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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人来到施工现场,这个时间工友们已经下班,『露』天搭着一块木板在聚餐,见两个陌生人进来,好奇地看着他俩。
一名工头过来问:“找谁?”
林冬雪亮出证件,“我们正在调查一下案子,想四处看看!”
两人转来转去,陈实不时采一点地上的土壤作为样本,林冬雪突然说:“老陈,你看这个。”
她从一堆沙子里拔出一把铁锹,因为长时间使用,铁锹表面非常光滑,前端也很锋利,林冬雪往地上『插』了一下,说:“这东西比我想的要锋利,连木头都能切断吧!”
“沙子就是硅,磨刀石也是硅,天天用它铲沙子,就打磨得很锋利了。”陈实接在手上掂了掂,份量不轻,他说:“你往那边走,别回头。”
“哦!”
林冬雪笔直地走过去,突然感觉身后有人冲过来,立即回头,只见陈实举着铲子作势要拍她,林冬雪吓了一跳,拍打着胸口笑道:“你干嘛呀!”
“模拟一下凶手的动作,这玩艺够沉的,我不认为凶手能举着它尾随死者,然后行凶。”
“所以是熟人了?”
“或者是早有埋伏?”陈实若有所思地环顾四周。
“别看了,这工地坑坑洼洼的,一到深夜黑灯瞎火,李梦然离开家穿的是凉鞋,不可能来这里。”
这时林冬雪接到徐晓东的电话,他兴奋地说:“我被释放了,是你和陈哥找到的证据吧!”
“太好了,你早点下班休息吧。”
“你们还在外面?查案子吗?我也过来!”
挂了电话,林冬雪对陈实说:“晓东被释放了,看来是虚惊一场。”
“我早说了不用『操』心,没有充足的证据定不了罪,除非有人故意嫁祸。”
“嗯?说的好像你有过亲身经历似的。”
“哈哈,怎么可能……去那边看看吧!”
天『色』渐渐暗了下来,两人走在坑坑洼洼的工地里,怕林冬雪摔倒,陈实一直拉着她的手,好在四周没人看到。
路过一个基坑的时候,陈实大喊一声“图样”就跳了下去,林冬雪反应过来,原来说的是“土样”。
陈实从坑里直起身,举起右手,“看这个土,和死者身上的是不是很像?”
“好像有一点像。”
取完样本,林冬雪要拉他上来,陈实说不用,自己麻溜地翻上来,拍拍裤子上的土,说:“这里是个作案的好地方,基坑这么深,甚至可以就地掩埋尸体。”
“我们去问问负责人。”
“发现尸体早报案了,我在这里挖挖看。”
陈实去取了铁锹,跳进基坑里开始挖,他也不是逮着一个地方死挖,只是掘出一点土闻闻味道,林冬雪蹲在坑边说:“你能闻出血味?”
“托你的福,最近戒了烟,鼻子灵敏多了。”
“你没背着我偷偷抽吧?”
“放心啦,我是什么人品!”
原来天气就热,挖了一会陈实已经出了一身大汗,林冬雪心疼不已,出去给他买了一瓶冰可乐,正好撞上赶来的徐晓东。
徐晓东自愿帮忙,两人把所有还没有灌水泥的基坑都检查了一遍,确定这里没有埋尸。
陈实爬上来,喝了一口冰可乐,感觉特别畅快,他说:“我观察了一下土层,这种红土是地下一米才有的,看来这里不是案发地点。”
“周围还有其它地方有这种土吗?”林冬雪说。
负责人跑来说:“几位警官,工地要锁门了,你们还没查完吗?”
陈实问:“这坑里挖出来的土,一般运到什么地方?”
“城里有规定,渣土必须运到城外,一般都拉到火神庙。”
“今天没运吗?”
“我们上个星期到昨天一直在打地基,昨天晚上运出最后一批。”
“几点?”
“从六点到晚上十二点一直在运,因为赶工程嘛!”
“运送渣土的司机,是你们的人吗?”
“不是,是雇来的。”
“有联系方式吗?”
“我给你找找。”
拿到卡车司机的联系方式,三人这才告辞,这时已经是八点,陈实只想赶紧回家洗澡,徐晓东说:“陈哥,多亏了你我今晚才不用在拘留室呆,走走,请你吃饭吧!”
“又不是我的功劳,你本来就没罪嘛!”
“让我表表心意。”
“那走吧!”
来到一家饭馆,徐晓东点了几个菜,虽然他俩都挺想来几瓶冰啤酒解解暑,但考虑到要开车,还是要了冰汽水。
徐晓东叹息道:“昨晚和李梦然在街上散步的时候,我真没想到会出这种事,我还特意把她送进小区,看着她上楼才离开的,哪知道……今天突然被叫到局里,不由分说就被带进审讯室,我整个人完全懵了,现在虽然我没有嫌疑了,可一想到她死了,还死得这么惨,我心里就很难受。”
陈实说:“其实有时候『迷』信一点也不妨,生死都是定数,我们只能接受现实。”
“唉!”徐晓东举杯,和陈实碰了一下。
林冬雪问:“你们聊啥了?”
“都是她在说,说她父亲怎么样怎么样,说她想离家出走,我劝她不要做傻事,在没有经济能力之前,还是得靠家庭。”
“她为什么不找同学,只找你啊?”
徐晓东搔搔脸,“可能我在她眼里,是个可靠的成年人吧,其实你也知道,我内心跟小孩子一样。”
“所以,她才觉得你像个大哥哥吧!”
“唉,怎么就这样死了,实在难以接受!”徐晓东叹息摇头,“我申请加入专案组了,不管怎么说,我想尽一份力量!”
“放心,一定会抓住凶手的。”陈实说。
隔日一早,去局里报过道后,三人就去找运送渣土的司机,他们今天在另一个工地干活,陈实找到管事的,想索要一份名单,对方说:“哪有什么名单,都是从劳务市场找的,短期工。”
“那6月9日晚上,去华新小区附近运送渣土的人员,你可以拟一份清单吗?”
管事的似乎不太情愿,陈实掏出一百块钱,说:“拜托了。”
“好,我写一份给你。”
拿到名单后,陈实扫了一眼,问:“这上面谁年龄最小。”
管事的指着一个名字,“小郑,今年才19岁。”
“他有驾照?”
“有,今年考的时候谎报了年龄,不过他车开得还可以。”
“他人呢?”
“不巧,今天没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