈地吐了吐蛇信。
他要是不变大一点，游上100年，也没法子找到主人啊！
“行了，行了。”
殷芒瞟了一眼明显处在慌乱状态中的船队，轻轻皱了皱眉。
“变小点儿。”
“你吓着他们了。”
二黑从喉咙里咕哝了一声，有些不情愿地扭过头看了一眼远处的大海龟。
“嘶嘶！”
“主人，你是不是要养那只笨龟？”
“我不喜欢他！”
“你看，他跑得那么慢！”
“还呆呆傻傻的！”
“肯定会给你添乱的！”
二黑嘟嘟囔囔地说了海龟一通坏话。
殷芒哭笑不得地弹了下暗戳戳耍心机的二黑。
“你想什么呢？”
“那是我找来的向导。”
“真的？！”
听到殷芒这句话，二黑的赤红眼睛唰地亮了起来。
发现自己的宠物地位依旧稳固且未曾被动摇的二黑，立刻来了精神。
不再用充满敌意的眼神警惕着远方碍眼的大海龟，唰地缩小身形，瞬间恢复成原本细细小小的模样。
盘成蚊香盘，窝在殷芒肩膀上。
用冰凉的小脑袋撒娇地蹭了蹭少女下巴。
殷芒失踪了多久，二黑就在这片海里转悠了多久。
只是，殷芒的气息始终隔着一层。
模模糊糊的，令二黑无法确定准确方位。
直到方才那一瞬，二黑才寻着殷芒的气息找过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