孙金斗的府宅!
天『色』早已大亮,但内宅外院那一幕令人惊悚的恐怖景象,却仍未被人发现
外宅虽也有不少的侍者,女婢之类的,但孙金斗晚上在内宅花天酒地时,他们根本就不敢过去打扰。
便是天亮之后,除非孙金斗自己醒来,否则也没人敢去内宅吵扰他。
直到日近中午时,孙金斗和他的一群心腹们才陆陆续续地幽幽醒来
“昨天晚上这顿酒喝的痛快,不过好像有点多了,到现在都头昏脑涨的”
一边说着,孙金斗在一众心腹们的簇拥下,从内宅的第二重内院中走出,一边走着,犹还摇头晃脑,“不行,本少得先泡个澡,洗去一身的倦意再说!”
话音犹还未落,他便已从第二重内院进入了外面的第一重外院,入眼看到的一地横七竖八顿时就让他勃然大怒,“该死的家伙,居然比本少还能睡,都给我起来”
说着,他的右脚抬起,直接就向着右侧最近的一名护卫踢了过去。
“砰!”
一脚下去,涩响传来,这名护卫的肉身早已化为干尸,不过身上的袍子却依旧,躺在地上不仔细看的话,一时还真看不出什么来。
但如今被孙金斗这么一脚踢过去,干尸立刻就四分五裂,从衣袍内滚落了出来,于院内溅散而开,大小不等
“嘶!这是”
孙金斗的身形陡地僵立,脸上也浮显出呆滞之『色』,张大了嘴巴,眼神直勾勾的,整个人都有点懵,仿佛见了鬼一般。
这一刻,他险些怀疑自己是不是还没睡醒,把眼前的这一幕当成了梦境
但很快,呆滞中的他身形一哆嗦,倒抽凉气之下回了魂,立刻放声尖叫了起来,“啊”
那些心腹们跟在他的后面,一样也被吓傻了,怔怔地站在原地,仿佛集体石化了一般。
直到孙金斗的尖叫声响起,他们才反应过来,第一时间掠出,微一查看之后,所有的人都身形剧震,脸上浮显出骇然之『色』,惊呼出声时,口中的话语都在颤抖
“死了,全都死了”
“嘶!到底发生了什么邪魅入侵么二十多名护卫,居然悄无声息地全都挂掉了,竟是半点动静都没有闹出来”
“关键是他们的死法,这特么究竟是什么手段”
“所有的人都变成了枯槁的干尸,但却仍旧保持着睡着之前的样子,这绝对是邪魅入侵,趁着他们醉酒熟睡之间,吸尽了所有的生机和修为,就连神魂都没有放过。”
“形神俱灭么这特么也太恐怖了!”
“谁干的究竟是谁干的居然敢在本太岁头上动土”
此时,孙金斗也反应了过来,脸上表情虽惊惧无比,但却跳着脚在原地暴跳如雷,“立刻彻查,立刻给本少彻查,一定要把那该死的邪魅揪出来,特么差点吓死我”
闻言,一众心腹们立刻动了起来,消息也从内院传出,整个太岁府都人心惶惶。
但经过了最初的慌『乱』后,孙金斗也渐渐地冷静了下来,当即便向一众心腹们吩咐,此事暂时不得外传,先暗中查探,看看到底是什么情况再说
一晃,三天过去了。
发生在太岁府中的一切,外界并不知晓,孙金斗也不是个愣头青,心智还是颇高的,这件事太过诡异了,让他意识到了问题。
所以,在查出一些蛛丝马迹之前,此事他不会对外宣扬,哪怕心里再害怕,也只能藏着掖着。
林宓也没有再出手,这三天一直都很老实,甚至都没有出去逛街,每天就在天龙阁内待着。
虽然已经新张三日了,但天龙阁的生意却仍旧很好,甚至可以说是越发火爆。
对面醉仙居的生意已经被天龙阁抢走了五成以上,虽还没到惨淡经营的程度,但距离艰辛度日,恐怕也不是太远了。
对此,醉仙居的东家自然极为愤怒,但一时却没想到更好的办法来对付陈阳,所以只能暂时隐忍着。
可惜,生意再好,陈阳却一点都高兴不起来。
这三天以来,他每天都在注意着进入天龙阁的顾客,仙识散开,倾听食客们的高谈阔论,但却仍旧没有任何人谈论那青袍老叟。
好几次,陈阳甚至都忍不住想要主动向人询问了。
但一想这样的结果多半和之前一样,他立刻就放弃了这种想法。
他不知道那青袍老叟究竟是怎么做到的,但从之前试过的几次来看,只要有人主动提起他,那么,那种无形中的影响,立刻就会悄然渲染开来,所有附近的人都宛若中了魔怔一般,记忆和思想受到干预,主动参与到话题中来,而且个个都认识他
陈阳之所以在天龙阁挂那副青袍老叟的木雕画,就是在等一个看到木雕画之后,主动提起青袍老叟的存在。
在他看来,或许唯有这种人,才是记忆未被篡改,思维不曾中招受到影响的存在
“鱼哥哥,咱们可能得暂时离开莲一城了”
第三天的午后,陈阳正从楼上下来,柜台里的林宓丫头立刻就迎了过来。、域名
说到一半双手一摊,“亚历山大和黑秃子刚突破了,已经顺利地跨入了仙王境,刚才传出悸动,他们想渡仙王劫,总不能在莲一城内让他们渡劫吧”
“突破了”
陈阳闻言一愣,倒也没多想,当即就点了点头,“自然不能在莲一城内渡劫,既然他们着急,那便先且离去,到外面找处僻静之地,将此事解决吧。”
说着,陈阳将管事徐福唤来,交待了几句,随后便与林宓,连奴娇一起走出天龙阁,离开莲一城后,直接腾身而起,窜入高空,向着远处激『射』而去。
半天之后,三人的身形按下,在一片极为僻静的山脉中落下,陈阳的仙识弥散而开,一番查探,确定此地没有什么异常,这才转首向林宓望去,微微点头,“就这里吧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