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几人赶紧追赶彭斯珏,平时不怎么运动的彭斯珏,此刻居然跑得连徐晓东都追不上。
他跑到第二个坑,一声不吭地开始刨土,其它人跟过来,林冬雪说:“彭队长,到底怎么了?什么没了?”
彭斯珏捧起一堆土仔细看,然后又站起来去检查第三个坑。
大家很无语,只好再跟上,彭斯珏跑得太快居然摔了一跤,陈实说:“瞧他开心的,跟个拿到压岁钱的孩子一样。”
“没良心的家伙!”林冬雪说。
彭斯珏停在第三个坑,仔细检查,众人可算赶上他了,林冬雪说:“彭队长,别卖关子了,你到底发现了什么?”
“对啊,别一个人神神叨叨了,说出来分享一下。”陈实说。
“我也体验一回卖关子的感觉!”彭斯珏对陈实说。
“唉!”陈实蹲下来,“老彭最聪明了,全市……不,全省最好的法医,什么线索都逃不过你的火眼金睛……”
被夸爽的彭斯珏这才款款道出实情,“你们都没注意到吗?『毛』发!土里面一根『毛』发都找不到!”
“腐烂了吧?”徐晓东猜想。
陈实说:“『毛』发虽然是有机物,但分解『毛』发的细菌很少,正常情况下要五十年才会完全腐烂。”
彭斯珏接茬道:“从周围的植被和土壤的颜『色』看,这些骨骼被埋下也就几年而已,为什么没有『毛』发……只有一种可能,它们被埋的时候就没有『毛』发。”
“我懂了,这是个变态,把狗剃了『毛』活埋!”
没人理睬徐晓东,陈实说:“狗被扒皮了!”
“扒皮!”林冬雪惊讶,“为什么要扒皮?”
“这会不会和尸体的消失有关呢?”
林冬雪思考着,“狗被扒了皮,埋在这里,皮不见了,尸体也不见了……”
“我懂了!”徐晓东叫道,“狗皮被披在人身上,当成藏獒卖掉了,所以活不见人,死不见尸。”
“亏你想得出来!”林冬雪埋怨。
“过去不是有一些江湖异人,能伪装成狗吗?所以我想……”
徐晓东的“瞎说”却引起陈实的一阵思索,狗皮和失踪,说不定真有直接关联。
就在这时,一道强光『射』来,有辆车开来了,车上的人走了出来,从车灯投『射』的影子看,他手里还拎着一根棍状物体。
“谁!”林冬雪下意识地去『摸』枪,才想起没戴。
“我们五个呢,怕他?过去看看!”陈实怂恿道。
于是五人站起来,朝对方走去,双方相隔甚远,当走到一百米左右时,那人突然调头就跑,神速地发动汽车跑了。
“鬼鬼祟祟,可疑!”陈实跑过去,掏出手机对着地上的轮胎印拍了一张照片。
教授看了下表,“各位,陪你们查案虽然也是不可多得的经历,可现在都一点,咱是不是该回去了。”
陈实说:“今晚辛苦你了,改天我再请你吃饭啊!”
“不辛苦不辛苦,希望你们早日破案吧!”
这一宿陈实就没睡踏实,翻来覆去地考虑这件事,还在梦里梦见一只大狗,它突然站起来,变成了一个人,挺恐怖的,把他吓醒了。
睁眼一看,天『色』已经蒙蒙亮,家里两个女孩一个猫都在呼呼大睡。
他索『性』起来做早饭,对着窗外慢慢变幻着亮起的天『色』煎鸡蛋卷,心情倒也格外敞亮。
早上八点,林冬雪抻个懒腰来到客厅,看见桌上有一盘鸡肉,坐下就尝了一块,“有点淡,大早上吃鸡肉?”
“那是猫吃的!我放桌上晾着!”
旁边,『毛』球正在扒桌子,迫不及待地想吃早餐,为了缓解尴尬,林冬雪学了一声猫叫:“喵呜”
陈实从厨房出来,“你这么大年纪,卖萌是不是有点晚了?”
“那也比你小!”
“吃吧,这是你的。”
“唉,每天起早贪黑,昨天路上听见两个和我一样大的女生在聊天,我都听不懂她们说什么,平时一点娱乐活动也没有。”
“案子结束了,我请你去看电影。”
“不要你请,我在你这住,我请你吧!”一想到案子结束可能要搬家,林冬雪突然又郁闷了,转念一想,自己难不成是打算赖着不走了。
两人的手机一起响了,是群里的消息,徐晓东在群里说:“早上,刘洪和李彪见面了,在五里街的一家牛肉面馆。”
陈实拿着手机在查什么,林冬雪便把消息念了一遍,陈实说:“我看见了。”
“你在干嘛呢?”
“查个东西!”
林冬雪好奇地凑过去看,陈实在看网上的轮胎照片,陈实说:“找到了,这个是马自达的轮胎,和昨晚现场拍到的一样,当时来的是刘洪。”
“深更半夜跑到狗舍,我猜除了他也不会有别人。”
“刘洪这反应耐人寻味啊,他显然意识到有人在查他,但他的第一反应是去见李彪,说明什么?”
“李彪知道他的底子?”
“说的很好,不过你先去刷牙再吃饭好吗?”
林冬雪瘪瘪嘴,跑去刷牙。
陈实猜想,刘洪现在怀疑李彪出卖他,假如刘洪对李彪下手,他们就有突破口了。
陈实心里也挺矛盾的,既盼着刘洪『露』出马脚,又不希望再有人遇害。
想来想去,他决定兵行险着,今天去见一次李彪,扩大这两人之间的嫌隙,当然,如果李彪感觉自己有生命危险愿意主动作证,那就再好不过了。
他发短信告诉徐晓东,让他盯着李彪,自己和林冬雪一会过来。
九点钟,没有工作的李彪吃完早餐,去一家戏园子听戏,三人正好在门口堵住他,李彪长得胖胖的,一对三角眼上下打量几人,说:“找我?”
林冬雪亮出证件,“我们是刑警,想了解一些关于刘洪的事情。”
“什么刘洪马洪,我不认识!”
陈实说:“你们十年前是合伙人,一起经营过一家狗舍,后来你把股权转让给他了,你不认识他?”
李彪一难为难,道:“站着说话怪累的,到戏园子里坐坐吧!”
“太吵!”
“那去茶座吧!”
四人来到附近一家茶座,李彪倒是很客气,点这点那,陈实注意到他手上戴的珠子,手指上的大金戒指,嘴里的金牙,手里的文玩核桃,身上穿的绸褂,心想果真是个富贵闲人啊!
陈实说:“就不绕弯子了!”他把几张照片一一摊在桌上,“这几人都是刘洪的朋友,想必你也认识几个,他们前几年陆续失踪。”
“我知道,都叫刘洪那小子杀了。”李彪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