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再比如,我说你们来见我一次,就破财一次,你们信吗?”
纪爸:“……是不是无论我们做什么,都无法抵消你心里的恨意?”
“我要是你们就马上离开,毕竟再让我多说几句,就不是破财那么简单了。”
两人再也不敢逗留,互相搀扶着走了。
还没出门,纪妈就撞到桌子,碰到水壶,热水洒在她的腿上,烫得她的腿皮都掉了一层。
杀猪声,惊起了树上的鸟。
“都说了会破财,怎么就不知道小心一点呢?”谢遥撑着头,眼睑耷拉,遮住大半个眸子,神色慵懒。
“她是你妈,就算你不承认,她也生了你,你怎么可以这样对她?”纪爸满脸怒容。
“你们后面不是后悔了,想掐死我吗?可惜没那能力。”谢遥面无表情:“不过,容我提醒你们一句,我是有能力弄死你们的,你们确定要继续逗留下去?”
纪爸赶紧抱起纪妈走了。
走了没两步,他脚抽筋,两个人一起摔倒在地。
纪爸膝盖重重的磕到地上,疼得他整张脸皱成一个皱巴巴的馒头。
纪妈受了二次伤害,只能躺在地上捂住腿哀嚎。
谢遥摇头:“都提醒你了会破财,怎么就学不会小心呢?”
纪爸骂她的力气都没有了,扶起纪妈走了。
谢遥指尖一动,弹出道灵气,把空气里属于他们的味道清除干净。
一回头,就看到了站在楼梯口的温澜。
“被吓到了?”
“没,就觉得姐姐很厉害。”
“你好好修炼,也可以这么厉害的。”
温澜蹲到她的跟前,下巴枕着沙发:“我也可以说什么灵什么吗?”
谢遥微微一笑,非常冷酷绝情的回答:“不可能的,不过修炼好了,除了伤天害理的事,你想做什么就可以做什么。”
她的言灵能力是跟着锦鲤运一起的,老天是公平的,不可能给你无限的好处。
哪怕是锦鲤运,她都得用功德换,可以说是公平交易了。
温澜备受打击,默默的去修炼了。
“他怎么了?”谢遥看向从外面走进来的傅君辞。
他穿着奶白色的休闲服,头发软软的,睡眼惺忪:“被你可爱到了。”
谢遥:“……我跟你说正经的。”
傅君辞长长的睫毛抖了抖,表情无辜纯良:“我也是在一本正经的夸你。”
“你这样让我怎么回答?”
还要不要愉快的聊天了?
还要不要继续做朋友了?
信不信她把他赶出去?
“你也可以夸我一下。”
爱,从发现对方的优点开始。
当她觉得他全身都是优点时,就相当于打开了滤镜。
自带美颜功能。
谢遥沉默。
沉默是今晚的康桥。
空气,跟死了一样。
傅君辞发出死亡凝视:“我那么多的优点,你都没发现一个?”
谢遥顶着杀人灭口的风险开口:“比如说?”
“会赚钱,顾家,身材好,长得好,别的男人能做到的我都可以做到,别的男人做不到的,我也可以做到!”傅君辞几乎是一字一句的,咬牙切齿的开口。
谢遥没有任何求生欲的回答:“可是你说的我都有啊,我也长得漂亮,能赚钱,有能力,甚至你们男人做不到的,我也可以做到。”
“你可以自攻自受,自己生孩子?”
“这个不行,莫非你可以?”谢遥露出一个格外好奇的表情。
鸡同鸭讲,朽木不可雕也。
傅君辞觉得自己需要一颗急效救心丸。
心肺功能稍微恢复后,傅君辞就走了。
谢遥感觉到他不开心,想问问他怎么了。
恰巧手机响了,她马上把他抛到了脑后。
大老爷们一个,又不是林黛玉,玻璃心,需要时时刻刻安慰。
“喂,遥遥,出来玩啊。”苗蔓对谢遥发出了邀请。
“去哪玩?玩什么?”谢遥坐了起来。
前世,她只顾着修炼,回忆起来,除了跟哥哥在一起的那点时光是彩色的之外,后面的全是黑白的,枯燥的,无味的。
“吃饭,唱歌啊。”
高三生,能有多少娱乐?能出去逛逛已经很不错了。
多亏她们家里有矿,不然哪能那么轻松?
“你等等我,我马上来,对了,我能带上我弟弟吗?”
想到温澜以前过的生活,谢遥想带他多去感受人间的热闹。
他在黑暗孤寂中呆得太久了。
她想让他知道,世间还是有阳光的,只要他肯走出来。
听到谢遥要带他出去玩,温澜很开心,他换上了自己最新最喜欢的衣服,头发梳得整整齐齐的,眼睛透亮,像是一个得到心爱糖果的小孩。
谢遥牵起他的手腕:“走吧。”
以前,哥哥也是这么牵着她的。
有哥哥在,她就不会害怕。
她想告诉他,有她在,他也不用害怕。
大胆的站到阳光底下,她会保护好他的。
“我呢?”傅君辞靠在门口,淡然的语气里有着一丝丝的委屈。
“我们少年人的聚会,你也要去吗?”
傅君辞感受到了毒打:“难道我是老年人?”
“我只是怕你跟他们有代沟,聊不来。”
谢遥觉得自己还是很贴心的。
他往那一坐,吓到别人,破坏了气氛,搞得大家都不开心,何必呢?
“我就比你大几岁,毕业没多久。”
“你都24了,比我们大五六岁。”
大五六岁很多吗?他比她有多点路,可以给她传授经验,避免她走弯路。
傅君辞垂着眼睑,肩膀耷拉,如同一只被抛弃的小狗。
谢遥心生内疚:“既然你那么想去,那就一起吧。”
“不想。”
还闹起脾气来了。
谢遥语气诚恳:“我真诚的邀请你一起去。”
“不必了。”傅君辞关上门,把两人隔绝在外面。
温澜的嗓音从外面传来:“姐姐,叔叔的脾气好大哦。”
傅君辞再次把门打开,目光幽幽的盯着温澜:“你理解错了,我说的是不用邀请我也要过去,因为我也有个饭局,我要换衣服了,你们到楼下等我。”
无时无刻不在拆台的谢遥:“但是我好像没有告诉你,我们在哪里吃饭吧?”
傅君辞好悲愤,但是傅君辞还得保持微笑:“没事,你去哪吃我就去哪吃,方便接你回家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