即便此刻的她，神魂破碎。
但嘴上，殷芒自然不会这样说。
绫彩便瞧见，那样妖孽般精致的少女姿态散漫，神情淡漠地朝自己望了过来。
“……你练了多久？”
绫彩莫名地，在听到问话时，有种面对长辈的紧张感。
“一个月啊！”
“太短了。”
少女漫不经心的抬手，将散落下来的鬓发挽到耳后：“你练了千遍万遍，自然会知道要如何练。”
“就不必过来问我了。”
少女的嗓音平平淡淡，就似是温润的清泉流过耳畔。
但这话音，落进慕白和绫彩耳朵里的时候，却令两人突然心起波澜。
绫彩突然回想起了自己曾经的艰苦训练。
想到了自己，是如何破而后立的。
她轻轻吸了一口气。
从进入明才堂以后，她就成了72中人人可知的逆袭天才。
她的训练，自然不会同以往那般艰苦。
没有人比她更清楚，平平淡淡的一句艰苦训练，落在实处里。
是让意志不坚定之人望而却步的痛苦。
“你说的对！”
然后，殷女帝便瞧见站在自己身旁的绫彩，突然露出了一脸坚毅的表情。
而慕白望向自己的眼神也是满脸的复杂，隐隐的还夹带着一丝……钦佩。？
殷芒……喵喵喵？
将目光从这两个反应莫名其妙的人身上挪开。
窝在少女头发间的天道圆球biu地弹了起来，又落回到原处。
啧啧啧地感叹。
“……某些含着金汤匙出生的人就是不一样。”
听着天道圆球那酸溜溜的语气，殷芒眉梢漫不经心地挑了起来。
“首先我是妖。”
“其次，你一个掌控世界的天道，有什么好抱怨的？”
妈蛋，你都成老天爷了，还想怎么地？！
天道圆球左右晃了晃小身子。
那双唯一的器官眼睛眨巴了两下，默默地蔫儿了，也不开口说话了。
擂台上。
袁青青眼眸凌厉，一掌轰出。
正拍在与她错身而过的李楠楠后心口处。
这一掌力道之大，拍的李楠楠心血起伏，巴掌大的脸上立刻涌出了一抹潮红。
她踉跄两步，勉强稳住身子。
强压下翻涌上来的血气，李楠楠眼眸森寒地盯着，站在自己对面的女人。
表情几乎是咬牙切齿的。
擂台下，围观群众们的说话声隐隐传进她耳朵里。
“……连个废物都打不过，真是连废物都不如。”
“就是！差了一个大境界，她居然还能被人压着打。”
“太丢脸了，她是怎么进武道班的？”
李楠楠紧紧抿住嘴唇。
看向袁青青的眼神中泛着怒意和阴霾。
原以为，教训这个绿茶婊是手到擒来的事情。
没想到。
这个废物居然能打得过她……
刚才的交手，她们瞧着旗鼓相当。
实际上，李楠楠一路束手束脚，是勉强支撑过来的。
她面对袁青青的时候，非但没有借助境界压制住对方，反而被她给压制住了。
好像，差了对方一个境界的不是袁青青，而是她自己！
李楠楠几乎要咬碎那一口银牙。
她今天要是在擂台上输给了这个废物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