巫民们都很团结,部族观念极重!
祝融城乃是祝融部所有巫民们的圣城,如今东侧的城墙倒塌,根本就无须城内巫部高层们下令,立刻便有大量巫民蜂拥而去,进行了重建维护。
除了三位帝初境的巫宗,祝融城内还有数十尊冥皇境的巫民高层,其中巅峰冥皇四尊,但此刻,这四尊巫老已经全都现身了,在东城区域的高空伫足
看到这一幕,陈阳立刻就从蛰伏之地走了出来,依旧催动紫鸿化仙诀隐匿身形,气机尽敛,避开了城东方向,向着西侧而去,打算从那边绕到祝融城的后方。
虽然城内还有一尊帝初境的巫宗,但从城内巫民们刚才的惊呼声便能判断出来了,那个老家伙正在闭关,不可能这么巧,在陈阳潜入祖庙的期间,就正好出关
带着这种期许,陈阳不过片刻工夫就已绕到了祝融城的后方。
抬头望去,前方看到了一座古老的殿堂,座落于一座黑『色』山峰的半腰处,静谧古朴,透出庄重神秘之意。
很显然,这座古老的殿堂就是冥界五层天祝融部的祖庙了,陈阳所需要的巫脉火符,就在祖庙之中。
不过奇怪的是,这座黑『色』的山峰耸立在那里,四周一片平坦,却压根就没看到什么南明离火。
“既然是离火阵,那便多半是一种以南明离火设置的杀阵了,要想让焰海显现,就得先将阵法激活”
脑中闪过这些念头,陈阳喃喃轻语,脸上也浮显出无奈之『色』,“可如此一来,随着南明离火阵激活,动静一起,我便立刻会暴『露』身形,这可真是叫人无语了”
他原本以来这南明离火阵的焰海一直都显现着,蒸腾不休,这样的话,陈阳只需悄无声息地穿过,便能神不知鬼不觉地进入祝融祖庙了。
但现在此阵需要激活才会显现,届时必有不小的动静,陈阳要想在不被察觉的情况下进入祖庙,显然已是没有可能的事情。
“不管了,事已至此,便是再纠结也没用了,那两个巫宗老怪已经被引开,若是这一次不进入祖庙,对方反应过来,下一次便是冥血蚊再现,恐怕也无法再将他们引开”
“咻”
想到这里,陈阳再不犹豫,体内的修为催动,肩头一晃之下,立刻便掠身冲出。
今天的机会难以复制,他绝对不能错过,哪怕第一时间就会暴『露』,也没有别的选择了,唯有强闯南明离火阵!
“轰隆隆”
“呼!”
“呼”
不过片刻工夫,陈阳便已接近到了距离黑『色』山峰仅才百里的区域。
亦是在这一刻,南明离火阵终于被激活了,虚空中炸出轰隆之声,大蓬大蓬青红『色』的焰火诡异地从虚空中凭空骤显,呼啸翻涌,不过眨眼工夫,便已化为了一片焰海,将陈阳前方的去路拦住
他激『射』而去的身形戛然而止,看着前方的景象,顿时就皱起了眉头。
就这么一会儿的工夫,前后也就数息而已,那座古老殿宇所在的黑『色』山峰,就被一片青红焰海所淹没了。
不但四周,就连山峰的上方都是焰浪滔滔,要想接近黑『色』山峰,就只能穿过这片深达百里之遥的青红焰海才行。
看的出来,这种青红『色』的焰火威能极为强悍,超出了陈阳的预料,狂暴炙烈的气息竟还在仙炎地火之上。
陈阳并不知晓被焰海笼罩的黑『色』山峰为何会没事,想必是山峰内部有着阵法设置,否则处于这片焰海的中央,整座山峰都得被融化为岩汁了。
但他并没有向地下遁去,因为那显然不可能是坦『荡』通途,甚至于地下极有可能比地面和空中还更为凶险,宛若陷阱一般。
毕竟这些南明离火不可能真的凭空显现,不出意外,源头多半就在地下,而且,祝融巫部怎么可能会漏掉地下这条通道
“咻”
这些念头于脑中闪过时,陈阳已陡然挥手,毫芒一闪之下,立刻便化为一个尺许见方的宝盏出现在了前方,于虚空中滴溜溜一通『乱』转。
“收!”
“嗡”
陈阳眸中精芒一闪,轻喝间一缕仙识延展而去,立刻就激活了噬焰盏的内部域场,伴着低沉的嗡鸣声响起,宝盏内立刻传出一股无形却强悍无比的吸扯力。
很快,前方的青红焰海便晃动了起来,似乎被吸扯,想要向着滴溜溜『乱』转的焰盏冲去。
但这种势头很快便被一种无形的力量扼止了,任凭陈阳如何催动噬焰盏,哪怕已经达到了他的极限,青红『色』的焰海依旧只是微微晃动,根本不曾被真正撼动。
“该死,居然收不动”
看到这一幕,陈阳的整颗心顿时一沉,结果有些出乎他的预料,这下真的头疼了。
“吼!”
“吼吼”
“大胆狂徒,竟敢擅闯我祝融部祖庙!”
“一位冥修居然只是冥王巅峰的修为,这简直是作死啊”
“立刻将他擒下,镇杀当场!”
亦是在此时,远处方向传来了惊天狂吼,陈阳的身形一震,转首望去时,整张脸瞬间阴沉如水。
虚空远处,十几道身影正极速激『射』而来,领头的正是四尊冥皇巅峰修为的祝融部巫老,跟在后面的也都是冥皇境存在,不是后期冥皇就是此境中期
看这速度,顶多也就是十息左右,那四尊速度最快的祝融巫老就能抵达此地了,届时便是陈阳将黑寡『妇』和四大尸皇唤出,都绝对不是对手。
“没办法了,追兵到来,便是刀山火海,也只能咬牙强闯一途”
“轰隆隆”
喃喃轻语间,陈阳将心一横,咬牙祭出了九龙战甲,迅速从体内生长出来,覆罩周身,宛若金甲战神一般,掠身就冲入了前方的火海。
对于九龙战甲,他还是极具信心的,无论如何,这片青红『色』的焰海,绝对不可能将九龙战甲焚毁。
与此同时,噬焰盏也立刻激『射』而来,到了陈阳的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