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家把自己带来的干粮拿出来吃。
“遥遥,你有带吃的吗?”苗蔓把自己带的粽子拿出来。
冷了。
要是有地方热一热就好了。
“没有。”
苗蔓“啊”了一声,把手里的粽子递给她:“要不你吃我的吧!”
“不用了,那边有吃的。”谢遥指指苗蔓的后面。
苗蔓回头,发现雾里若隐若现的出现一栋房子。
“哪里来的房子?”苗蔓确定刚才没有。
“你要是害怕的话就留在这里,我自己过去就好了。”谢遥拍拍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,抬脚往房子走过去。
苗蔓抓住她的衣角:“要不还是别去了,我把我吃的分你一半!”
“女生就是胆小,谢同学,我陪你过去。”严博也想吃热的,无比支持谢遥的决定。
这么多人看着,他不信自己会遇到什么危险,更何况不是有谢遥在吗?
“遥遥难道不是女的吗?你鄙视谁?”苗蔓不服气。
“谢同学跟你们不一样!”
还区别对待。
“你怕的话就跟大家伙待在这里,我们去去就回来。”
“不,我要跟着你们。”苗蔓咻地站了起来,走过去,挽住谢遥的手臂。
“那就一起吧。”
房子离得不远,三人一下就走到了。
一个女人正在门口熬汤,架起的大锅里冒着热气,香味不断的往外送。
“咕咕。”严博的肚子叫了起来。
“我中午就吃了一点,这个时候自然饿了!”严博捂住肚子,恨不得挖个地洞钻进去!
“我熬的汤好了,你们要喝一碗吗?”女人语气和善,脸上带着平易近人的笑容,再加上朴实的打扮,很容易让人降低戒心。
苗蔓和严博一下看向谢遥,很显然,圈子是以她为首。
“如果方便的话……”
“几碗汤,有什么方便不方便的?”女人给三人一人盛了一碗。
鲫鱼豆腐汤,鲫鱼是自己养的,豆腐是自己做的,汤的火候又刚刚好,喝一口,肚子里暖烘烘的,满足得很。
“大姐,你的手艺很不错啊。”严博竖起拇指。
女人被他逗笑:“那是因为你饿了,自然觉得什么都好吃。”
“我说的是实话,真的很不错。”
吃人嘴软,最基本的做人的道理严博还是懂的,拍马屁又不需要钱,又能让人开心,何乐而不为?
女人听得心花怒放:“你们是来春游的学生?”
“是啊,你怎么知道?”
“最近都有学生来这里春游,之前还有人借我的厨房用呢,你们要是想用的话可以免费用。”
苗蔓和严博对视一眼,眼里有着兴奋:“真的吗?”
“有厨房你怎么不用?偏偏要在门口熬汤?”谢遥慢条斯理的开口。
清越的嗓音,像一盆冷水泼下来,苗蔓和严博一下清醒过来。
是啊,事出反常必有妖。
两人皆用警惕的目光看着她。
连带着手里的汤也变得烫手,万一她在里面加了东西……
“因为我想用香味把你们引过来,我新买了一批烧烤架,想租给你们,但是我又不好意思开口……”女人个性羞涩,说这话时,带着局促不安。
怎么看都不像坏人。
苗蔓和严博的戒心一下下去了。
“有烧烤架也没用啊,我们又没带东西上来。”
“是啊。”苗蔓附和着严博的话,满脸懊恼。
“我这有,我自己种有蔬菜,还有腊肉,熏肉等。”
严博和苗蔓的眼睛亮起来,不过两人理智还在,并没有马上做决定。
“得问过老师吧。”谢遥皱眉。
“我马上去。”严博说风就是雨的。
“回来。”
严博站住脚步。
“哪怕烤也没那么快能吃,先把手里头的东西热一热吧。”
有道理,还是她聪明。
严博对谢遥佩服得五体投地的。
三人拿着热腾腾的粽子回来的时候,大家都沸腾了。
得知那边有免费的厨房可以用,大家一窝蜂的跑过去。
很快就有人借了烤炉过来。
严博拿了一堆肉。
他没有烤炉,但他有肉啊。
没有肉,有烤炉有什么用?
想吃肉,可以,烤好时一人一半。
大家敢怒不敢言,谁让人家脑子快,手也快,比他们快一步地拿到了肉呢?
在这种荒郊野岭,肉就是他们的半条命啊。
分一半就分一半吧。
就这样,严博不用动手,轻而易举的吃到了肉。
“我聪明吧?”他摇头晃脑的求夸奖。
“小人得志。”苗蔓看不上他的样子。
“有本事你别吃。”一会别求他。
“不求就不求,我不稀罕!”她已经吃饱了,吃不吃肉无所谓!
但是当她闻着肉类的香气时,她后悔了。
她为什么要作死呢?
要是不怼严博,她还能分一杯羹,这下好了,人家吃肉,她看着!
还有比这更虐的事情吗?
谢遥看她实在可怜,把自己的分给她一些。
“还是遥遥对我好,不像某些人……”苗蔓朝他凶巴巴的哼了一声。
严博:“……”又是他的错?
吃饱喝足,玩累了,大家回到帐篷里休息。
有些爱浪漫的,不顾寒冷,躺在草地上看星星,看月亮,说心事。
低低的说话声,随着虫鸣声传来,还没听清楚就消散在空气中。
一股不知名的香味,飘入大家的鼻孔中。
大家的谈话声渐渐消失,眼神变得呆滞。
终于来了,谢遥眼底掠过暗芒。
身旁的苗蔓坐了起来,弯起腰要往外走。
谢遥拍了她的肩膀一下。
苗蔓一下清醒过来,她看着自己的动作,有点懵:“我这是怎么啦?”
她记得自己是躺着的,怎么变坐着了?看样子还要出去?
苗蔓也跟着她出去,看到外面的景象时,震惊得失声,过了好一会,才找回舌头:“这,这是怎么回事?”
谢遥没空回答她,她凌空画了个诀,苗蔓只看到金光一闪而过,接着看到谢遥红唇轻启,嗓音清冷的说了一个字:“破!”
花香变腥臭,众人迷茫的眼神变得清明。
“我怎么在这里?”
“我不是在里面躺着的吗?”
大家心生怪异。
“噗。”不远处房子里,床上坐着的男人突然喷了口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