圣女的话阴森冷寒凉，不带任何温度，话语里透着一股浓浓的化不开的杀气。
属下被圣女那种冰寒的嗓音吓得一个激灵。
忍不住抬起头去，偷偷瞄了一眼圣女的表情。
圣女此刻面若寒霜，沉冷的眼透过结界，望向了翻滚的海水。
结界外，偶尔还能看到许多庞大却有奇形怪状的海族，或悠然或急切的经过。
“是，圣女大人。”
殷芒接到消息的时候，她正在客厅中听白一更加细致的汇报。
“……暂时就是这些了。”
“殷小姐，您还有什么想知道的吗？”
白一明知道自己这会儿不受殷芒待见，他要说的也已经收完了。
虽然，确定基地确实在海底，但是到现在为止，他们还没有把握寻到基地的确切位置。
堕仙者那边儿也一直没有传过任何消息来。
除了盲目的寻找，就只能等待。
白一想到自己上次汇报之后，回返时面临的修罗场。
他家少爷看向自己的眼神，恨不得能用眼刀子把自己千刀万剐了。
奈何，他还得一趟趟地跑过来跟殷小姐汇报。
因为，殷小姐连电话都不愿意接起来。
一句话也不愿意跟他家少爷说。
白一想问。
什么时候，殷小姐跟他家少爷的关系这样紧张了，简直像是随时都会爆炸的火药一般。
每回，他若有似无的在殷小姐面前提起少爷，得到的都会是面无表情的脸，以及一声带着浓浓讽刺的冷笑。
殷小姐的眼神儿着实可怕。
白一想了想……还是硬着头皮顶着庞大的压力，旁敲侧击试探殷芒的态度。
“殷小姐，老夫人很想念你，她这些日子，一直念叨着想叫你过去看看呢。”
“殷先生出事，老夫人很惦记你。”
白一清楚自己，如果再提少爷，得到的只会是比前两次更加糟糕的待遇，他索性直接放弃了这条路。
架了架自己鼻梁上的眼镜，白一放软了语气。
“前些日子，老夫人听说你出了事，一直就说想要过来看你。”
“但还没等他过来，就突然发生了这种事情。外头兵荒马乱的，随时都有可能有异兽冒出来。”
“要不是少爷拦着，老夫人怕是已经过来了。”
白一说着，脸上露出了担忧的表情。
“殷小姐，老夫人一直是把你当成亲孙女看的。”
潜台词是，就算是少爷惹了你生气，老夫人却是无辜的呀！
殷芒抬了抬眸。捏着苹果的手指微微顿了顿。
她想起了那老顽童似的嬴家老夫人的确对自己很好。
从她来到这里，嬴老夫人一直都把自己当亲孙女对待。
殷芒也一直很尊敬嬴老夫人。
她想到嬴老夫人满头银发和精神矍铄的模样。
白一看到殷芒冰冷的脸有了松动，立刻趁热打铁，又往前走了两步。
“殷小姐，你不知道老夫人这些日子，又跟少爷吵了两回。”
“少爷心情不好，老夫人心情也不好。”
“……老夫人还一直说要离家出走，要不是少爷派人跟着老夫人，老夫人怕是已经从嬴家那边跑出来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