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道圆球远远没想到，这个被他当成棋子的圣女，竟然知道的如此之多。
简直……超出了他的想象。
天道圆球晃了晃身子，他体内淡金色的光芒竟然也在慢慢地散开，然后，被阵法吸收。
天道圆球都惊讶了。
这根本就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情。
“……不，这是有可能发生的。”
“你忘记了吗？你现在并未处在世界中心，那个我们谁都靠近不了的位置。”
“而且，你还幻化出了实体。”
“我真没想到，你竟然能幻化出实体。”
圣女的话音中满满都是激动：“我还真是要感谢你呢，要不是你自己找死，幻化出了实体，我还寻不到法子来对付你。”
毕竟，天道就是天道，虚无缥缈根本碰触不得。
天道圆球感觉体内的能量竟然真的被吸了。
灿金色的眼眸微微瞪大。
“……疯子。”
他就是这方世界运转的基础，这方世界能够存活至今，全部都依靠他。
一旦他能量散尽，大脑当机，这方世界就会随之崩溃，消失在时空长河里。
而这方世界的人，也会跟着一同魂飞魄散。
殷芒唇角轻轻抿着，她神情淡漠地望向圣女。
“你以为，吸收了我们的力量，你就能够掌控这方世界？”
“真是白日做梦。”
“……哪个白痴给你灌输了这样的理念？”
“蝼蚁之躯，如何能脱胎换骨？大鹏展翅。”
“我懒得再跟你废话。”
殷芒一把攥住在半空里瞎蹦跶，浪费能量的天道圆球。
“到我的神魂里去。”
这个天道，简直是她见识过的，最愚蠢的意志。
殷芒金红相间的鱼尾，在海水中微微摇摆。
“圣女，你的天赋着实不错。”
“……在这种灵气逸散的末法时代，你能做到如此地步，已经算得上是惊才绝艳，天纵奇才。”
“只可惜，你的心太黑。毫无底线，何以求道？”
“就算是代表黑暗的黑暗主神，不论他手段如何，终究是有底线的。”
求道者，一旦失了底线，失了道心。
便没有未来。
“而且，我告诉你一件，你做的最愚蠢的事情。”
圣女轻轻抿唇。
她看见。
人身鱼尾的少女，那玲珑有致的身体，竟在须臾间，不断变大。
她的黑发在海水中微微摇摆。
也仿佛是海藻一般，带出了微弯的弧度。
在暗色的海水中，少女便仿佛是尊精雕玉塑的神像，散发出了威严尊华的光芒。
一双黑色眼瞳流转着冷漠和无情。
低垂下眉眼时，便仿佛是神只在俯瞰大地。
“你知道我是神尊，你可知道，我的神尊之位，妖帝的修为是怎么来的？”
她出生，便在海洋里。
漫长的时光，游荡在海中，她腻了，才上了岸。
陆地妖族和海中妖族从来都是两个分支，井水不犯河水。
只到了她这里，陆地的妖族和海中孕育的妖族，才成了一族。
她掌控妖族的漫长时间里，虽说，都待在自在天。
但她说到底，是鲛人一族。
而鲛人，从来都是统御海族的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