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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实回来继续吃东西,林冬雪瞅一眼那和尚,道:“瞧着吧,他一会就会拿个开过光的护符卖给你。”
“打赌。”
“行啊,谁输了谁请晚饭。”
两人等着,和尚差不多填饱了肚子,走过来又向陈实行个礼,然后走了。
林冬雪目瞪口呆,陈实笑笑,“看来是个真和尚。”
“也未必啊……”
“不要总是凭感觉『乱』猜好不好。”
“我才没有『乱』猜,现在街上骗子横行,我见到这种人,就先默认为他们是假的。”
“那是你的思维方式,我就不说啥了,撤吧!”
两人去取了车,刚刚发动,小和尚就同他们擦肩而过,陈实摇下车窗,问:“去哪啊师父,要不要捎你一程?”
小和尚行礼道:“谢谢施主,我想去公安局。”
林冬雪惊讶地同陈实交换了一下视线,问他:“小师父,你去报案啊?”
陈实招手,“你先上来吧,这边不让停车。”
小和尚好像没坐过轿车,半天拉不开车门,还是陈实探出身子替他开的门,走进来之后,林冬雪说:“我就是刑警,你要报什么案子?”
小和尚挺激动,说:“阿弥陀佛,遇上两位施主真是天大的缘份……借问一下,人命案是刑警管的吗?”
“刑警就是专门负责这个的。”林冬雪回答,看来小和尚没什么常识,仔细观察发现他格外年轻,由于剃了头发的原故,看着甚至有点像未成年。
不过面孔倒挺清秀的,如果好好捯饬捯饬,也是个回头率颇高的小帅哥,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年轻就当了和尚。
“巧哈!”陈实笑笑,“咱们俩个,一个开车的,一个是警察,正好都是你需要的人。”
“有我就不需要你了!”林冬雪说,“小师父,你要报什么案子?”
“一言难尽。”
“这样,我们换个地方,坐下来说吧!”
陈实把车在这条街兜了一圈,停在一家茶舍下面,三人上了楼,小和尚只要了一杯清茶,他对着桌子和掌行礼,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本子,推了过来。
那是个很老很旧的本子,林冬雪记得上小学的时候用过,上面还有过时的卡通图案,边缘已经严重磨损,纸质泛黄。
打开一看,上面用铅笔画着几个小人,好像拙劣的连环画一样,第一副画面里,三个人坐在一起聊天,画面的透视角度很谜,其中两人明明是背冲观众,却又能看见脸。
第二副画面里,一个男人在殴打另一个男人,一个女人抱着施暴者的腿求饶。
第三副画面里,一男一女在屋子里,男人好像在欺负女人,外面进来另一个男人,头上冒着火。
第四副画面里,男人甲用一样不知道是什么的工具打在男人乙的头上,男人甲表情凶恶,一个女人跪在地上,眼睛里夸张地落下泪珠。
这些画面看似出自孩童之手,反而更添一种『毛』骨悚然的感觉,看得林冬雪后背生寒。
她抬头问:“小师父,这是?”
“这上面画的,是坏人杀害我父亲,强夺我母亲的经过,我当时只有五岁,亲眼目睹了这一切,这是我后来画下来的,我只记得这些了。”
“你叫什么,多大了?”陈实问。
“我叫陈玄,今年18岁。”
“能详细说说这件事吗?”
“好的。小时候我住在龙安市,父母十分恩爱,我母亲叫殷温,教我拼音识字,每天在家带我;我父亲叫陈光,蕊华工厂的员工,每次他休息都会带我出去抓蜻蜓玩……后来父亲好像认识了一个人,大概谈一笔生意,我记得不是很清了,谁料这人是个衣冠禽兽,竟然……竟然侵犯我母亲,我父亲找他理论,却被他持刀砍死,我至今还记得父亲被杀害之前冲我喊的话……‘陈玄,藏起来!快点!’我逃到外面,一边哭一边跑,竟然『迷』路了,后来被一个乡下的方丈捡到,就做了庙里的小沙弥。方丈他人很好,他抚养我长大,教我佛法和做人的道理,告诉我世间一切皆是果报,不要一心执『迷』于报仇,我在庙里呆了十几年,今年方丈他老人家圆寂了,我……我还是放不下这桩心事,想到城里报警,替我父母讨个说法!”
陈实翻着这本笔记,“剧情”果然和陈玄所说如出一辙,他说:“虽然还在追溯期内,但是这案子这么久远,证据可能早就不存在了,只有你一面之辞,很难办的。”
“需要多少钱,我可以去筹!”
“警察查案不要钱,我是说,这案子很困难!”
“可我母亲可能还活着啊!她也许被坏人霸占了十几年了!”小和尚陡然激动起来。
陈实同林冬雪交换视线,陈实说:“你还记得什么吗?”
小和尚摇头,“不多,我记忆很模糊了。”
“这事我们说了也不算,我们回去研究一下。”
“也好!”小和尚和十双手,“我知道这有点强人所难,但这十几年里,我无日无夜不会梦到那个夜晚,求施主一定不要敷衍我,我会会日日祈祷。”
“你放心,这事儿我们一定放在心上,你最近还在城里吧?有地方住吗?”
“出家人云餐『露』宿习惯了,不要紧的。”
“那留个联系方式吧!”
小和尚掏出手机,两人交换了联系方式,就此别过,小本本就由陈实揣着了。
离开茶楼之后,林冬雪说:“这种案子怎么查,什么头绪都没有!”
“和老彭、你哥他们研究一下吧!”
“切,我哥肯定会说,瞎胡闹,连个尸体都没有,要我怎么查?”
两人随后赶到局里,林秋浦果然还在加班,正对着电脑写一份报告材料,听明白两人的转述之后,他瞪大眼睛,“瞎胡闹,连个尸体都没有,叫我怎么查?”
林冬雪暗暗发笑,用嘴型对陈实说:“我说的没错吧!”
“我不是叫你立案,你把林冬雪、徐晓东还有老彭借我使使,我先查着看看,有眉目了再立案不迟!”
林秋浦一脸无奈,“只要他们本人同意。”
林冬雪举起手,“林队,我想跟进试试,这案子看着蛮有挑战『性』的。”
“这种没头没尾的陈年旧案,对你起不到什么历炼的作用。”
“没历炼过,怎么知道没作用。”
“行吧,我给你们一个星期,一个星期没有进展就算了。”
“好的,哥!”林冬雪兴奋地答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