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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实摘下耳机,“我在看罗祖玉这些年的访谈,有一些小发现。”
他找了一段视频,拖到中间,主持人问:“祖玉,恭喜你的新歌又登上华语榜单,有观众想问,你是怎么保持创作的灵感永不枯竭的。”
罗祖玉笑道:“每次要写一首新歌,我都会全身心地去体验那种感觉,当然不是指真的谈恋爱啦!我有看过一部外国电影,好像是芬兰还是西班牙的一位导演拍摄的,男主角呢有个非常想杀死的仇人,他就在家里弄个假人,用刀不停地杀它,你只有把自己置身在那种情境下,才会体验到那种强烈的感觉。”
看完这段采访,陈实问:“什么感觉?”
林冬雪说:“如果不知道他的底细,可能以为他只是在打比方,现在知道了,才觉得话里有话。”
“再看下一段。”
这段视频是最近录制的综艺节目,其实林冬雪在陈实家看过,主持人在节目中问道:“有人说你每写一首歌,就谈一次恋爱,是真的吗罗老师?”
“没有啦,创作确实需要体验,但这种体验也不是说百分之百还原,就好像拍《猛鬼街》这部电影,导演也不可能真的去杀人啦!我创作的时候可能会把以前女朋友送的一些东西拿出来看一看,看看过去的照片,听听cd之类的,并不是说真的会去谈一场恋爱。”
陈实按下暂停,笑道:“不止这次,他多次在关于新歌的采访中提到了‘杀人’这样的字眼,这是一种自我暴『露』的心理,打个比方说,晓东,我是你爸爸……”
“啊!?”徐晓东一脸茫然。
“我是你亲生爸爸,但你父亲不知道这件事……”
“什么,我还有父亲?这是什么伦理关系?”
“别打岔,比方我看着你长大,知道你是我儿子,但其它人不知道,我在其它人面前就会话里有话地透『露』这一信息,比方我说什么‘晓东这么好的孩子,要是我儿子就好了’,其它人不会觉得有什么弦外之音,可是我说这句话的时候,心里是暗爽的,这就叫作自我暴『露』心理。”
“理解了,就是这比方有点……”
林冬雪说:“我明白了,你意思是罗祖玉杀人和他创作新歌有关,他有意无意地在节目中卖弄这件事,以此为荣。”
“理解得很好!”陈实翻开本子,“我核实了一下每一起与他有关的命案的发生时间,发现都在他发布新歌之前,我不禁有一个大胆猜想,他杀人是为了获得创作的灵感!”
“为了写歌而杀人!”林冬雪震惊。
“这或许和他的童年阴影有关,看他的采访录时我注意到,他对自己童年的描述自相矛盾,而且含糊不清,他的童年应该不怎么幸福,或许生长在家暴环境下,他是个连环杀手,只不过是个拥有音乐创作才华的连环杀手,又有一对早早成名、事业有成的哥嫂,于是就走到了台前,成了明星。”
林冬雪和徐晓东久久沉默,徐晓东说:“这样的人居然也能成为明星!还有那么多人追捧他!简直不可思议。”
陈实从桌上的袋子里拿起一根麻花嚼了起来,“你们有什么发现?”
“一具尸体。”
“真的!?”
“现场没有动过,等你去复勘一遍。”
“好,做的好,我们现在就走……晓东,你会分析音频吗?”
徐晓东搔头,“不会!”
“那你就拿着罗祖玉的几首最红的歌,去找信息科的同志帮忙,包括u盘里这首没发布的。”
“为什么要分析这个?”
“你说呢?”
徐晓东想不明白,林冬雪倒是反应过来了,“你怀疑他的歌里面有证据?”
“你们看,每首歌他都参与了编曲,我不禁怀疑他是否在编曲中加了‘料’,作为一名连环杀手,他总会有意无意地想要展示自己的‘作品’,如果这名连环杀手恰恰是位明星,有什么比死者的声音塞到歌里,被万千人传唱更爽的?”
陈实和林冬雪去凌霜霜家的途中,他的车上放着罗祖玉的成名曲《黑『色』道别》:“玫瑰如血般凋零的夜,你选择了不辞而别,指尖尚留你的温暖,那句诀别如同匕首般锐利……”
林冬雪静静听着歌,一曲唱罢,她说:“现在听起来,这种描绘惨烈分手的场面,真的很有一种杀人的感觉。”
“爱和杀人,本质上都是同样强烈的感情,也有许多共通点,占有、夺取、交融!”
“你对我的爱,也像杀人一样强烈吗?”林冬雪问。
“我觉得更像是朋友,最好的朋友……爱是一种复杂的感情,人类的感情不过是一杯鸡尾酒,成分混『乱』,只是被贴上了不同的标签。”
“所以,我在你心中,已经取代彭队长的位置了?”
“嗯……”
“居然还犹豫!”林冬雪戳了一下陈实的额头。
“我们听听别的歌。”
两人继续听罗祖玉其它的歌,陈实发现年代越近,这些歌越含蓄,可能罗祖玉和警察打过几次交道,自己意识到太张扬会被盯上,不再肆无忌惮地炫耀自己的内心了。
一小时后,他们来到凌霜霜的家,之前走的时候门已经锁了,林冬雪说:“我去找锁匠。”
“不必!”陈实掏出开锁工具,其实就是两根磨制的挖耳勺,很轻松地打开了锁,他想这个技能用不着再瞒了,以后办案也方便些。
“你……你怎么会开锁的?”
“我这么聪明,不能学吗?”陈实笑笑,“回头教你。”
“说起来我哥也会这招,我一直很纳闷,他那么呆板又正经的人,怎么会开锁的,不知道是谁教的。”
“肯定不是我喽!”陈实推开门,“请进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