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芷伸出手:“扶我进去。”
男人一手握着她的手,一手搂着她的腰:“小心台阶。”
看着两人搀扶着进来,白荷揶揄着朝两人挤挤眼。
梁芷脸上一热,伸手掐了把男人的腰。
男人吃疼,但他不说,更不敢表现出来。
白荷一脸的笑意,眼珠子在两人身上转来转去。
谢遥则显得淡定许多,默默的吃着饭。
梁芷想开口,又怕打扰了她吃饭,不知如何是好时,谢遥拿出了一张符:“给你,你每天佩戴着,有保胎安胎的作用,至于之前的,你烧了就好。”
“谢谢。”梁芷都不知道该怎么样感谢她了,只能给她包了个大红包。
谢遥没收:“给你表妹吧,我帮你是因为她。”
梁芷乐于把钱给自己表妹花,转手就把红包给了白荷。
摸着厚厚的红包,白荷开心得差点疯掉:“谢谢表姐。”
“别谢我,是大师让我给你的。”
“谢谢大师。”
“把感谢用在我弟弟身上。”
谢遥并不客气,钱不能白花啊。
“我会的,要是有人欺负他,我马上告诉你,当然,我也会保护他的。”
谢遥听得连连点头,真不愧是班长,就是上道。
温澜听着两人的对话,眼里波涛起伏,心脏处像是有一团火在烧,滚烫而炙热。
几人吃了一顿开心的午饭,然后各回各家,各找各妈。
温澜回家后就把自己关到房间里了。
谢遥以为他是不开心了,赶紧去敲他的房门。
温澜从里面打开门,墨色的眸子,深沉一片。
谢遥一时间不知道他在想什么,只能小心的猜测:“你是不是觉得我多管闲事。”
温澜什么都不说,上前抱住她。
他抱得很紧,像是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。
谢遥轻轻的拍了拍他的后背。
得心里的浪潮过去后,温澜才开口,嗓音嘶哑:“我没有觉得你多管闲事。”
早在他抱住她的时候,她就知道了。
这人啊,别扭又敏感。
谢遥抓着他的手,她的手心滚烫,连带着他冰冷的手也一点点的温暖起来:“以后有话直说,不要把自己关在房间里,我会担心。”
“嗯。”温澜反手握住她的手,一点点的收紧。
谢遥无视了他的小动作:“你爸因为故意伤人罪被抓起来了,以后你再也不用担心有谁会伤害你了。”
“故意伤人?”
“他喝醉酒把人捅伤了。”
温澜记得那天他喝的酒不多,他想问问是不是她做的,又怕她会因为自己的质疑而生气。
他的为难,清清楚楚的摆在脸上,谢遥想看不到都不行:“不是我做的,我只是使计让他跑出去而已。”
哪知道他会突然耍酒疯,把人给刺了,刺的还是有钱人。
对方心眼小,一气之下把他告了。
他拿不出医药费,只能坐牢了。
“坐多久?”温澜脸上情绪不明。
“你不想他出来,他下半辈子只能在监狱里度过了。”谢遥心疼他。
有的片段,她根本不敢细看。
只要看到小小的温澜,被他的酒**亲,打得满脸是血,趴在地上起不来,她就恨不得冲到牢里,把他暴打一顿。
他不知道,他随意打骂的人,是别人奢望不到的。
她恨不得把所有最好的都给他。
“我不想就可以吗?”温澜眼里有迟疑,有希冀。
“嗯,你不想就可以。”谢遥踮起脚尖,揉揉他的头:“你想要的我都给你。”
“那我不想。”温澜红了眼,握住拳头,肌肉紧绷,又重复了一遍:“我恨他,我恨不得他去死,我再也不想见到他。”
在这个唯一对自己好的人面前,温澜肆无忌惮的流露出了自己的脆弱。
“嗯,我们不见他。”谢遥抱着他,手轻轻拍着他的后背。
温澜最终抬起手,紧紧的抱着她,脸埋在她的肩膀上。
谢遥听到了若隐若现的抽泣声。
到底是个孩子,经历了那么多痛苦,怎么可能不委屈?
傅君辞看到这个画面,悄悄的退回去。
他连上前的资格都没有。
抱了不知道多久,温澜松开谢遥。
他有些不好意思,不敢看谢遥。
谢遥知道,男孩子好面子,正想说点什么转移话题,炼丹房就传来一声巨响。
谢遥暗道一声不好,快速的往下跑。
推开炼丹房的门,一股白烟混合着热浪冲来。
谢遥手一挥,烟雾散开,就看到摆在屋子中间的丹炉被炸开,碎片飞得四处都是。
屋顶漆黑,瓷片碎裂,地面变得坑坑洼洼的,面目全非。
傅君辞躺在屋子中间,眼睛紧闭,面容苍白。
谢遥赶紧跑过去,把了下他的脉。
混乱的灵气,冲撞着他的经脉,导致他昏了过去。
谢遥帮他抚平体内的灵气,把他扶起来,让他靠在她的身上。
傅君辞悠悠的醒转,看着映入眼底的莹白肌肤,傅君辞垂下眼眸,遮掩住了眼里的占有欲。
“你感觉怎么样?”谢遥紧张的问。
傅君辞悄悄的伸出手,勾住了她的手指:“不好。”
“很难受?”谢遥要扶他起来:“等会,我去给你找药。”
“不用,你抱抱我就好。”
谢遥看了门口一眼,温澜不知何时站在了那里。
在孩子面前做那样的动作,让她怪难为情的。
“我先回去。”温澜赶紧转身,走了两步又顿住:“我一会再来。”
“好了。”谢遥轻轻抱了抱他:“可以了吧?起来吧。”
“不可以,还是很难受。”傅君辞的脑袋在她怀里窜来窜去,像一条黏人的大狗。
谢遥手穿过他的胸膛,把他抱紧了点:“这样可以了吧?”
除了家人外,对待别人,她一向很冷漠,唯独傅君辞是个例外。
她愿意宠着他,纵容着他。
“要抱久一点。”
直到她的身上,只剩下他的味道,再也没有别的男人的味道。
“你差不多就行了啊。”
“我说不行,你会让我继续抱吗?”傅君辞隐忍的嗓音里带了一丝委屈。
谢遥叹了口气:“就算要抱,也应该换个地点吧?”
这里是爆炸现场,又乱又脏,他不是最爱干净的吗?什么时候转性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