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么长时间的用眼，对眼睛不太好。
这已经是御辰墨能忍耐的极限。
正要伸手抽掉她手里的书。
坐着的女人便道：“还有最后几页，我看完了就睡。”
错开身，躲开了伸过来的那只手。
御辰墨皱起了眉，看了一眼她手里的书，确定女人没有骗自己后，缓缓收回了手。
罢了。
由她吧。
大概一炷香后，顾千翎总算阂上了书本。
“我看完了。”顾千翎打了个哈欠。
“那睡吧。”御辰墨道。
“等等，我先抹个药。”顾千翎伸手解开面纱，坐到了铜镜前，便运起焕颜术，配之以药膏。
嘶。
好痒。
御辰墨还是第一次看见她上药，微微皱起眉头，再看女人痛苦的神情，不免问道：“这些是有利于你恢复容貌的药膏？”
“嗯，必须配上《毒医心经》中的焕颜术，才能发挥到最大的药效，由于是肌肤重生，会很痒，忍忍就过去了。”顾千翎一边给自己摸药膏，身体一边在颤抖。
御辰墨走到她身后，声音说不出的低沉。
“千翎，对不起，是朕没有保护好你。”
顾千翎只觉得一股酥酥麻麻的感觉从耳膜爬过，回过头看他，“不，我知道你已经尽力了，你不要责怪你自己。”
握住男人的手。
对上他的眼睛。
御辰墨弯下腰，头抵在她的头上，听不出情绪的嗯了一声，紧紧抱住怀里的女人。
每一次看见她脸上的伤痕，他的心脏都会疼得抽搐。
若是那时候他能保护住她，那么他们就不需要分离四年之久……顾千翎也不会毁容……兴许这时候已经是他的皇后……
可一切都一切都是假若……
时间不会给他一个重来的机会。
往后余生，他能做的，只是竭尽自己全力去爱她。
“顾千翎，我爱你。”御辰墨捕捉到女人的唇，吻了上去。
顾千翎慢慢的在回应，“我也爱你。”
在别人眼中冷血残暴的帝王，在顾千翎面前，只是一个爱人，一个值得她去爱的人……
而御辰墨则将自己内心最柔软的一处，完完全全呈现在女人的面前。
两个人一直维持着这个姿势很久，久到顾千翎忘记了时间，直到男人打破了寂静。
“睡吧。”
“嗯。”顾千翎回答道。
*
第二日一早，顾千翎睡了个好觉。
伸了伸懒腰，从床上爬起来，随随便便绾了个发髻，便和御辰墨一起去前厅吃早饭。
沈逸比他们起得还早，一清早就坐在前厅听着阿福汇报最近沈府的状况，越听，眉头皱得越紧。
顾千翎没有去打扰那对主仆。
小云给他们端来了热乎乎的白粥和小菜。
“姑娘，你们别嫌弃。”
“不嫌弃。”顾千翎喝了一口白粥。
御辰墨也慢斯条理吃起来。
顾千翎问道：“等会我们出去一趟？”
去哪儿，不言而喻。
“去。”御辰墨回答得向来简单。
他们一口一口吃着菜，大门处却传来了噼里啪啦的砸门声。
声音大得顾千翎他们都能听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