洛晴的脑子迷迷糊糊,只觉得周围乱糟糟的吵成一片,有青年人的谩骂,还有玻璃瓶打碎的声音,以及拳头砸在物体上清脆的破裂声。
她摇了摇脑袋,只觉得自己身体软绵绵的,脚下好似踩了棉花,身体也不听使唤……
不知过了多久,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,洛晴觉得自己已经和世界隔绝。
刺目的强光让她清醒一些,她睁开惺忪的双眸,看见周围车来人往,已经不再是嘈杂的酒吧了。
她费力地想要站起来,可是双腿软绵无力,嘴里呢喃着:“还我……我的手链……”
随后他头顶响起低沉的声音,宛若播音的男主持一样好听:“小命都不保了,还想着手链呢!”
洛晴仰起头,伸手捏向那个鬼斧神工凿成的脸,喃喃地问:“是你?放开我,我要去找手链……”
说着就要从那人怀里挣脱出来,扭身巴望着酒吧,她挣扎着迈动双腿,却发现自己不但没有离酒吧更近,反而更远了。
“你这小丫头,真的是要钱不要命。”傅新华苦笑一声,扶着洛晴往车的方向走,“你家住哪里?我送你回去。”
“你懂什么?那不是钱是命!”洛晴一直摸着手腕处有些委屈的说着。
洛晴并不知道,灌她酒的青年在第四杯酒里下了药,被傅新华无意间瞥见,仗义相助。
傅新华半扶着走,洛晴挣扎得更加厉害,好似睡觉不舒服的婴儿在无理取闹:“没有手链就没有命!我要去找手链……”
傅新华想着这东西到底是谁送的对她这么重要,突然之间不知觉的摸了摸自己手上的戒指。
正在他束手无策之际,她手机铃声大作。
洛晴颤颤巍巍地想要接听,手却不听使唤,怎么也划不开,被傅新华无奈地夺了过去,温柔礼貌地问:“您好,请问您朋友家的地址是?”
“你是谁?”听见不是洛晴的声音,电话那头的肖菲从床上跳下来,紧张地质问,“你要把幼棉怎么样?”傅新华真是一个头两个大,却依旧好声好气地解释:“你朋友在酒吧推销酒水遇到了麻烦,现在醉了,我需要送她回家。”
肖菲低声咒骂了一句“死妮子”后,快速跳下床穿衣服,“还是我来接她吧。”
“……”男子还未来得及开口,肖菲就挂了电话。
他其实很想说,他直接开车过去更快,重点是他还没有说他们的位置……本来他准备再拨回去,可是瞧着软绵绵躺在自己怀里的女孩,忽然心生一动,觉得让她在自己怀里多靠一会儿也是很美妙的事情。
至少,应该比今晚的夜色要美。又过了一会儿,手机再次响起,男子接起电话依旧礼貌地问:“你好。”
肖菲听男子语气始终温柔,却觉得他有些像一个人。
怀疑他是坏人的戒心渐渐弱下来,语气也不再充满敌意:“我已经上了出租车,你们在哪儿?”
傅新华报了位置,挂断电话后他仔细瞅了瞅靠在怀里昏昏沉沉的女生,白净的小圆脸肉嘟嘟的,眉毛好似画出来的一般,纤长浓黑,长长的睫毛在灯光下投下阴影。
他还未往下看,洛晴霎时睁开双目,两人顿时一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