门外的人见他不说话,以为带来的人不符合他的审美,战战兢兢的走进来。
女孩提前得到过吩咐,一进门就往南崇的方向走。
“过来,别去打扰小南少。”
为把南崇跟南曜区分开来,南崇是小南少,南曜自然是大南少。
“没事,让她坐过来。”
原来是喜欢的啊。
朋友提着的心放下来,也有了调侃南崇的兴趣:“进了一趟医院,沉稳许多啊。”
以前一看到美人,南崇恨不得挂在人身上,哪怕没行动,一双眼睛也黏在人身上,挡都挡不住。
“别提了。”南崇双手放在沙发背上,以一个狂放不羁的姿态坐着:“给我倒杯酒。”
女孩照做。
“喂我。”
女孩把酒杯放到了南崇唇边。
南崇手握住她的手,就着这个姿态,把酒一饮而光。
“来来,我陪你喝一杯。”
那人只当这是南崇新发明的喝酒方式,自然要助兴。
南崇的狐朋狗友里,南崇的家世最好,地位最高,大家都捧着他。
谁都没猜到是他的眼睛看不见了。
后面,大家陆续到来,有的带了女伴,有的没带。
没带的,就从会所里选。
几杯酒下肚,隔阂瞬间没了。
“小南少,你去医院看什么了?”有人大着舌头问道,言语间充满暧昧暗示。
“看眼睛。”南崇的手,从女孩的手腕往上,一直摸到她的脸。
众所周知,南崇最讨厌身边的人化妆。
化妆品有毒的。
他不想吃多了中毒。
面前人脸上干干净净的,什么都没擦,底下的肌肤光滑细腻有弹性,可谓是非常符合他的胃口了。
“实不相瞒,我的眼睛看不见了。”说完,南崇捧着姑娘的脸,亲了她一口。
大家完全没当回事:“眼睛看不见不重要,手能动就可以了。”
“我也是这样认为的。”南崇拉着姑娘站起来:“记在我的账上,大家慢慢玩,我先走了。”
他让女孩扶着他离开。
大家在后面起哄,祝他有个美妙的夜晚!
南崇在楼上有固定的房间。
他把门卡给旁边的人,让她带自己上去。
两人来到房间里。
开始的那一刻,南崇又可以看清了。
面前人的皮肤很白,白得没有血色,头发很长,嘴唇青紫,此时正咧着嘴,门牙两边的牙齿尖尖的,青面獠牙的,脸正对着他的脖子,仿佛正准备吸他的血。
“啊,鬼啊!”南崇吓得大叫。
他衣服都没来得及穿就滚下了床。
“南小少爷!别走啊。”女孩追在后面。
南崇犯贱的回头看了一眼。
女孩穿了一条白色的裙子,裙子很长,遮住脚踝,地上铺着厚厚的地毯,人走在上面,没有一点声音。
女孩追得又快,不仔细看的话,好像她是在飘着走一样,脚根本没有着地。
南崇吓得魂飞魄散,连滚带爬的前往电梯。
在“女鬼”追上来的一瞬间,电梯来了。
南崇手脚并用的爬进去,不断的按关门按钮。
在“女鬼”的手触碰到电梯门时,电梯终于关上了。
南崇跌坐在地上,手擦了把额头上的汗。
头顶上的灯,忽然闪了闪。
“别。”
在南崇的惨叫声中,灯光不负期望的熄灭。
四周陷入黑暗。
电梯停了。
南崇被困在黑暗中,发出一阵又一阵的惨叫。
后面,他产生幻觉。
看到那“女鬼”在吸他的精气。
最后他瘦得皮包骨,含恨而终。
南崇成功吓晕过去。
醒来后,得了心理障碍。
一碰女人就浑身发抖。
看了无数的心理医生都不管用。
南爸只能又把少女请了过来。
少女用了静心诀都不管用。
她又试着弱化南崇的记忆。
记忆淡化,慢慢就会忘记,记不起来,自然不会再恐惧。
没想到根本行不通。
那记忆就像烙在南崇的灵魂深处一样,根本消除不了。
越碰越深刻。
到后面干脆做起噩梦来。
“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?”被折磨得受不了的南崇打电话质问。
“我都说了,要么瞎着,要么打光棍,既然你选择了治眼睛,不就默认打光棍了?”
惊天噩耗。
南崇觉得人生已无意义。
少女看他一脸灰败的样子,并没有安慰他。
她没有安慰人的经验,直接走了。
南崇觉得自己可以去死了!
少女去找了谢遥。
她直接给她打电话:“我想见你。”
“见人之前先报上姓名不知道吗?你以为阿猫阿狗我都会见吗?”谢遥的语气比她还高傲。
少女何时被人这样对待过?
“你知道我是谁吗?我是隐士家族任家的女儿。”任思情报上自己的背景。
“背靠大树的你,都不配拥有自己的姓名了吗?好可怜哦。”谢遥惋惜。
“你一个无名小辈,居然敢嘲笑我?我愿意见你是抬举你了。”任思情恼羞成怒,破口大骂。
“可是我不想让你抬举我怎么办?”谢遥语调慢悠悠的,像是要气死任思情。
“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。”
“我就要吃罚酒。”
有本事来打她啊。
她很期待!
任思情:“……”
“还有事吗?没事我就挂啦。”等了一会,没等到任思情说话的谢遥,挂了电话。
听着那头的嘟嘟声,任思情拿出罗盘,定位谢遥的方向。
跟着罗盘走,任思情顺利找到谢遥居住的地方。
浓郁的灵气,让任思情迈不开脚。
不知道谢遥在门口摆了什么阵法,居然有难道浓的灵气。
任思情破开一角进去。
傅君辞一下就发现了。
他刚要把人抓进来,谢遥阻止了他:“让她自己找过来好了。”
“自己抓不是更好吗?”简单方便又省事。
“她一会肯定过来找我们的,何必费心去抓呢?”
直接等人送上门不好吗?
来个瓮中抓鳖,多好啊。
傅君辞明白了,这人纯粹是懒的!
“你要是有空的话就去炼丹,画符,不行就去把草药的土松松。”
“我哪都不去,就在这里陪你。”傅君辞给她拿来一瓶牛奶:“喝了,长高。”
谢遥嘴角抽搐,她真的不喜欢喝纯牛奶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