喀尔扎伊说道,“胡尔烈,你放他进去,让他和他的主子,再好好的敞开心扉的谈一谈,然后等他再出来的时候……”“我再抓他是不是?”
胡尔烈问道。
“嗯,”喀尔扎伊说道,“抓住之后,直接带到我这里来,我要亲自处决他。”
“属下遵命!”
胡尔烈说道。
“行,那就这么着,你们就赶紧去忙吧。”
喀尔扎伊说道,“等你们的消息。”
“陛下放心吧,这一次,毛拉世爵他跑不了。”
胡尔烈说道,“所有背叛您的人,都逃不过制裁。”
“好!”
“那陛下,我们就下去了。”
达尔罕说道。
“嗯,去吧,注意安。”
喀尔扎伊说道。
一胖一瘦两兄弟这才退了出去。
“达尔罕,”喀尔扎伊忽然叫住了他。
达尔罕一愣,站在了那里,问道,“陛下,您还有什么吩咐吗?”
喀尔扎伊停顿了一下,似乎犹豫了一番,这才说道,“你去过鬼市吗?”
达尔罕一愣,有些诧异,问道,“这……我没去过啊,之前也只是听人说过,咱们月氏国有个什么鬼市,但也从来没有见过,我还一直想去见识见识呢,不过也一直没有机会。”
达尔罕说道,“您怎么忽然问起我这个来?”
喀尔扎伊笑了笑,说道,“我也是最近几天才听人说起,好像有这么个地方,还说他们鬼市上卖一种奇毒。
说是连咱们宫廷的制毒高手见了都瞠目结舌。”
“哦?
有这么神奇的东西?”
达尔罕说道,“咱们宫廷的制毒高手,那可一个个都是顶级的,连他们也而瞠目结舌,我怎么觉得不太可信呢。”
“我看呀,这纯粹就是江湖上那些流传的传说而已,”胡尔烈说道,“民间嘛,都爱把一些事情传的比较邪乎,不夸张,不骇人听闻,这就传播不起来,肯定是这样的。
你想啊,要是真的有这种奇毒,那制毒的人肯定是个高手啊,既然是高手,那为什么不进宫来做官呢,何必要躲在什么鬼市里,那玩意儿咱们连听都没听过,见过的人又有几个呢,您说是不是?”
喀尔扎伊笑了起来,说道,“我看胡尔烈说的有道理。
其实我当初听的时候,也觉得有点不太可信,但没有办法,这个事儿是越传越邪乎,你不信好像也不行了,所以我就想问问你们两个,看看你们两个有没有听过这个鬼市,毕竟你们经常在外奔波,见多识广,不像我呀,常年闷在宫里,外面的世界什么样儿,我还真的不太清楚。”
“陛下,”胡尔烈笑道,“这种事儿吧,不用想,肯定是骗人的,我们哥俩是从民间来的,草根出身,也算是民间有一些朋友,如果这个所谓的鬼市是真的,我们怎么可能会不知道呢,您说是不是?”
喀尔扎伊笑了起来,说道,“好好好,按照你们这么一说,我也觉得这事儿不太可信,我呀,就是随便问问,行了,那你们去吧。”
“微臣告退。”
达尔罕和胡尔烈这才从王宫里面走了出来。
外面月黑风高,阴云笼罩,街上到处都是整齐划一的匆匆跑过的卫兵。
出来之后,兄弟俩走在街上,却谁都没有说话。
走了几步,达尔罕先停了下来。
胡尔烈也跟着停下了脚步。
“胡尔烈,你说……刚才陛下为什么会问咱们那样一个奇怪的问题?”
达尔罕说道。
“什么奇怪的问题?”
胡尔烈问道。
“当然是关于鬼市的问题。”
达尔罕说道,“你不觉得奇怪么?”
“哦,也许就是想起来了,才问几句啊。”
胡尔烈说道。
“这有什么好奇怪的?”
“如果是平时,我也就不觉得奇怪了。”
达尔罕说道,“可刚才那是什么时候,这毛拉世爵的兵马已经出动了,一切都已经开始了,箭在弦上的紧张,陛下居然还有闲心问这种事情?
难道不觉得奇怪吗?”
“可能陛下觉得稳操胜券吧,没有什么好紧张的。”
胡尔烈说道。
达尔罕摇摇头,说道,“我总感觉,陛下问这个多少有些奇怪,咱们陛下你也是知道的,向来说话都只说一半,甚至是四分之一,剩下的,都是要我们去听弦外之音的,所以我总感觉,他刚才问我这个,是不是有什么别的意图?”
胡尔烈没有说话,望着天空在发呆。
“喂,我跟你说话呢,你发什么愣啊。”
达尔罕打断了他。
胡尔烈笑了,说道,“我说了,我也不知道啊,咱俩从来都不善于揣测陛下的意图,你都猜不到,我哪里知道他的意图呢。”
“算了算了,当我没说。”
达尔罕说道,“行了,你赶紧去办事吧,去晚了,万一让毛拉世爵再给跑了,到时候陛下怪罪下来,那可不是小事。”
胡尔烈丝毫不以为然,说道,“哥哥,你就放心吧,毛拉世爵,他是不会跑的。”
“你这话说的,你怎么能这么肯定?”
达尔罕说道,“眼下他根本就没有什么胜算,我告诉你,跑路也是很有可能的事情。”
“你放心吧,我会亲自把他带到陛下那里的。”
胡尔烈说道,“我可以保证。”
“行,那你既然这么有把握,我就不说什么了,赶紧去吧,我也得去忙了,”达尔罕说道。
“不用着急。”
胡尔烈淡淡的说道,“达尔罕,其实一切都早已注定了,所以不用着急。”
达尔罕一愣,“哦,这我当然知道,虽然这次毛拉世爵肯定是翻不起什么风浪来,但借此整顿一下各大兵营的防务,我看也没什么问题。”
“我不是这个意思。”
胡尔烈说道。
“那你是什么意思?”
达尔罕问道。
胡尔烈没有回答他,而是又抬头看了看天空,说道,“达尔罕,你说,今天的天空,像不像那天的样子?”
达尔罕一愣,诧异的望着胡尔烈,问道,“哪天的样子?
我说胡尔烈,我怎么感觉你今天有点奇怪啊。”
“就是父亲死的时候的那天的样子。”
胡尔烈说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