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莫书。”
老莫用力握了握自家侄子的手腕儿。
转眸，望向了那寒笑吟吟立在街道中央的少女。
他并未从对方身上感知到任何能量波动。
妖气魔气或者是灵气，全部都没有。
这个女孩儿仿佛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人族。
但是普通人……哪里会有困住金丹期修士的能力。
千万不能得罪这位前辈！
老莫想着，率先躬身行礼，“这位姑娘……”
殷芒漫不经心地抬手，截断了老莫要说出口的话。
“跟我过来。”
丢下这话后，殷芒也不管这三人的反应，径直转身，走向街道尽头。
老莫三人相互对视了一眼。
在原地纠结地站了一会儿，直到殷芒即将走出这条街，老莫才一咬牙，抬腿跟了上去。
这女子来历神秘，本事高深莫测，就算他们想跑，只怕又跑不了。
小城满头雾水地跟着殷芒，刚才发生的事情，让这个姑娘本来就不大够用的脑子更迷糊了。
她满脸纠结。
“小城，你去买几杯水来。”
“哦！”
殷芒在一家饮品店里坐下，打发走了小城，目光转到对面三人身上。
靠的越近，老莫身上的血腥味儿就越发浓重。
少女皱了皱鼻子：“……你受伤很重。”
老莫着实不明白，对面这姑娘诡异的行事作风。
“姑娘，你把我们三个叫过来，到底是为了什么？”
“不错。”
中年女人沉声开口。
“我们很感谢你帮了我们。”
“如果你有什么要求，可以直接说。”
少女眉眼弯弯，笑成了月牙的漂亮眼睛睨着中年女人，轻声开口询问：“你能替我做些什么？”
“以你现在的本事，”殷芒笑了笑，不再说话。
她轻轻歪过头，修长的手指在桌面上敲击着，发出一阵规律的嘟嘟声。
“……我在这人间晃悠了半年多，一直在追查妖族和魔族的消息。”
“但这两族好像从天地间消失了一半，我只零零碎碎的查到了一些边脚。”
“根本没有查询到更深更有用的消息。”
“想必，你们可以告诉我。”
老莫三人没想到，殷芒开口便是询问他们两族的消息。
老莫的眼眸凝了凝。
波澜不惊地对上殷芒的眼眸：“抱歉，我们不知道你在说什么。”
这女孩儿，居然能一眼看出他们的真正身份。
简直是不可思议。
就算是那群丧心病狂的堕仙者，也没法子，一个照面儿就辨认出他们的身份。
这回要不是他们运气不好，绝对不会狼狈成这幅模样。
还险些被堕仙者给抓去。
殷芒悠悠叹了一口长气。
“……几个小屁孩儿，警惕性还挺高。”
老莫……
三人嘴角抽抽的，望着对面面容姣好精致的少女。
这样的话，从瞧着只有十六七岁的少女嘴里说出来，着实违和。
殷芒白皙的手撑着下巴。
黑黢黢的眼里漾着淡淡的水光。
“你们只要告诉我，妖族和魔族最近的日子过的怎么样就可以了。”
“我对其他的事情没有兴趣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