消息很快传遍了学校。
平日她欺负过的人,全都在她回家的路上拦着她。
她放出了一头野兽,而今这头野兽反过来咬她一口。
当初她用这头野兽咬别人咬得有多狠,今天就被反咬得多厉害。
于蕾每天都脏兮兮,浑身伤的来学校。
她变了,变得低沉,消极。
她的跟班也远离了她。
大家觉得谢遥这人有点邪门,凡是跟她最对的,都没好下场。
大家离得她更远了。
只有苗蔓和严博在她身边。
“这么大的事,你居然都不告诉我。”严博抱怨。
“什么大事?我怎么不知道?”谢遥装傻。
严博:“……我们是不是好朋友?”
是好朋友就不要把他排除在外。
“你敢抓蛇吗?”
严博摇头。
“那带你有什么用?”
被嫌弃了。
嘤嘤嘤。
严博伤心了,抑郁了:“我可以帮你打人。”
“厉害了,打女人。”
严博:“……”他的错,他不是人!
上学第三周,学校进行开学测验。
原本应该一开学就进行测验的,但国际中学的学生假期哪会乖乖在家里读书?大部分都会去外面游玩,开阔眼界。
为了让他们收收心,也为了给他们时间重新适应,学校就把测验的时间推迟了。
苗蔓和严博哀嚎,互相嘲笑,最后打赌,谁排名落后谁请吃饭。
“遥遥肯定是第一名。”苗蔓拍马屁,顺便把一包饼干放到她的桌上。
谢遥真的不喜欢吃垃圾食品,就把饼干给了严博。
严博快速的拆开:“需要你说?”
苗蔓根本来不及阻止,她恨恨地瞪了严博一眼,坐了回去。
这一局,严博胜!
谢遥看着两人变成桃花色的姻缘线,看破不说破。
为了检验学生的真实水平,测验跟期末考试一样,分考场和座位。
谢遥跟严博,苗蔓都不在同一个考场。
苗蔓和严博又在另外的考场。
考试考了两天半,考完后,大家都蔫了。
“好羡慕以前的学子,文理分科。”严博趴在桌子上,无精打采。
“遥遥,这道题你选什么?”苗蔓拿出理综试卷。
“考完了再对答案有什么意思?”严博大半张脸埋在臂弯里,只露出两只眼睛。
“要你管。”
说得好像是最后一次考试似的,以后不还是要考的?
“谁想管你?”严博转过头,面向黑板,两只耳朵却竖了起来。
谢遥等两人吵完了才看向苗蔓手里的题目:“选C”
“啊,为什么?”
谢遥把笔拿过来,给她计算。
苗蔓茅塞顿开:“遥遥,你真厉害,这么小的知识点都能记住,我压根想不起来。”
“你的猪脑袋,除了记得吃还记得什么?”
“我说你够了啊。”苗蔓拿起书本,打了他两下:“信不信我抽你?”
“你现在在抽了。”
“活该。”
谢遥唇角含笑的听着两人打闹。
测验成绩很快下来,谢遥依旧高居榜首,比第二名整整多了三十分,将近满分!
测验过后就是春游。
学校组织去雾菱山。
山高一千多米,山顶常年云雾缭绕,传说有仙人居住。
“遥遥,你说世上真的有仙吗?”苗蔓好奇。
“你觉得有就有,你觉得没有就没有。”
信则有,不信则无。
事情不都是这样的嘛。
“那你见过仙吗?”苗蔓黑眸亮亮地看着她。
“没见过。”
她都没修炼出仙身,更别提别人了,又怎么可能见过?
苗蔓很失望。
谢遥:“……”她的表情是什么意思?不会觉得她见过吧?
春游定在周六,大家抱怨连天。
霸占他们的休息日,不如不春游呢,他们想睡懒觉。
学校可不管他们,规定每个人都得参加。
家长也很赞同,让他们多走走,多看看,顺便锻炼身体,所以没人帮他们请假。
“能带家属吗?”傅君辞帮谢遥收拾东西。
吃的,用的,还有防蚊虫的。
谢遥一件件往外拿:“不能。”
大家都是高中生,就他一个社会人士,他会自在吗?
傅君辞想说,只要能看到她,是很自在的。
“都拿完了。”傅君辞无奈,朝她亮了下书包,里面什么都没有。
谢遥把自己的桃木剑和符放进去:“带它们就可以了。”
“水和食物不带吗?”她吃什么?
“不带,上面有买的。”
“上面都没人住,哪有地方买?”
“我说有就有。”
行吧,不带就不带吧。
“你要是饿了给我打电话,我送上去给你。”
他有灵力了,走点山路不成问题。
“你还是担心下你自己吧。”
他老爸又要作妖了。
傅振博找了个替死鬼,替他坐牢,事情没过多久他又出来作妖了,谢遥也是佩服他。
“跳梁小丑。”傅君辞没把他放在眼里。
谢遥穿了条黑色的裤子,里面穿着件白色的衬衫,外面穿着件鹅黄色的风衣。
很挑人的颜色,要是皮肤不够白的话,会衬得人很土。
谢遥穿着却十分好看,皮肤跟白瓷似的,没有一点瑕疵。
背着黑色的书包,谢遥到了集合点。
严博和苗蔓早就到了,两人不知因为什么事,又争执起来。
谢遥见怪不怪,淡定地站到两人一米外。
打起来也波及不到自己。
她真的是聪明呢。
严博眼角无意间扫到旁边,看到谢遥,话语一顿,脚步比脑子更快的朝她走过去伸手去帮她哪书包:“重吗?我帮你拿吧。”
“不重,我自己来就可以。”
吃饭的家伙,当然得自己拿着。
“你要是累了可以让我背。”
“哼,再殷勤有什么用?遥遥又看不上你。”苗蔓阴阳怪气。
“你倒是看得上我了,我看不上你。”严博一脸傲娇。
“少往自己脸上贴金了,我怎么可能看得上你?”
时间在吵闹中过去,集合,清点人数后,大家就往山上走。
苗蔓刚开始还有力气跟严博吵,后面只能吭哧吭哧的喘气。
严博嘚瑟了一会,后面也没力气了。
只有谢遥,脸不红气不喘,脚步轻盈,像散步似的,走走停停,欣赏着周围的风景。
严博和苗蔓羡慕哭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