马车摇摇晃晃的形势在大街上。
车厢的空间不大，李坏和蔡琰坐在一起，彼此都能听到对方的呼吸声。
马车偶尔晃动一下，二人的身体都会触碰一下。
蔡琰虽然是个寡妇，但模样着实不错。
但李坏一直眼观鼻鼻关心，一副老僧入定的模样。
蔡琰一直玩弄着自己的衣角。
二人独处她也感觉有些不自然。
以前她一直对李坏没有什么好感，觉得他就是董卓的走狗，唯恐老爷子受了他的牵连。
当初蔡邕落难的时候，只有李坏挺身而出，救了蔡邕的性命。
而蔡琰举荐的曹操险些就葬送了她老子的性命。
这不得不说是个讽刺。
路遥知马力，日久见人心。
自蔡邕失宠之后，一直闲赋在家，也没了什么收入，日子过得也不太宽裕。以前的门生朋友也都避之不见，唯有李坏隔三差五的派人来看看，送点礼物。
若非如此，蔡家恐怕早就回老家了。
对此，蔡琰也十分的感激。
只是不久前，她曾跟李坏闹得不太愉快，二人相见也有些尴尬，想张口也不知道说什么，只得玩弄着自己的衣角。
看到蔡琰欲言又止的样子，李坏心中微微有些好笑。
他根本就没把蔡琰的话放在心上。
“先生究竟得了什么病？”
李坏打破了尴尬，率先问道。
啊！
听到李坏主动跟自己说话，蔡琰又惊又喜，低声道：“大夫说是受了风寒，汤药吃了一副又一副，就是不见好。”
说着眼圈就有些红了。
受了风寒？
李坏微微摇了摇头。
蔡邕在朝廷一直受董卓重用，雄心勃勃的想做出一番事业，可惜出师未捷身先死，受了弟子曹操的牵连。
群英会没了他什么事，官也做不成了，想必闷出病来了。
“对不起，这段时间一直忙着筹备群英会的事情，没有时间去瞧瞧先生。如果我能经常去看看先生，他也未必会得病。”
蔡邕的病也是心病，倒是跟貂蝉有几分相似。
李坏轻轻的说道。
不不不……
蔡琰急忙道：“这不是中尉大人的过失，是妾身的错，若非妾身错信了他人，父亲也不会遭此横祸。”
说到这里，她眼圈都红了。
若非她举荐，曹操也不可能进入董卓的身边，自然也没有机会刺杀董卓。
他父亲完全是受了曹操的牵连。
不要这么见外！
李坏淡淡一笑，道：“我跟先生亦师亦友，咱们也是平辈交往。李某痴长你几岁，你就叫声兄长吧。”
不看僧面看佛面。
蔡琰是蔡邕的女儿，李坏也不会记恨与她。
“是……兄长！”
蔡琰微微一福，轻启朱唇道。
眼下蔡家遭士族排挤，在洛阳也是走投无路，也只有眼前的李坏能帮得上忙了。
李坏既然这么说，也就意味着不计前嫌了。
一番话倒是拉近了二人的关系。
蔡琰也没有那么拘束了，开口问起群英会的事情。
她父亲一直对这件事念念不忘。
唉！
李坏忍不住叹了口气。
“老爷子的初衷是好的，想通过科举的方式直接选拔人才。可惜触动了天下士族的利益，所以他们才会百般的破坏。虽然群英会已经初步举筹备起来了，不过却很难打开局面。”
这是为什么？
蔡琰有些惊讶。
难道天下人都瞎了吗，这么大的好处都看不出来。
白瞎她老子一片苦心了。
忽然间她有些为父亲抱不平了。
“天下熙熙，皆为利来，天下攘攘，皆为利往。群英会的初衷是好的，可是地方大员却利用手中的权利，把自己人送到了洛阳。真正来这里谋个出身的很少很少。”
李坏无奈的说道。
蔡琰不说话了，似乎在考虑什么问题。
过了一阵，她忽然幽幽的说道：“都是我的罪过，坏了父亲的大事，还险些断送了他老人家的性命。若非兄长搭救，蔡家就完了。请兄长受小妹一拜。”
说着盈盈一拜。
使不得！
李坏急忙扶起了蔡琰。
就在这时，马车忽然一个踉跄，二人站立不稳，同时摔倒在马车上，李坏躺在垫子上，蔡琰则趴在李坏的身上。
二人四目相对，李坏的双手本能的抓住了蔡琰的上面，后者也胡乱的某处所在。二人嘴唇相差几张纸的距离，差一点就接触上了，一时间都有些蒙逼。
“李中尉，小姐，到家了！”
车夫大大咧咧的掀开了门帘，登时呆住了。
这车夫也是个妙人，当下放下了窗帘，嘟嘟囔囔道：“对不住啊，对不住啊，小的老眼昏花，什么都没看见，你们继续，继续。”
蔡琰登时脸蛋红了。
除了死去的丈夫卫仲道，她还是第一次跟一个男子如此的亲近。
蔡琰只觉得一阵男子的气息袭来，身体酥软，一时间手脚无力，不能起身，只得趴在李坏的身上。
李坏却没有那么香艳，因为蔡琰刚才那一抓，给了他一万点伤害，痛得差点叫出来。
“劳驾，请松松手！”
李坏疵牙咧嘴道。
啊啊……
蔡琰这才醒悟过来自己抓的地方有些不合适。
对……对不起！
她红着脸说道，急忙松开了手，只是身子没有半分力道，急得眼泪都流出来了。
李坏深吸了口气，这才缓缓的坐了起来，把蔡琰放到了一边。
这会儿蔡琰羞愧难当，更是没有一分力气。
好了！
李坏强忍着剧痛，道：“我先下车了！”
他也觉得有些尴尬。
不过心中却闪过一阵香艳。
貌似这个俏寡妇的身材还是很有料的。
兄……兄长请便！
蔡琰红着脸说道。
李坏点了点头，整理了一衣服，当下走了下去。
这个时候不能多说，说多了反而更加的尴尬。
李坏下去后，蔡琰大口大口的喘着气，心中十分的慌乱。
当真丢死人了！
蔡琰摸着自己发烫的脸蛋。
不知为何，她的心中忽然闪过一阵羞愧。
希望他不会误会我是个淫荡的女人吧！
蔡琰心中胡思乱想。
好一阵子，她才平复了心情，整理了一下衣衫，走出了马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