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他修士则说:“乘风师妹,别做无用过了吧,秦师兄的寒冰柱,就是举霞修士也难逃生天的。还是赶紧向秦师兄求饶吧。”
叶晨曦没有理会,忍着心脏传来的痉挛,以及被冻得已有些僵硬发抖的四脚,蹲下身子,小心翼翼地拧开葫芦口的软塞,倒出了一些液体。
这些颜色透明的液体一倒入冰寒柱,冰色透明的柱子居然冒出巨大白泡,发出一阵浓烟。
叶晨曦大喜,又倒了不少液体在柱子上,柱子又发出更大的白烟,还有刺耳的滋啦声响,仿佛冷水溅入滚烫的油锅中发出的剧烈响声。
叶晨曦又拿出菜刀,砍在被液体腐浊后的冰柱上,寒冰柱被骤然砍出了一道口子。叶晨曦得到鼓励,继续倒了透明液体撒在冰柱上,冰柱发出更加剧烈的嗤嗤声响,再挥舞菜刀,对着被液体腐浊后的冰柱继续猛砍,很快,把叶晨曦围得密不透骨的寒冰柱便打破了一道缺口,叶晨曦冲出寒冰柱的包围,迅速往外冲去,边跑还边叫:“姓秦的,想要杀我,没那么容易。”秦威武眸子微缩,眼里带着震惊和强烈杀气,手中弯刀丢了过去,可惜只击在寒冰柱上,反而被寒冰柱给弹了回来。
在危急自救之际,叶晨曦拿出的阴灼无极水腐浊的只是面朝大门的方向,对着秦威武方向的寒冰柱依然结实,甚至撑挡住了秦威武的弯刀攻击。秦威武一击不中,反而让叶晨曦跑出老远,眼里杀气更甚,驾着法宝,人也跟着追了出去。
叶晨曦飞出厚德载物掌,各方举霞修士已赶了过来,叶晨曦四目一扫,赶紧冲向望天真君,悲呼一声:“师祖,救我!秦师兄要杀我!”
秦威武提着刀奔了出来,一瞧到这么多举霞修士,生生止住脚步,赶紧说:“师祖,事情不是您想象的那样……”
忽然天空一声巨响,一道紫色雷霆从而天降,落到秦威武头上。
秦威武被砸得惨叫一声,身子蹦了起来,平地而起,在半空中翻了两圈,又重重落到地上,身子抽搐,口吐白沫,衣服焦黑冒烟,头发更是直接卷了起来。
如画大叫:“哈哈哈,看吧,此等无耻恶徒,老天爷都看不下去了,要降雷来劈你。老天爷,再降雷来劈死这个心思歹毒的龟孙子。”
又一道雷霆降了下来,这回比刚才的雷霆威力更大,砸在秦威武身上。
“还真的降了雷呀?”如画呆了呆,很快就反应过来,仰头大叫:“老天爷给力,老天爷万岁,倘若这龟孙子可恶透顶,卑劣无耻,就再降雷来劈死他。为民除害!”
天空轰隆隆作响,乌云中又冒出几道雷霆,朝秦威武砸来。秦威武脸色惊骇,扭曲,根本来不及反应,连哼都来不及哼,就晕死过去,就算人晕了过去,依然口吐白沫,身子不停地抽搐着。
众人目瞪口呆,就是望天真君也是睁大了眼,不明白这雷霆是怎么召来的。
“难不成……真是秦师兄他坏事做绝,惹来天罚?”
如画得意地煽着翅膀:“活该,此等恶徒,连老天爷都看不下去了。也不四处打听打听,我家主人可是老天爷的宠儿。你竟然敢算计我家主人?真是老寿星上吊,活得不耐烦了。”
“子涛!”一个悲响传来,一名举霞修士奔了过来,扶起秦威武已失去知觉的身子。
如画小白眼一翻,骂道:“你就是这龟孙子的师父吧?哼哼,徒不教师之过,看你教的好徒弟,这般无耻,下作,下流,卑劣,恶心,你还有脸哭。我逆风派的脸都让你们师徒丢尽了。”
宏阳真君正在悲忿徒弟的生死不知,闻言大怒:“畜生找死。”手一扬,一道强劲的劲风就朝如画招呼去。
举霞修士的杀伤力何其大,如画早有准备,骂完后就跑了,躲进了叶晨曦的空间兽袋。
望天真君怒道:“宏阳!”
宏阳真君赶紧收回怒火和杀气,朝望天真君施了礼:“见过太上长老。”
叶晨曦跪在望天真君脚下,悲呼道:“师祖,我师父不在师门,什么人都跑来欺负我,您可要替弟子作主呀。”一边哭,一边口齿伶俐地道,“弟子准备外出历练,来厚德载物堂,原本登记,就瞧到秦师兄正在打骂几位师兄,打得可狠了,血都打出来了,有一位师兄还断手断脚。原来秦师兄一边拿着灵石做诱饵,一边逼着几位师兄拿着扩音符骂我,败坏我名声。师兄们不肯,就被秦师兄打得吐血。我气不过,就与秦师兄理论,我自认与秦师兄无怨无仇,实在不知秦师兄为何如此痛恨我。秦师兄却二话不说,就要杀我。我哪是秦师兄对手,我的灵兽对我忠心耿耿,只好跑出来救助我。之所以带着扩音符,主要是为了让秦师兄有所顾忌。谁知秦师兄竟然说出那番话来。师祖……”叶晨曦抬起泪眼,哭得梨花带泪的,“师祖,您告诉我,秦师兄说得是不是真的?”
“好孩子,让你受委屈了,起来话说。”望天真君扶起叶晨曦,一脸怜惜。
叶晨曦又搂着望天真君的袖子,又说:“师祖,您还没有回答弟子的话啊。”
“什么话?”
“刚才秦师兄说,就算把我给杀了,逆风派也不会有人替我作主,是真的吗?”
此时,叶玄夜和叶子寞一前一脚赶了过来,瞧到哭得凄惨的叶晨曦,怒道:“十九妹你放心,就算逆风派不替你作主,我和十五哥还有十二哥他们也会替你报仇的。”
叶子寞也怒道:“姓秦的当我叶家无人吗?”
望天真君道:“岂有此理,我逆风派门下,居然还有弟子胆大包天,胡作非为,无故残害同门,简直不可饶恕。宏阳,看你教出来的好弟子。”
宏阳真君赶紧施礼道:“太上长老息怒,子涛素来稳重,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?”
叶晨曦跺脚,拉着望天真君的衣袖,大大的杏眼里含着委屈的热泪,“师祖,是不是误会,问几位师兄就知道了。”
果然,几位鼻青脸肿断手断脚的修士从里头走出来,齐齐跪在望天真君面前,悲呼道:“师祖,您老人家可得替弟子作主呀。秦师兄他……他他他……”
“秦师兄刚才以灵石威逼利诱我们,逼迫我们拿着扩音符败坏叶师妹名声,我们不从,秦师兄就毒打我们。”
“师祖,秦师兄好歹毒的心,弟子此次历练回来,按理,应该奖励八千枚灵石,可秦师兄却不肯全部给我。非要逼着弟子败坏了叶师妹的名声才肯给。”
“师祖,秦师兄说,就算我们去告状也没用,因为他是秦家嫡长子,又是宏阳真君的弟子。就算把我们全给杀了,我们死了也白死。”
“师祖,秦师兄太过分了。”
“秦师兄简直欺人太甚。”修士们你一言我一语地声讨秦威武。其他举霞修士气得直皱眉头,说:“子涛太不象话了。宏阳师兄,子涛现在这样的行为,你也难吝其咎。”
其余修士也纷纷谴责宏阳真君师徒。那些低级修士仿佛受了感染,纷纷指责起秦威武的种种作威作福。秦威武不止克扣同门的灵石,还借着职务之便,明示或暗示同门对哪位修士好,给哪位修穿小鞋,孤立某位修士。甚至还指使修士们,在密境里围攻灭杀修士的勾当。
这下子所有修士都愤怒了,纷纷严厉谴责宏阳真君,掌刑法的和尘真君更是怒道:“宏阳师兄,你这个弟子作恶多端,你还要替他辩护么?”
和尘真君也道:“秦子涛能干得出这等无法无天之事,也是与宏阳师兄不分黑白的护短分不开的。”
“徒不教,师之过。宏阳,你弟子能有今天,全是你纵容出来的。你身为师父,也要负一半责任。”和尘真君看了哭得泪眼汪汪的叶晨曦,又对宏阳真君怒目而视,“看把人家小姑娘吓成什么样?门派陪养一名通玄修士容易吗?乘风是我派最年轻的通玄修士之一,既优秀,又能干,他秦子涛想杀就杀,好大的威风呢。我家千帆,也没他这般嚣张歹毒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