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审讯室里,季春马吃着大份的盒饭,一五一十地交代他的罪行。
他本来也是富二代出身,结果家道中落,父亲有一天喝多了酒,用小刀把动脉割开,坐在银行唯一没有没收的豪车里狂飙十几公里,想看看自己是先失血而死还是先撞死。父亲具体怎么死的,季春马不知道,但他恨死了自己的父亲,死就死了,秀什么秀,还把他唯一一辆泡妞的豪车给搭进去了。
他除了一身花钱的臭『毛』病什么也没留下,打工是不可能打工的,这辈子都不可能打工。
所以就只能靠朋友帮衬,他走动最多的便是陆家兄弟,尤其是陆家二少,人称龙安市孟尝君,广交朋友,『性』格豪爽,虽然说是出了名的纨绔,但男人女人都爱他。
陆家二少曾经说过,他不在乎朋友比他穷,再有钱在他面前都是穷人。
季春马整天就吹嘘拍马,跟着陆家二少吃吃喝喝,后来陆振东找到他,希望他做一件事,没错,陆振东要他玩无间道,把陆家二少的情况汇报给他。
靠着打小报告,季春马得到一笔笔可观的收入,后来陆振东的条件升级了,要他坑陆家二少,陆家二少搞女明星,他就去把记者找来;陆家二少开车撞人,他就去把记者找来;陆家二少头脑一热要玩摇滚,季春马受陆振东指使,在他们住的酒店里藏了一包海洛英,然后报警。
不过,不管怎么坑,陆家二少还是集陆老爷子万千宠爱于一身,永不失宠。
也就是吸毒的事情有点过了,陆老爷子怕宝贝儿子学坏了,禁止他再跟摇滚乐队来往,同时送到了戒毒所,控制他的经济。
那几个月,陆家二少没钱花,急得抓耳挠腮,一拍脑门想出绑架这个馊主意,说服身边几个狐朋狗友参与,包括季春马,陆家二少信誓旦旦地保证,就算被警方拆穿也不要紧,又不是真绑架,到时候他会去保他们。
大家为了钱就开始了这场闹剧,这时陆振东联系上季春马,希望他如此这般。
季春马吓坏了,以前也就是暗中下绊子,现在陆振东居然叫他杀害亲弟弟,把假绑架变成真绑架,但是在陆振东开出的天价报酬面前,他还是屈服了。
毕竟,五体不勤、好吃懒作的季春马一直都处在缺钱的状态。
计划进行得很顺利,当时杀人的工作,陆振东也有参与,工具就是他带来的,在杀害那几人的过程中,因为一名死者的反抗,陆振东的一滴血落在赎金上。
季春马留了个心眼,把那张钱藏了起来,当作以后威胁陆振东的证据。
这五百万赎金当然是不能花的,因为陆振东偷听了警方的对话,赎金里面藏了几百张作了标记的钱,钱后来全部被烧掉了,除了季春马手上这关键的一张。
本以为事情会这样不了了之,可是没成想警方中间有个厉害角『色』,拆穿了整件事,一下子怀疑到季春马头上,在警车开来逮捕他的那天,季春马跳窗逃命,如有神助般狂奔十几里,逃到郊区去了。
在郊区避风头的苦日子,让季春马心有不甘,他想陆振东凭什么就能两袖清风、置身事外,于是他给陆振东打电话,称自己手上有沾了他血『液』的特殊钞票,如果季春马过不下去,就会去自首,上面这滴血陆振东是绝对解释不清的。
陆振东只能给他打钱,帮他准备假证件和车辆,提供一些物质援助。
跑路的日子虽然苦,但有钱拿倒也开心,季春马其实一直就没有离龙安市太远,就在周围转悠,偶尔还会回来一趟,尝尝故乡的小吃。
渐渐的,似乎风头过去了,警察盯得不是那么严了,他找了个情『妇』,一边继续敲诈陆振东,一边用情『妇』的名义买房、存钱。
后来他又找了一个情『妇』,大房王喜凤不乐意,但架不住他一顿揍,最后还是同意住在一起。
只要季春马回来,就找两个情『妇』乐呵乐呵,其实他知道,这两个女人背地里很不老实,不过无所谓,本来就是钱『色』交易,而他,很有钱!
跑路五年,他已经『摸』索出一套规律来,知道警方什么时候查得紧,什么时候查得松,风头紧的时候他就去乡下躲一阵,风头松再回来。
前段时间,他在新闻上看见陆振东叫人杀了,震惊的同时也松了口气,这段危险的勒索关系终于结束了,手上的钱应该够他过很久,他打算回龙安市,把那张钞票毁了,以后就宅在家里过日子,有两个女人相伴,何其痛快。
万万没想到的是,回来之后,王喜凤告诉他说,放钞票的古董不小心打碎了,季春马瞪着眼睛问:“里面的钱呢?”
王喜凤说:“你说那张脏兮兮的一百块?我顺手存到atm机里了。”
季春马气急败坏,连夜去那台atm机取钱,可是没找到,他知道这下子完了,不过也没完,毕竟他是跑路专家。
警方会通过钱找到王喜凤,而王喜凤知道他太多的事情,所以王喜凤必须死!
至于第二个情『妇』秋平,反正也不能让她活着,只能说她倒霉。
季春马板着脸回家,不知道死到临头的王喜凤还不停地问:“怎么了?没事吧?你倒是说话啊!”
季春马先逮着秋平豪日了一顿,毕竟这段时间一直没碰女人,之后很长一阵子恐怕也没机会碰,为什么不找王喜凤?一是秋平更年轻漂亮;二是他怕自己火气上来了,把王喜凤掐死。
爽了之后,季春马抓起水果刀一刀将秋平割喉,然后来到外面,王喜凤看见他身上的血,尖叫着想逃出去。
季春马从后面一刀刺中她,她倒地之后又反复地刺,宣泄心头的愤怒,是这女人毁了他重新开始的可能『性』。
杀完人,季春马有点饿,去厨房找吃的,这倒霉女人实在不是过日子的人,厨房里什么也没有,冰箱里全tm是面膜,他在地上看见一袋子干货,柜子里找到一包挂面。
可是没有肉,他从小就是无肉不欢的人。
思来想去,秋平那白白嫩嫩的肉倒是不错,于是乎他跑到卧室,在秋平腿上拉了一块,细细地切成肉丝,煮了一碗香喷喷的雪里蕻肉丝挂面。
吃饱喝足,便开始实施他完美的跑路计划,如果不是警方冻结了王喜凤的信用卡,不是陆振东的死让他断了经济来源,不是那个混蛋司机认出来了他……
“你们死也逮不到我!”季春马冷笑一声,结束了自己的供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