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除非陈武根本就没死!

“暖暖,你去看看这些人身上的到底是什么?”封玄霆剑眉紧紧蹙在一起,沉着声音道。

年元瑶走过去,掀开那女主人手中抱着的小姑娘上衣,果不其然,其后肩上同样有一双眼睛,形态与其他人身上并无二致。

若是他们每一个人身上都有这样的痕迹,为何那日为陈云儿疗伤时没有看到,阿宝身上也没有,陈元瑶再次警觉起来。

她低着头,昏暗灯光投下的大片光影被她挡住了部分,还有一部分在她脸上随着光影变幻流动,看上去不极不真切。

年元瑶:“你们到死还不说实话?想想还有什么没说。”一双锋利的眼睛扫过众人,厉声质问道。

那老者吓了一跳,扑通一声又跪在了地上,没有反应过来年元瑶如何来的这样的疑问。

蹲在一边的女主人有所察觉,猜到了年元瑶心中疑惑,立刻辩解道:“这个东西不见水是不会出现的。”

像是为了验证自己说的话一样,她掀开后肩衣物,那里空无一物,接着冲到一旁桌子上,拿起茶壶朝自己头顶淋上去,茶水顺着消瘦的肩颈线一路滑落,所过之处如春风拂过,一双红色的眼睛缓慢浮现。

穿上衣服之后,她又赶紧跑过去,对着封玄霆磕头道:“王爷,他们没有证据,便想着法来虐待我们,在这里之时每天都有人来为我们施刑,总有人被带出去,一身伤回来,晕了又用水淋,醒了又继续打,这眼睛只有在此时才会现形,而过几天才会消失。”

底下的人接着一片附和,果然凡是掀开衣服之人肩上都有这种图案,而那些刚刚没有掀开衣服的人,此时也赶忙印证自己所言非虚。

年元瑶这才重新将注意力重新放到了那孩子身上,比起她身上这个不知何时才会发作的“诅咒”,眼下她身上其余的伤口才是重中之重。

伤口已经溃烂,脓血顺着纤细的脚脖子滴在脚面上,触目惊心,狱卒可恨,泯灭人性,对着这样一个孩子也吓得去手,这群村民同样可恨,为了活命而选默不作声。

年元瑶冷若冰霜,从地上把孩子抱起来,放到了封玄霆身边的桌子上,在她来之前,封玄霆已经让人把上面那些狱卒留下的杂物撤下了。

“年姑娘,你一定要救救阿恒,我就那么一个闺女。”那女人潸然泪下。

年元瑶却神色一变,不知道又触摸到了她哪根逆鳞,低声吼道:“闭嘴,现在哭有什么用!”

那女人吓得禁了声,不知道自己到底哪里又得罪了她,忍住将要落下来的眼泪,无辜地望向另一侧。

封玄霆知道他心中所想,安抚地拍了拍他的手背,温热的气息顺着手背攀爬,直达心脏,如清风过境,抚平了心里那股莫名的焦躁。

年元瑶神态缓和下来,先给那孩子把伤口化脓的部分用水冲洗了,接着掏出怀里一个黑棕色的瓶子,倒了些粉末上去,又从身上撕了块布料,小心翼翼地给人缠了上去。

“她怎么样?”封玄霆声音温和问道。

“伤口已经化脓成这样,感染了。”说着伸手去探孩子的额头,果然在发烧。

转向那女人之后,年元瑶身上又突然笼罩着一层散不去的冰冷,彻骨冰凉,“之后几日我要把这孩子带出去。”

说完干巴巴地转了回去,眼里带着几分轻蔑,再不多说一句,面对封玄霆之时又是另一种神色。

“我们把她带回去好不好?”刚刚还拽得不得了的气势,浑然消失不见,语气里带着商量。

封玄霆突然伸手摸摸她的头,揉乱了鬓角发丝,声音都带着满满的宠溺,“你说了算。”

年元瑶不知道自己怎么了,眼泪要跟自己拔河比赛一样,就往外面冲出去,崩溃决堤,她只能慌乱地把泪水抹干净,一边还嘟囔着眼里进沙子了。

也许当看到这孩子的模样,她想起了过去的自己,那个“年元瑶”虽然不在,可她的记忆却为她所感知,胸腔里一阵一阵的刺痛,让它喘不过气来。

“暖暖,暖暖?”封玄霆在一旁焦急万分,不知道年元瑶到底怎么了,刚开始还是手指微微颤抖,直到整个人都在摇晃。

他手忙脚乱,心里只有一个令自己都觉得荒谬的念头,明明年元瑶就在眼前,可不知为何,她好像透过自己看向别的地方,目光虚无缥缈,好像只要他上前轻轻一碰,这个人就要在眼前消失一样。

他突然冲上前去,一把搂过年元瑶,将她紧紧摁在自己怀里,感受着她身上传过来的温度,和胸腔里的跳动。

年元瑶被他突然的反应给吓了一跳,她十分肯定以及确定自己刚刚不过是生理性泪水一下子控制不住,才露出这份姿态,等她回神,就被一个温热的怀抱所禁锢,力道大到她有些喘不过气来。

她刚想质问封玄霆这是突然被什么刺激到了,这变化也太快了,恰在这时,刚要说出口的话戛然而止。

怀中搂着的身体在发抖,换言之封玄霆在发抖,年元瑶双目圆睁,满脸的不可置信,出口低声试探性问道:“封玄霆,你怎么了?”

手下还在轻轻拍着封玄霆的背,安抚之意十分明显,她其实脖子都已经僵硬,身体也被扭成了一个十分高难度的动作,可看封玄霆的样子,却一动都不敢动。

沉默良久,半晌无声,封玄霆开口有些沙哑,“暖暖,你会走吗?”

“啊?”年元瑶被他问的一愣,连手里安抚地动作都忘了继续。

他怎么会问自己这样的问题,年元瑶第一个念头是正常思路下的疑虑,难道他想起了什么,紧接着是突发奇想的猜测。

封玄霆手臂上的力道一点没松,勒着年元瑶的腰上的手,像一条粗壮的蛇,死死缠住目标,年元瑶不好怎么回答这个问题,一时之间禁了声。

“暖暖,不会走吗?”封玄霆又问了一遍。

这一次他的声音微微上扬,若说前面那一次是为了询问,带着疑惑与不安,那么这一次却带着悲痛和绝望。

只可惜年元瑶自己也还陷在这个问题里无法脱身,没有听不出这两句话的区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