岐山前,黑水军营地后方,重伤在身的穿肠毒一人与数十名精锐的黑水军将士战作一团。
穿肠毒手中,长qiang染上了自己的血,变得剧毒无比,凡是被长qiang刺伤的黑水军将士很快便中毒倒下。
然而,在一名名黑水军将士倒下的同时,穿肠毒身上的伤势也越来越重。
“呃!”
一名黑水军将士手中,长qiang贯入穿肠毒胸膛,大片大片的血花喷出,黑夜下,如此刺眼。
重创的身躯再难撑持,穿肠毒身子跪落在地,一身鲜血,染红身下泥土。
“穿肠毒。”
这时,下山虎、刮骨刀、老祸根完成任务赶来,看到已然气息无多的穿肠毒,面『露』悲哀之『色』。
“快……走!”
最后一句话落尽,穿肠毒双眸中的光芒渐渐散去,双臂无力地垂下。
“穿肠毒。”
刮骨刀身子一颤,刚要上前,却被老祸根拉住。
“不要冲动,穿肠毒的血有毒,不能碰,快走。”
老祸根沉声脸说了一句,拉着刮骨刀朝前赶去。
下山虎亦狠下心,没有再回头,和老祸根、刮骨刀两人联手突破黑水军将士的围堵,朝前营赶去。
前营,正在与黑水军将士大战的半边月看到下山虎三人回来,先是一喜,刚要说什么,脸上的笑容突然一僵。
穿肠毒没有回来?
“大当家,任务完成了。”
下山虎三人冲入战局中,为半边月等人解围,喝道。
“放令箭!”
半边月一刀将身前的黑水军将士震飞出去,下令道。
后方,一名匪寇高手领命,拿出一支令箭,『射』向了空中。
顿时,天空上,耀眼的火花爆开,在这黑夜下,如此显眼。
岐山深处,匪寇营寨中,一直等待消息的李狂生看到远方天空中火花,没有任何犹豫,立刻下令弃寨突围。
本来还在攻打营寨的黑水军将士看到突然反扑过来的匪寇,神『色』全都一凝,不明所以。
“不对!”
杜衡也察觉到匪寇的异常,脸『色』变化。
黑水军后方,一直心有疑虑的苏白注视到远方天空中的火光,神『色』沉下。
他担心的事情,终于还是发生了。
黑水军的营地,肯定出事了。
“拦住他们,不能让他们突围!”
匪寇的疯狂冲击,引得杜衡的不安,当即下令,阻拦匪寇突围。
由攻转守,黑水军将士们结阵,不容匪寇冲出弃寨突围。
惨烈的大战,越发血腥,匪寇的装备远不如黑水军,所以,伤亡也更大。
不过,即便如此,也有部分匪寇趁着夜『色』,突出了重围,朝着山下赶去。
匪寇营寨前,剿除了大部分匪寇的黑水军没有停下,继续追杀突围的匪寇。
山路崎岖,兵与寇一追一逃,路途上,尽是尸首和鲜血。
夜渐深,黑水军营地前,半边月带着匪寇中的高手与黑水军驻守的将士大战,战况同样惨烈异常。
袭营的匪寇虽然全都身手不凡,但是,负责驻守的黑水军也都是许攸带来的精锐,借助重甲和战阵配合,丝毫不逊于半边月带来的武道高手。
然而,即便战况惨烈,半边月和一众匪寇高手也不敢提前撤退,因为他们知道,他们若撤,一旦李狂生等人突围时,遇到这里的黑水军阻拦,后果不堪设想。
惨烈的大战不知持续了多久,岐山中,一道道身影相继冲了出来,每个人身上多多少少都带了伤,正是李狂生率领的匪寇残部。
“大当家,走!”
突围出山,李狂生看着黑水军营地中正在激战的众人,急声喝道。
“退!”
看到李狂生冲出重围,半边月立刻下令撤退。
“追!”
这时,岐山中,许攸、杜衡等人也率军追了上来,不给匪寇喘息之机。
“老许!”
杜衡看了一眼不远处的许攸,喝道。
“明白!”
许攸领会,立刻带着自己的人赶向前方营地。
营地后方,两百名黑水军将士赶来,上马追敌。
顿时,铁骑出动,轰隆隆的铁蹄声响彻黑夜。
就在两百铁骑将要追上逃亡的匪寇时,惊人的一幕发生。
奔腾的战马,由于血『液』循环加快,体内剧毒迅速蔓延,还没有跑出多远,便相继扑倒在地。
最前方的战马上,许攸神『色』一惊,战马扑倒时,一拍马背,纵身而起,在地上滚了一圈,卸去余劲。
后方,漫天尘沙中,一匹匹战马不断哀鸣,摔得人仰马翻。
马背上,两百黑水军将士受到战马的冲击和踩踏,不少人都断了骨头。
“老许!”
不远处,杜衡看到这一幕,神『色』猛然一变。
看到黑水军的兄弟一再受创,杜衡终于再难压制心中的怒火,脚下一踏,一个人冲入了前方逃亡的匪寇队伍中。
“杜千户!”
后方,苏白见状,心中一惊,不敢再迟疑,纵身而起,上前相助。
匪寇队伍中,两人手持长qiang如猛虎出笼,且战且追,将一名名匪寇斩于qiang下。
“大当家,你带人先走!”
李狂生看到后方情形,立刻停下脚步,喝道。
半边月看了一眼前者,又看到有伤在身的下山虎等人,心知不能犹豫,沉声应道,“你小心一点。”
说完,半边月带着残余的部下,继续朝前赶去。
李狂生拔出手中长剑,身影掠过,出手杀向后方两人。
轰!qiang剑碰撞,余劲震『荡』,李狂生以一敌二,力挡黑水军两大高手,为身后的兄弟争取时间。
黑夜下,qiang狂啸,剑如霜,大战惊人,招招生死问路。
交战十数招,杜衡手中qiang势却越发猛烈,宛如狂风暴雨,式式『逼』命。
相反,苏白手中虽然同样使qiang,招式却截然不同,行招间,角度刁钻诡异,变化莫测,极难防范。
“呲啦!”
突然,衣帛撕裂声响起,杜衡手中长qiang力压长剑,划破李狂生左臂,一瀑鲜血飞溅,染红儒袍。
李狂生面『露』怒『色』,刚要反扑,不料,另一柄长qiang已然杀至,迅如疾风骤雨,直接贯入其右肩。
“呃!”
一声闷哼,李狂生脚下踉跄数步,一口鲜血呕出,几乎栽倒在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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