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君辞佩服自己,很有先见之明,这下不用看见那个讨人厌的臭小子了。
“没事,我让他拿自己的下来。”
温澜不管是不是快熄灯了,接到谢遥的电话就跑了下来,手里拿着双筷子。
“姐姐,姐夫。”
傅君辞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好。
看在他会说话的份上,他就不讨厌他了。
要是他能帮他追到谢遥,他还愿意给他准备一笔创业资金。
谢遥用筷子敲了敲他的额头:“别乱叫。”
他才没乱叫。
傅君辞一看到她,就像狼看到肉,再也移出来目光。
或许她自己都没发现,她一直纵容着他,换了别个,多看她两眼就要被她抽了。
傅君辞把手放到唇边,咳嗽一声:“赶紧吃吧,凉了就不好吃了。”
美味当前,谢遥就不跟温澜一般计较了。
两人美美的饱餐了一顿就回去了。
傅君辞轻轻的抱了抱她:“明天下午我来接你。”
上午考完,下午出成绩。
“好啊。”谢遥把垃圾给他:“记得扔了。”
傅君辞:“……”她真残忍!
温澜快笑疯了,偏偏不能笑出声,肩膀一耸一耸的,忍得难受。
谢遥一转头,看到的就是温澜满脸笑意,以为他是因为吃了美食而开心。
不由得有些好笑,又有些心酸。
她踮起脚尖,摸了摸他的头:“明天就回去了,又有好吃的了,你放心,姐姐不会让你吃苦的。”
温澜:“???”
啥?他为什么不懂她的意思了?
这下轮到傅君辞笑了。
算了,她还没开窍,他又何必跟她生气。
半夜,寒潮来袭,不少人被冻醒。
大部分的人就带了一床被子,最多带两床,但温度一下变成负数,两床就不够用了。
大家缩在被子里,瑟瑟发抖。
有些体弱的,已经打起喷嚏。
“怎么办啊,这样怎么考试?”有人低低的哭起来。
她们有的人,为此准备了许久,寒窗苦读,最后一击时却出了这样的意外,怎么可能不难过?不伤心?
“我们让家里人送棉被过来吧?”不知谁小声提议。
“哪怕现在送过来,最快也得一两个小时,睡着都不知道几点了。”
折腾一下天就亮了。
时间不等人,很快就过去。
“那怎么办?”
是啊?该怎么办?
大家很迷茫,难道就这样放弃?
在大家都找不到注意的时候,只有谢遥,稳稳当当的睡着。
印晓晓的床铺在她旁边,没听到她的回答,以为她高烧昏迷不醒了呢。
爬过去掀起她的被子,不小心触及里面的温度,惊呼:“你的被子怎么那么热?”
谢遥眯着眼睛,从被子里掏出一张符:“因为它。”
印晓晓拿过来:“有那么厉害吗?”
她半信半疑的把它放到被子里,很快,被子热了起来。
印晓晓像发现宝贝一样,朝谢遥扑过去:“遥遥,还有吗?买我一张。”
“有,一千块一张,当场付清,概不赊账!”谢遥穿着白色的纯棉睡衣,睡眼惺忪,表情无害,语调也软绵绵的,说出来的话却不是那么的好听了。
“马上给你。”印晓晓很爽快的从钱包里掏出一千块钱。
谢遥从背包里掏出一张符给她。
印晓晓把她原来的还给她,美滋滋的躺回被窝里。
别说,立马见效。
她不冷了!
印晓晓舒服的叹了口气,给别的小伙伴安利:“你们也买一张吧,虽然有点贵,但跟考试比起来不算什么。”
考试对于她们学生来说大过天。
何况竞赛考好了,能加分,能保送。
跟前程比起来,一千块真的算不上什么。
“真有那么好用吗?骗人的吧?”秦念丝质疑。
“妹妹,我竟然不知道你会这种神神叨叨的东西。”纪繁霜帮秦念丝说话。
谢遥冷笑一声:“我跟你很熟吗?我要告诉你?”
“就是,是不是骗人的试试不就知道了?买不了吃亏,买不了上当。”印晓晓整个藏在被子里,只露出一张小脸。
有道理。
其余一人被印晓晓说服,来到了谢遥床铺前,把一千块递给她:“给我来一张。”
谢遥又从背包里摸出一张给她:“呐,放被子里或者枕头下都可以。”
“哦,谢谢。”对方如获至宝,小心翼翼的放到被子里。
被窝很快暖和起来。
对方开心得快跳起来:“真的有用,谢谢你,谢遥。”
“不用谢,你花了钱的。”谢遥是个实在人。
“还是要谢谢的。”
要不是她,她真的不知道怎么办,少女抽出张纸巾,擦了擦鼻涕。
她就是刚才哭着打喷嚏那位。
谢遥看她感冒了,一脸难受的样子,斟酌着开口:“我有治疗感冒的药,吃了就能痊愈,五千一颗你要吗?”
“要。”少女想都不想的点头。
为了这次考试,她请家教的钱都不止五千块了。
前期投了那么多钱,再多投五千块也不算什么。
果然,顺从心里的预感,把药带过来是正确的。
谢遥从包里,掏出个小袋子,又从小袋子里拿出个黑色的小铁盒:“给你。”
“我身上没那么多钱,给你转账吧。”
谢遥报了自己的银行卡号,少女从自己的账上转了五千块给她。
“你是不是傻?她说能好就能好啊,又不是神药。”秦念丝冷嘲热讽的。
“我相信谢遥。”少女拿着打着电筒,从热水壶里倒了点温水,就着把药吃下去。
一股暖流,顺着经脉游走,一缕缕的病气,从皮肤里溢出。
少女摸了摸鼻子,不敢置信:“好,好了?”
“你演戏吧?”秦念丝依旧不相信。
谢遥有这本事,还要读书?早早去赚钱不就行了?
“我又没有必要骗你,信不信随你。”少女掀开被子,被窝里暖烘烘的,跟外面是两个天地。
简直比热水袋还好用。
少女舒服的闭上眼:“谢遥,考完试你别急着走,我再跟你买几张符。”
“好。”
“哈啾。”
打喷嚏的声音在寂静的寝室特别的清晰,宛如一道惊雷,骤然炸响。
秦念丝的脸上头一次升起不好意思:“喂,你的药还有吗?我要买。”
这句话明显是问谢遥的。
谢遥假装听不懂。
她又不叫喂,姓名都不叫,答应她做什么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