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楠楠眼睛瞪得大大的，满眼都是气愤。
在刚才，她甚至已经想好要如何在殷芒指正袁青青之后，说出对自己最有利的话来攻击对方。
万万没想到，殷芒会说没看见。
殷芒漫不经心，挑了挑没钱。
“……隔得太远，谁能瞧清楚是哪个用了暗器？”
“你说谎！”
李楠楠瞧着殷芒那似笑非笑，仿佛上位者俯视平民的高傲姿态，心头更气了。
愤愤不平地吵嚷道：“怎么可能没有看见？”
“那你是怎么把暗器打飞的？”
少女的声音急促又锐利，带着一股子凌然的怒意。
擂台下，殷女帝漫不经心地双手环胸，那双仿佛能看透一切的黑眸，轻轻上扬着，唇角翘起。
她只是很淡然地望了一眼李楠楠。
“……那还真是抱歉了，我只能打飞暗器，却没能瞧清楚是谁用的暗器，都是我的错。”
“我太无能了，是吗？”
少女温润平和的嗓音落在所有人的耳朵里。
绫彩冷笑了一声。
“果真，这年头什么事儿什么人都有。”
“你救了人，没能瞧清楚罪魁祸首，还成了错？”
“李小姐的意思是，殷芒刚才就不应该救？”
“是不应该救你，还是不应该救袁青青？”
绫彩一句话说到了点上。
李楠楠的脸色一下子变得难堪又尴尬。
刚才，殷芒那一句没看清楚，让她情绪很是激动。
以至于口不择言。
这会儿，听到绫彩的话，李楠楠赶紧摇头：“绫学姐，我不是那个意思。”
“殷芒救了我，我很感激她。”
李楠楠急急忙忙地说道，她可不能给别人造成忘恩负义的坏印象。
慕白用淡漠的眼神看了一眼擂台上的李楠楠，语气平缓冷淡。
“但是，你从刚才到现在，被救了之后，甚至没有对自己的恩人道上一句谢。”
“这也算是你的感恩之情？”
“……我，我……”
瞧着擂台下方，同学们望到自己身上，那已经变了点意味的眼神，李楠楠着急的面色涨红，紧紧攥着拳头。
“慕白学长，我刚才太过气愤惊慌。”
“被愤怒冲昏了头，这才忘记了道谢。”
“殷芒，我很感激你！”
“是你救了我一回！”
擂台下的少女漫不经心地挑起了眉梢，瞥了一眼已经失了方寸的李楠楠。
她淡然地转过身去，迈步往人群外头走。
“不必道谢，我只是对这根针有点兴趣罢了，就你是顺带。”
“本来，也对我没有什么感激之情。”
“口头上的话就不用多说了。”
少女毫不在意地离开擂台。
刘方皱了皱眉头。
他虽然不知道殷芒到底看没看见银针真正出自谁手，但他也清楚这事儿，可能到最后也没有定论了。
他也不想掺和进这事儿里。
最后挥了挥手，结束了这场没有结果的擂台赛。
然后，他匆匆跳下擂台，去找老师报备这件事情。
擂台赛结束了，学生们的议论却是没有停止。
李楠楠走在人群里，听到了周围三三两两散开学生们的讨论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