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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天书吧 > 武侠修真 > 大魔王娇养指南 > 第1040章 山中有佳人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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燕子呢?

白影跳上高墙才停住脚步,回头。

底下奕儿也看清了,这居然是只猫,毛色雪白蓬松,长得跟小狮子似地,并且一只眼蓝,一只眼黄,是少见的天生异瞳。

孩子指着它,含糊不清:“它,它抢我鸟儿!”

“算了。”只不过是只鸟。颜焘也吓了一跳,他方才松懈了,多亏只是偷鸟的猫,若是有人偷袭奕儿,这会儿已经得手。

不过这猫的速度也太快了,和它的体型不大相配啊。唔,这猫怎么有点儿眼熟?

猫儿冲奕儿摆了摆脑袋,耀武扬威。

男孩气得直跺脚:“哥哥,它笑我!”

哪只眼睛看到猫笑了?颜焘没奈何,一指白猫:“去,追回来。”

他伸手一指,自然有侍卫冲上去。

不过猫儿更灵活,嗤溜一下就跳过了墙脊。

高墙另一边,就是望江楼了。

颜焘灵敏的耳力好似听见女子说话的声音,若有若无。

而后是两声轻笑,这就清晰多了,像酒里掺着蜜,也有点耳熟。

侍卫跳过了高墙。

很快,墙那头就响起了交谈声。

颜焘没听错,和侍卫说话的是个女子。

他心头一动,弯腰抱起奕儿,自己也跳过了围墙。

这后头是一小片连墙的假山,侍卫就站在树下,抬头与树上人对话。

假山边上有一棵好大的柿子树,初秋挂果累累,但这会儿连叶片都掉光了,只剩无数黑黝黝的秃杈。

树上坐着一名红衣女子,那白猫就被她抱在怀里。

其实她穿一袭白衣,小腰上却束着巴掌宽的赤金带,外面罩着鎏金丝的火云袍。

袍子丝滑,与一般人厚重笨拙的棉袄或者裘服大不相同,这样无论是坐是站,她看起来都像一团熊熊燃烧的火焰。

并且她今天梳了个朝云髻,满头珠翠,连正中的金华胜也是燕子飞花造型,燕口衔一枚红宝石,而巨大的白牡丹其实是砗磲研磨而成,艳阳下流光溢彩。

这般堆珠摞翠,即便换作别个名门贵妇,恐怕这么穿搭都显俗气。只有配在这样的绝代佳人身上,才是华贵张扬,仿佛火凤展翅欲飞!

灰山、白雪、黑树、暗墙,这画面枯涩沉抑如水墨,惟有她是灵动夺目的那一点红。

颜焘目光一下凝固,转不动了。

是她。

侍卫正要求她把鸟儿还来。

那燕子被白猫衔在嘴里,也不知是死了还是傻了,一动不动。

奕儿这年纪也不知道什么是美人,只晓得他的燕子要被猫吃了,险些哭出来:“我的鸟,还我!”

“放下。”雪白的柔荑伸到猫嘴前。

芊芊不肯,往后缩头。

千岁在它脑门儿上戳了两下,轻叱一声:“松口,快点!”

迫于女主人威风,芊芊这才心不甘情不愿地一松口,把燕子扔在她掌中。

千岁端掌起来看了一眼:“还好,活的。”还在发抖呢。

她轻轻抚了两下,一点愿力渡过去,燕子就啾啾叫了两声,恢复些许元气。

“来,还给你。”女郎向奕儿弯腰垂掌,要把燕子还他。

她坐得高但又懒得跳下树,奕儿个子矮,够不着。颜焘看着她素手纤纤,仿佛白玉雕成,下意识就伸手去抓。

他行事本就肆无忌惮惯了,也未觉得这有什么不妥。

只不过两人手指还未相碰,千岁掌心的燕子“噗噗”振翅,一下蹿起,就往天际飞去。

颜焘不假思索,一翻掌将它抓在手心。

佳人的小手么,就碰不到了。

“哥哥好棒!”奕儿大喜,给他鼓掌。

颜焘把鸟儿塞进小堂弟手里,叮嘱他:“拿好了。”

千岁身边的白猫看得直咂嘴。这一口嫩生生的小鲜肉呀,女主人好残忍,让它叼却不让它吃。

颜焘再抬头,千岁又倚回树上,没骨头似地,但她的风姿怎看怎好。

“千……夫人?”他试探着问道,“你怎在此?”

他想要什么女人不是唾手可得?偏偏这一位容光慑人,居然令他连下手强抢的念头都兴不起。

“陪外子逛发卖会。”千岁笑了笑,“他在哪,我在哪。”

颜焘方才就见到燕三郎了,但没看见这位千夫人,心里正犯嘀咕,结果转身就在这里遇见了。“外面天寒地冻,千夫人不冷么?”

清乐伯在楼里,夫人却在外头,而且离望江楼这么近,他不犯疑就怪了。

这回再相遇,他很轻松就发现,红衣女郎有修为在身。

“冷啊。”千岁抱起白猫,朝颜焘晃了晃,“可这个家伙在楼里待不住,非要跑出来撒欢儿不可。”

白猫在她手里,也只敢微弱地抗议两声。什么叫“待不住”,分明就是女主人强抱它出来,又要它去抢小盆友手上的鸟!它可是只猫诶,它就喜欢趴在温暖的地方。外头冰天雪地,它脑抽抽了才愿意跑出来好么!

它只能朝颜焘呲牙,有气朝他撒。

千岁又接着道:“再说,那楼里发卖的宝贝也就马马虎虎,只有外子想凑个热闹。”

“哦?”颜焘笑了,这女子好大的口气,吉利商会网罗四方奇珍,是安涞城里响当当一块招牌了,在她这里却成马马虎虎。“方才发卖一张契约,使用之后可以年轻十五岁。这样的宝物,都入不了千夫人之眼?”

“哦?”千岁美眸一亮,“还有这种宝物?谁买走了?”

“拢沙宗的裘长老。”

她“嗯”了一声:“看来裘长老不年轻了。”

想起裘长老倨傲的模样,颜焘忍不住笑了:“确实。”

凉风袭来,吹动她的火红袍,也把她的身形勾勒得更加纤细。颜焘看着她,只觉心底的火苗越发旺盛:“你也是梁人?”

“我?”她眨眨眼,“当然不是了。我生长在深山之中,说不清是哪一国人呢。”

“竟有此事?”颜焘微愕,这等绝代佳人,居然是在山里野蛮生长?不过她身上到底有一种蓬勃的野性,像山间怒放的玫瑰,美艳又扎人,偏偏看得男人心里痒得要命,“那清乐伯是怎么遇到你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