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皎愣了一下,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说这话,下意识反问道,“什么情况?”
“卧槽!”应纶更加震惊了,“夜渊一点都没跟你说过?”
“啥?”云皎越听越迷糊,“祖师爷应该跟我说什么?”
“自然是关于你身体的事啊?”应纶的表情却越来越奇怪了,皱了皱眉,忍不住又开始疯狂吐槽,“夜渊这个混蛋还真是啥都没跟你说啊。亏他还有脸吃窝边草,连徒孙都勾搭。简直无耻、败类、禽兽……”
“等一下!”云皎连忙阻止他的滔滔不绝,继续问道,“你说清楚,到底啥意思?我身体怎么了?”她好歹是个医生,没发现自己有什么问题啊?怎么感觉他越说越像自己得了绝症呢?
“你……”应纶斟酌了一下用词,仔细看了她一眼道,“我这样说吧,小徒弟你可还记得,成为清阳弟子有多久了吗?”
云皎一愣,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问,却还是回道,“八年七个月。”从她穿越过来的那天算起的话。
“那你觉得,这八年来,自己的身体有什么变化吗?”应纶继续问。
“变化……”她呆了呆,半会猛的反应过来,心下一惊,因为……
没有!
她没有任何变化?带些茫然的看了看自己的手。别人或许感觉不出来,但做为医生,她却很清楚,从自己加入清阳开始到现在,她的身体仍旧如同以往一模一样,丝毫没有任何变化。无论是样貌皮肤甚至头发长短,都没有任何的改变。这么多年,更是连小病都没生过。
按理说,她来清阳的时候是28岁,如今八年过去,她都已经36了。就算是在现代,有着各种高科技的保养手段,多少也能从身上看得出些岁月的痕迹。但她……好像完全没有。而且隐隐好似还有越来越有活力的趋势,甚至熬夜出了三四套卷子,第二天仍旧能正常上课。
以前她一直以为,是因为自己修练玄术的原因,所以身体素质与常人不同。像老头,他都六十多岁了,才开始被她逼着正式修道,但是明显身体却越来越好,连着满头白发都有转黑的趋势,特别是抗起揍来,完全不像个老头。
她一直以为自己也是这样,但是听应纶的意思,好像并非如此……
细细一想,老头身体变好,是因为吸纳灵气后,会调动灵气不断的洗唰经脉,以此洗筋伐脉精练身体,自然也就越来越好。但她由于玄脉的原因,根本不能这样做。也就是说,她其实从来没有用灵气调养过身体!那她这些年不变的身体素质又是怎么来的?
“应纶,我的身体……跟别人不一样吗?”
“当然!”他肯定的点头道,“看来你还真是一点都不知道啊。我说小徒弟啊,其实你……”
他叹了一声,刚要解释,突然地面却一阵晃动。这震动极大,连着整个厨房都似要塌下来一般。灶上的菜更是哗啦一下,眼看着就要掉在地上。
应纶一惊,眼疾手快,伸手一捞,接住了掉下来的菜。还没松口气,一股巨大的冲击力,突然从远处扫了过来。巧的是观中的阵法,刚刚好被习凡给拆了,没有了防御,再加这几日又是愧山的罡风期。
她只听得哗啦啦一阵响动。房顶的砖瓦瞬间被掀起,观中殿宇也被掀翻,墙壁哗啦啦的倒了大片。眼看着就要朝着厨房的位置袭来。
应纶脸色一沉,浑身阴气大盛,下一刻直接覆盖住了整个清阳,包括后山的菜地,挡住了那莫名而来的冲击力。
好在那股冲击,来得快去得也快。不到片刻四周又安静了下来。
云皎连忙走了出去,刚刚那是……什么情况?
“丫头!”老头也火急火燎的跑了进来,背后还跟着一条惊慌失惜的龙魂,“丫头,刚刚那阵地动和狂风是怎么回事?发生什么事了吗?”
封小黄也盘成了一盘蚊香,看向应纶道,“大……大人,我刚刚感觉到一股好恐怖的能量!从那边来的!”
云皎微皱了皱眉,顺着封小黄指的方向看去,正是刚刚那股冲击力袭来的方向。她只是隐隐能感觉到,那边的方向好像多了什么东西,但是却不能确定具体是什么?
“慌什么?太阳这么大,赶紧回菜地看菜去!”到是应纶看了小黄一眼,完全没有半点在意,随口道,“就是上面掉下来了些脏东西而已,离这远着呢,用不着在意。”
“脏东西?”云皎一愣,刚想细问,身侧的千里镜却突然亮了起来。
她连忙掏了出来,镜中顿时出现了徐堂主的影象,一脸着急的样子,“云上师,不好了!刚刚无定宗掌门来报,东境的义城以南,空中突然出现了一个巨大的裂口。里面泄出的奇怪气息,将方圆几十里化成了一片废墟。”
东境义城,那不就在清阳南边百里之外的样子?难道刚刚那阵地动和冲击就是那里传来的?
“上师!”徐堂主继续道,“无定宗掌门说,有弟子看到那裂口里面好似……好似……有着另一番天地。”
“另一番天地?”云皎和老头都是一惊,半会想到了什么,脱口而出道,“秘境!”
“我也觉得像是书上所说的秘境之地。”徐堂主点了点头,脸上却不见欣喜,反而眉头皱得更深了,“但是那裂口之中泄出的气息十分可怕,似是还有极为浓郁的仙气。普通人根本无法靠近,很多在附近的玄门弟子都受伤了。”
“又是仙气!”老头一脸气愤的道,“仙界安分了这几年,又想搞什么阴谋?”
“我也有此担忧!所以才先行通知上师。”徐堂主脸上也闪过恼怒之色,继续道,“上师,您看此事如何处理为好?”
云皎想了想,这才出声道,“先别管那秘境,救治受伤的人要紧。还有将方圆百里的平民,全部迁出去,以免受到牵连。再通知附近门派,不要随意靠近,先看看情况。”
“好!”徐堂主应了一声,这才中断了通讯,通知救人去了。
云皎紧了紧手上的镜子,总觉得有种不详的预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