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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喂,丫头片子,你叫什么?”光头男人叹了一口气,直接坐到了两人中间。

白凰被打断,脸上笑容也没有消失。

和一开始阴沉的她简直就是判若两人。

“白凰。”她用余光盯着龙尹影和雷升,看起来却仿佛回答的无比认真。

可是她面前的男人是何等敏锐的人,几乎是立刻就发现白凰的心不在焉。  他压低了声音,附耳过去低声咬牙道:“小丫头!只要你还在飞船上,咱们还没到学院,你们这一船的人都归我管,你可别作妖啊!不然到时候出了问题要是算在老子

的头上,到了学院我可不会让你好过。”

白凰挑眉,不置可否。

男人顿时觉得无比头疼。

总觉得这人是个不安分的。

“不过……还有别人吗?”白凰看了看自己现在所在的房间。

明明只有他们四个人啊?  “自然是有的,船上一共有一千两百人,不过你放心,这个房间,暂时只有你一个人享用。”男人站起来,冲着龙尹影和雷升说:“你们两个小子跟我走,这里是持有金

令的人才能呆着休息的地方,你们跟我去银字房休息!”

雷升和龙尹影顿时松了一口气,也不知道为什么,明明白凰只是一个一星玄皇,他们就是从骨子里对她伸出畏惧的感觉。

“光脑袋老师,我可以去银字房吗?”白凰在两人慌忙起身的时候慢吞吞的问了这么一句话。

“小丫头叫我什么呢?老子有名字,乃是化神学院九长老林九屠!瞎叫唤啥?”

他气的黑黢黢的脸上一坨暗红色。

白凰笑意更甚,林九秃?好名字。  “虽然你们还没正式成为我们学院的学生,不过不妨给你们透个底。”林九屠冷哼了一声道:“在学院,一个月就有一次评级,你们所在的训练班,就是按照评级分出来

的,包括你们以后在学院享受到的一切待遇,都是不公平的,等级高的可以去等级低的人所在的任何地方,但低等级的却不能擅闯高等级人的领域。”

他目光沉沉,外面不断响起轰隆隆的雷声,似乎是要下雨了。

“早在你们拿到入学令的那一刻,第一次等级划分就开始了。”

说完这句话,他就带着明显脸色沉郁的龙尹影和雷升离开了金字房。

白凰盯着他离开的背影,靠在靠椅上反倒笑了起来。

看来这个学院也不像她想象之中的那么无趣。

“主人主人。”

神识里突然响起来小青蟒的声音。

“怎么了?”白凰情绪总算是柔和了一些。

“主人这次直接出远门,要不要和你身边的人说一下?”

白凰一怔,和身边的人?

师傅出去办事情了,暂时应该回不来,就算回来了,师傅的神识玉还在她这里,他自然可以顺着气息找过来。

顾家人……她对顾家人来说想必已经不重要了,他们都有自己的生活。

羽煞军的话,还有费盈盈在,她其实也不担心。

最主要的是,不把这仇解决掉,她有什么颜面回羽煞军?

有什么颜面回去见宁青和温潇他们。

“不是啊主人。”小青蟒细心的道:“还有洛景呢?”

白凰:“……。”她忘记了她都是一个有‘男朋友’的人了。

“等到了学院之后我再找人和他联系。”白凰揉着自己眉心,房间里有窗户,窗户上鼓着一层气膜,将外面的电闪雷鸣都隔绝了,有点像之前那个世界的玻璃。

外面黑云滚滚,显然是要变天了。

也有可能是因为离开了出羽国,这里都是她所不熟悉的事物。

“白凰白凰,让我们出来透口气吧!”这是血炎的声音。

房间里也没有别的人,白凰闻言便把人都放了出来。

三个玄灵,加上三只灵兽,本来还十分空旷的屋子顿时就变得拥挤了起来。

“这个屋子不错嘛。”血炎四处溜达了一圈,最后定在桌子上的灵果上,“火系的灵果?可以吃可以吃!”他乐呵呵的抓了一大把。

“这个床我睡啦!”蒲蒲和汤汤同时奔向屋子里的大床上,两个人顿时扭打在一起。

雾冰则是高冷的站在窗口,看着外面一片风起云涌的景象内心并没有半分波动。

他的画风和屋子里其他几个小家伙的有些格格不入。

天灵雷则是笑眯眯的,看哪里乱就去哪里插上一脚。

银字房里,已经有一百多人了。

房间虽然很大,可架不住人多,不过比起最底层的铜字房来说可是好太多了,铜字房里连杯茶水都没有,只有一人一条板凳。

林九屠说的还正没错。

从登上飞船的这一刻,区别对待就已经开始了。

银字房里一片寂静,众人都是心高气傲之辈,拿到了银令证明他们都是佼佼者之中的优秀者,可却不是最优秀的金令,所以大多有些介意。

这会儿更是自己做自己的事情。

直到……楼上的金字房似乎是传来一阵阵闹腾的声音,还有数人嬉笑的声音。

“怎么回事?”有个人忍不住了,皱眉抬头望,“楼上金字房难不成有这么多人不成?”

其他人也皱眉。

“上去看看?”有人提议。

“别傻了!”雷升冷淡出声,心中却在担忧是不是白凰在准备什么东西来害他们了,“我们银字房的人是不被允许上金字房的。”

此话一出,气氛顿时变得更加压抑。

‘咯吱’一声推门的声音打断了众人此刻压抑的气氛。

浓烈的血腥气直接从门口传来,众人抬眼看去。

却发现门口站了一个鲜血淋漓的人。

从头发丝到手上持着的刀尖,都沾满了粘稠的鲜血,一滴滴的落下来。

在地板上溅开一片血迹。

银字房的人都愣住了。

“你……。”

那人却突然转过了脖子,露出脖颈处一道深深的伤口,被她用针线强制性缝合在那里,针线的缝隙里是一颗颗细小的白色血沫,看起来像一小片渔网。

“我走错了。”是个女人的声音,她捏着手上一块被鲜血染透不辨眼色的令牌,“应该是上面那层。”

上面那层,就是白凰那一层了。

女人自言自语完毕,没等这群人回答,又带着满身的血腥气,一步步往楼上走去。

她的鞋底踩在地上,一踩便是一大片的血迹。

“金字房,金字房……。”  她口中喃喃的念叨着,“上面好热闹啊……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