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一个朋友,说来我要谢谢你,如果不是你把我弄到这儿,我也不会和他相遇,人生难得一知己啊。”
赵羡云一笑“是个大美女”
“男的。”
他挑了挑眉,嘴里嘶了一声“你喜欢男人”
我一呛“您这思维,够前卫的。”
他动了动脖子“你看我怎么样,我可以牺牲『色』相,咱们好好合作。”
“是吗我喜欢太监,不如我先给你一刀,咱们再商量你牺牲『色』相的事儿。”
赵羡云嘴角的肌肉一抽,一副吃瘪的模样,片刻后,道“调皮。”
“闭上你的狗嘴吧,我兄弟要是出了事儿,我分分钟,让你给他殉葬。”
赵羡云急了“他死了,关我什么事,又不是我害的。”
我懒的跟他废话,将那团布重新塞了回去,堵住了赵羡云的嘴,开始思考起对策。
看了看自己这双磨破皮的手,我知道继续挖土,绝对是个很傻帽的决定。如果塌方带小一些,能挖通倒还好说,可现在的情况,不能确定塌方带有多大,再在这个地方耗下去,洛息渊没找着,我自己先得废了。
既然这地方到处是山体裂缝,或许,能找到别的路,绕到对面去想到此处,我心里便有了主意,当即决定往回走。
从赵羡云那儿打劫来的腰包,里面到是装了不少东西,虽然没有吃食,却有光源,能让我在这下面多停留一阵子。
甭管怎么说,尽人事,听天命。
我正要离开,一边的赵羡云唔唔叫起来,被绑着的双腿让他没法儿活动,便跟兔子似的跳到我旁边,瞪着眼。
我知道他想说什么,但我打算装傻“你干嘛我救了你一命,说好了前程往事,既往不咎,你可别想反悔,离我远点儿。”
赵羡云动了动手,嘴里又发出唔唔唔的声音。
我假装不明白“干啥呀想赖上我呀”一边说,我一边撤退。
我绑人,用的是撕成条的t恤,以赵羡云的体力,多挣扎个把小时,应该也能自己脱身,当然,他要是自个儿废,挣脱不了,困死在这儿,那可不关我的事。
赵羡云猛地跳到我前头,堵住我的去路,我于是拐了个弯绕过去,他又跟着上来,估计是超常发挥,堵在嘴里的布,居然让他给顶着吐了出来。
布一掉,他大骂“你个狗、日的,好歹给我留一支手电筒”
手电筒我『摸』出腰包里的狼眼,道“就这一支,而且我手里的探灯快没电了,接下来就靠这只狼眼了。”
赵羡云喘着粗气“你一点光源都不留给我,你他、妈干脆直接杀了我得了。”
“你当初,不也一支暗弩都不给,就让我下水吗”
他咬牙切齿道“好歹让你带了把匕首。”
“啧,你这么一说,我好像做的是不地道。”
他冷笑“你担心我出去之后报复你,所以,想让我死在这儿,却又不敢自己动手沾血。卫无馋,你这是既想当婊、子,又想立牌坊,杀人还不想沾血。嘿,这世间,最虚伪的,莫过于你们这种伪君子。”
“对你们,还需要当真君子除非我傻。”
赵羡云道“你是打定主要,要手不沾血的,把我弄死在这儿”
我笑了笑,凑近他“这地方,有一个外国黑人,不知道被困在这儿多久,神志不清,见人就杀,希望你别遇上他。”
“你”赵羡云怒极,我却不打算再跟他废话。说我伪君子也好,立牌坊也好,跟这种做挨枪子买卖的人讲道义,是相当愚蠢的一件事儿。
我承认自己有时候,似乎过于迂腐,但也没迂腐到自己给自己挖坑。
说完,我不再理他,提着探灯开始往回走,身后的赵羡云变得一言不发。他这么安静,我反到有些意外,走出一阵后,便打着灯,转身看了他一眼,这一眼,却让我心头不禁一沉只见赵羡云依旧保持着被绑的姿势,站在原地,目视我离开。他面无表情,一双眼睛里,仿佛藏了一汪熔岩。
平静之下,是无处发泄的怒火和狠毒。
他算是彻底记恨上我了。
这人若不死,只怕出去之后,不知会找我多大的麻烦。
我下意识的握紧了腰间的匕首,这一瞬间,脑子里居然闪过一抹杀意。
但很快,这抹杀意便被我给压了下去,即便形势再艰难,有些底线,不能破。
回到之前的分叉口后,我选择顺着大道走。洛息渊消失的方向在西边,我既然想找到道儿绕过去,那么往北是最好的选择。
手里的探灯,光线更弱了,地下的温度有些阴冷,身上刚t到的小马甲,完全低挡不住这阵凉意,让人浑身的汗『毛』都跟着竖了起来。
我踏上大道,每走一步,都在地面留下一串清晰的脚印。
这条大道见棱见线,型制规整,地面平坦,连表面的积灰,似乎都没有一丝起伏,行走其间,有一种极致的压抑感。
便在此时,我手里的探灯光线又降了一个度,估『摸』着撑不了多久了。也就在光线降下去的瞬间,前方光暗交界处,突然闪过了一抹刺目的红『色』,那模样和高度,仿佛是有一个浑身是血的人,站在那儿似的。
黑暗无人的地下暗道中,我猛然瞥到这个,整个人顿时吓的心脏都漏掉一拍,脚步下意识的就停了,居然有些不敢再往前走了。
此刻,我多么希望,探照灯的光线能强一点,至少让我看见前面那红通通的,究竟是个什么东西。
停顿了片刻,我强行让自己冷静下来,紧接着开始小步往前走,并且将从赵羡云那儿搜刮来的暗弩拿在了手里。
赵羡云之前应该是遇到过什么危险,因此暗弩里,只剩下了三支弩箭,我将弩箭上了弦,对着前方,一手持灯,一手持弩前进。
然而,我往前推进了一阵,却发现之前看见的那个红通通的、人影模样的东西,居然不见了
难道是我眼花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