淡金色的鳞片，在暗色的海水中散着淡淡的金芒。
她猛地攥住殷青玄的手，飞速后退。
身体，却撞上了一层似乎是屏障的透明结界。
少女微微抿唇，连用了三四个术法，都没能将那层结界打散。
她有些惊讶的停住了脚步。
下一刻，骤然间看见，这四周的海水疯狂涌动，伴随着妖异的红色光芒。
确切的说，那不仅是光芒，而是一层层混着血水的红光。
站在高台上的风长老等人满脸惊讶，似乎没有料到会发生这种变故。
两名弟子还颇为震惊地向前走了两步，齐齐出声询问风长老。
“长老，这是怎么了？”
“怎么突然出现了一层结界？”
风长老根本不清楚是怎么回事，他看了一眼殷芒。
竟还以为，这一层血红色的结界是殷芒鼓捣出来的。
“殷小姐，你是真的想跟我们撕破脸吗？”
“你不想要你父亲的命了？！”
殷芒扶着殷青玄，看向那跳脚大吼的风长老。
颇有些讶然地挑了挑眉梢，这个老头儿不知道……
在少女略诧异的目光中，高台上的风长老和数名弟子，突然浑身涌出鲜血。
周身，爆开了数不清楚的伤口。
一层层的血红色在海水中漫开，便仿佛是一滴滴朱砂溅落进清水里。
迅速染红了这片海域。
封长老捂住自己喷血的脖颈，他身形软软地跪倒在高台上。
方才的镇定和愤怒瞬间消失无踪，似乎是想到了什么非常震惊的事情，惊骇地瞪大了眼。
“圣女大人，你……”
心好狠！
他们被骗了！
殷芒也立刻反应过来。
能在这处宫殿群里动手脚的人，除了那个圣女还能有谁？
殷芒伸手抓住殷爸爸手腕，笑眯眯地冲他挑眉。
“爸爸放心。”
“我会保护你的。”
殷青玄神情莫名地盯着少女漂亮至极的鱼尾。
男人眼眸中的震惊和讶然不加掩饰。
过于震惊的情绪，令殷青玄平日温润的眉眼都显出了僵硬和迟滞。
为什么、为什么他的闺女变成了……鲛人？！
虽然很是漂亮，虽然美艳至极。
但是，他闺女为什么突然基因突变更换物种了？！
殷爸爸根本没有注意到周围的变化，他过往30多年的三观全在此刻崩塌了。
甚至不断回想过往。
浮想联翩地，想出了许许多多种可能性。
难不成……
芒芒的母亲是条人鱼，为什么他不知道？
而且，物种隔离真能生出孩子吗？
素来平静稳重的殷爸爸此刻，神情不断变换，整张脸都憋出了紫红色。
天道圆球在殷芒身边不断晃动着球体，嘻嘻乱笑。
“你爸爸三观崩溃了。”
哈哈哈！
殷芒刚才也很是着急，毕竟，在海水中人腿到底比不上鱼尾来的方便，下意识就甩出了原形。
却忘记了殷爸爸根本不知道……
她是鲛人。
不是人。
“爸爸，先别管这些了，我马上带你出去。”
殷芒此刻有种头皮炸裂的紧迫。
那是他身为妖族，在面临危险时，会生出的预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