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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家看着陈实,陈实说:“这案子因为某些姓氏上的巧合,大家无意识地就把当事人和古代的一桩案件对号入座了,却忽视了一点,现在社会,偷情不是什么非得杀害丈夫才能完成的壮举,这根本算不上动机。”
西门胜拿手背拍着手掌,说:“看看!还是这位警官通情达理,一看水平就很高,不像你们!我姓西门有错吗?那是因为我爸姓西门!”
陈实笑笑,“各位先下去吧,我想单独和西门先生聊两句。”
警员们陆续离开了,西门胜像找到知音一样,把三人请进屋里,这是一间总统套房,看着挺豪华,西门胜从冰箱里拿了饮料,落座之后,陈实说:“你别误会,我们也是来查案的。”
“知道!查吧,我身正不怕影子斜,人不是我杀的,我压根没动过这种念头,到死也是这句话。”
“就是,不知道他们为什么死盯着我们不放!”潘秀英附和道。
陈实说:“你们是怎么认识的?”
“我们是在微信上认识的!”、“我们是在车站遇见的。”两人异口“异”声地说。
陈实做了个手势,“您先说!”
西门胜说:“我们一开始是微信上认识的,聊了一阵子感觉还不错,然后我要了秀英的照片,一眼我就爱上她了……然后我们就约出来见面……”
“第一次见面是在溪湖公园旁边的车站。”
“那天你穿了一身白『色』的衣服,美得像天使下凡。”
“你穿着西装,开着保时捷,很帅气。”
两人一边眉目传情一边开始回忆,听得三人直起鸡皮疙瘩,陈实赶紧打断他们,“行了行了,我知道了……之后就正式交往了?”
“是的,爱得如火如荼!”西门胜两眼放光地说。
连陈实都快受不了了,说:“我想单独聊聊,可以吗?”
“怕我们串供?我还是那句话,身正不怕影子斜,楼下有个小吧,我们去那里说话。”
临走的时候,陈实向林冬雪交代了几句,然后和西门胜来到酒店内的一家小酒吧,西门胜要点饮料,陈实只要了一杯茶,陈实问:“潘女士提到过自己的家庭情况吗?”
“提到过呀!其实邂逅的那一刻我就看出来了,她是一个缺爱的女人……”
“行了行了,大诗人,好好说话。”
西门胜抱起双手,“我挺同情她的!”
“怎么说?”
“一朵鲜花『插』在了牛粪上,老公是个废物,各方面都不行,认识我以前,她的气『色』很难看,认识我之后,经过我的勤奋灌溉,她又变得鲜活起来。”
“哎哎,不要突然开车,我受不了,说正经的……美『妇』配丑汉,不也是常见的事情吗?”
“呸!”西门胜一脸鄙视,“你知道他俩是怎么结的婚?那个老乌龟年轻的时候冒充有钱人,拿着家里卖房的钱带她游山玩水,花言巧语地哄骗她,当时她年轻啊,没受过这种诱『惑』,一下子就喜欢上他了,哪知道老乌龟原来是个穷鬼!”
“怎么个穷法?”
“就是那种,月薪只有七、八千的穷鬼啦!”
陈实捂着胸口,感觉受到了暴击,说:“我月薪也差不多是这个数。”
“不好意思啦,我不是针对你,我是说那老乌龟,又穷又不老实,冒充有钱人。”
“你说她最近气『色』变好了是不是?”
“是的,从认识我以后……女人嘛,那方面得不到满足是不行的!”
“多久?”
“三个月吧?”
“怎么个变法好?”
“就是气『色』好了嘛,头发也变得更黑了,你知道吗?她以前有白头发的,还有就是身体变得更丰满了,这个我是最有发言权的啦!”
陈实像捕捉到一丝线索,『摸』着下巴沉『吟』片刻,西门胜说:“你为什么特别关心这个啦?是不是你老婆也得不到满足?”
“我没老婆。”
“那你得可努力啦!男人要不是长期得不到疏通,会憋出『毛』病的啦!要不等这案子完了,我请你去个好地方?”
“谢谢,不必了!”陈实苦笑,“容我饶一句,我还是想问一下五万块的事情。”
“你怎么也关心这个,我都说了……”西门胜立即暴跳起来。
“先别激动,你怎么说,我怎么听。”
西门胜又冷静下来,垂着脑袋沮丧地说:“我叫人骗啦!”
“怎么骗的?”
“那天我不是约了秀英去渡假山庄玩嘛,突然有个陌生电话打来,听着像是她的声音,她说自己和别人发生车祸了,对方要五万块私了,要我把钱打到一张卡上,我就没有想太多,把钱打过去啦!后来秀英来了之后,她说今天压根没开车,我才知道是被骗了!”
“你怎么会上这种当?”
“听着和她的声音一模一样嘛,我也是关心则『乱』,现在的骗子真是防不胜防。”
“再问一个私人的问题。”
“请问。”
“你们做那事的时候,保险措施怎么样?”
“保险措施肯定是没有问题的啦!我生完第二个孩子之后,去医院做了结扎手术,是不会有问题的啦!”
“好的,谢谢配合!”
西门胜站起来,伸出一只手,“和您这样通情达理的警官说话,心情愉快多了,不像那些人,就知道打破砂锅问到底……您怎么称呼啊?有空一起吃个饭。”
生意人巴结警察是常有的事情,陈实笑笑,“不好意思,我们有规定,好意心领了。”
“希望你们早早把案子破了。”
出来和林冬雪、徐晓东汇合之后,陈实问:“她怎么说的?”
“她说她当初是被武大郎骗的,武大郎冒充家里有钱,骗的婚,结了婚天天吵架……武大郎在家经营网店,生意凑凑合合能维持生活,但也不富裕……还有就是,武氏兄弟俩关系不错,她说的。”
“骗婚这个,和‘西门庆’说的一模一样。”
林冬雪笑了,“你还说别人,自己不也喊他‘西门庆’吗?那接下来去哪呢?”
“武大郎的房子封了吗?”
“又不是命案现场,没封,但是要进去看肯定得找武豪……”林冬雪扮了个鬼脸,“我感觉那个报案人有点神经质,我不想再见他。”
“他可能有点躁狂症,管不住自己的脾气……”说到这里,陈实突然沉默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