墨厌白站在床前,看着床上乖乖躺着的小姑娘。
今天他推了她一下,小姑娘磕破了膝盖,那样一条口子换别人怎么也该叫疼吧。
可是她没有,一直都当没有事一般。
好像这样的疼她根本不放在眼里,伤口此刻已经微微结痂。
但是因为她洗澡粘了水,看起来伤口有些糟糕。
男人盯着伤口,眉头微皱,原本冷清苍白的面容也冷了几分。
粗粝的指覆上小姑娘的腿弯,大床凹陷下去一块。
冰冰凉凉的药水覆上小姑娘的膝盖,墨厌白一直皱着眉头。
有些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大半夜拖着病躯都要摸到客房来为她上药。
伤口不大不深,他却懊恼她不好好珍惜这具身体。
所以指上也是下意识地用力,奈何小姑娘睡得太沉。
加上昨晚喝的酒里面参杂了某种药物,让她现在乖巧地窝在大床里。
没有了之前的锋利,也没有刻意的温婉。
乖乖的,软软的,让他忍不住想要覆上女孩儿的有些凌乱的墨发,给她弄得更乱。
“睡着以后,倒是乖巧了不少。”
男人坐在床头,为小姑娘把膝盖上的伤口包扎好。
借着月光看着床上的小姑娘,她真的很美,漂亮地像个惹人怜爱的洋娃娃。
此刻又像是一只傲娇地猫儿,乖乖窝在自己的窝里,软萌可欺。
他忍不住伸手覆上小姑娘的脸蛋,秦酒像是知道有人在逗她一般,秀气的眉毛微微一皱。
嘟囔一声:“呜……宝贝儿……别闹~”
小姑娘的嗓音因为在还在睡梦中,带着几分慵懒的嘶哑,嫩的像是要滴出水一般。
男人喉结滚动,原本覆在女孩儿脑袋上的手瞬间收回。
面色也是从带着几分欣慰的趣味变成了冷凝,她叫谁宝贝儿?
在夜深人静之中,有人触碰她反射性地就叫宝贝儿吗?
到底叫的是谁?
男人面色一冷,瞥了一眼包扎好的膝盖。
强忍着要撕破包扎好的布的冲动,转眼从窗口处就要离开……
“墨……厌白,埃菲尔铁塔……埃菲尔铁塔了解一下……”
小姑娘突然侧了侧身子,突然又嘟囔道……
“……”墨厌白只觉得脑子里突然绽开一簇簇烟花。
男人回首,又迈着慵懒的步子走回去替秦酒掖好被角。
“呜……老公……给我买嘛~”
替小姑娘盖被子的手突然被小姑娘握住。
“……好!”
墨厌白鬼使神差地点头,这一瞬间,她想要天上的星星月亮都让他忍不住想要替她摘下来。
何况只是一座塔!
见小姑娘再次沉入梦乡,他才扯开了她水嫩青葱的指,离开了房间。
月华渐渐被墨色的云遮去,床上的小姑娘粉唇微勾。
一双漂亮的狐狸眼瞬间睁开,看着暗戳戳离开自己房间的男人,笑颜中带着几分得逞。
她再困,再累,有人给她上药她还是能够感觉到的。
只是一直装睡,悄悄睨了一眼居然是闷骚三叔,便发挥了自己戏精的本领。
墨厌白离开以后,秦酒起身摸出手机。
拨通了一个熟悉而神秘的电话:“门主,进度加快,您什么时候来帝都?”
“怎么……想我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