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以为多大点事呢,谢遥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符:“给你一张好运符,对着它许愿,可以梦想成真哦。”
“就,就这样?”女人愣愣的接过,有些不敢置信。
“当然。”
李哲燕一直在厨房里忙着,但她也偷偷的注意着两人。
在谢遥说完以后,她才从厨房里出来:“在聊什么呢?聊得那么投入。”
“随便说说而已。”
李哲燕也不多问,给两人做了介绍,此时,谢遥终于知道,女子叫姜茗。
姜茗饭都没吃就匆匆忙忙的走了。
李哲燕有些抱歉的看着谢遥。
“你是给我介绍生意,不用愧疚。”人有生意还想着她,是好事。
李哲燕发现谢遥很直白,直白得很可爱。
她看问题直达目的,从来不管那些弯弯绕绕,与这样的人相处是最舒服的。
因为你要是没有坏心,她永远都不会害你。
就是出到社会以后容易吃亏。
不过想到她的那身本事,她又觉得好笑,谁吃亏,都不可能让她吃亏啊!
…………
因为谢遥没有特别强调过,所以姜茗把符放在了钱包里。
放别的地方,她怕许松炎发现,从而引起他的警惕。
晚上,睡觉前,她对着符偷偷许了个愿望,希望许松炎净身出户。
她仿佛看到了许松炎一无所有的画面,带着开心的笑躺了下来。
半夜,许松炎应酬回来。
他喝了很多,醉醺醺的,看都不看就把自己摔在床上。
姜茗被他吵醒,看到被子上的一大坨,费劲的把他拽到一边。
做完这些后,她累得够呛。
许松炎睡得跟头猪一样,姜柠踢了他一脚,他都没反应。
姜茗又踹了两脚,把气出了后,重新躺下。
姜茗睡得很踏实,许松炎却相反。
他做梦了,梦到姜茗,她变得凶神恶煞的,拿着刀追他。
他跑啊跑,还是跑不过,被她抓到。
她手起刀落的,一刀砍了他……
“啊。”许松炎从噩梦中醒来。
他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,看向身旁的人,脑子里全都是自己死前的那一幕。
他想与其等着姜茗把他砍死,不如他现在就把她给掐死。
不行,在这里把她杀死,他会背刑事责任的,许松炎把手收了回去。
宿醉又没睡好的许松炎,一脸菜色的去了公司。
精神无法集中的许松炎,做了错误的决策,造成公司损失了一大笔钱。
许松炎心疼得仿佛有人拿刀割他的心。
后面的几天,许松炎都是睡在公司,但无论他睡在哪,每晚雷打不动的做噩梦。
梦里姜茗花式把他杀死,他别的没记住,只记得自己死前那一幕,特别的悲惨,特别的难看。
许松炎无意间对姜茗产生了一种畏惧,他觉得不能再这样下去。
于是,他对姜茗提出了离婚。
离婚后,他就可以把她弄死,她死了,也没人会怀疑到他的身上。
他就这样提了离婚?
姜茗有些难以置信,然而离婚协议就摆在面前,由不得她不信。
姜茗翻了翻离婚协议,财产五五分,看似很公平,然而许松炎的名下根本没多少财产,鬼知道他转移去了哪里。
“想离婚?可以。”姜茗冷笑着摆出高姿态:“把你真实的财产公布出来,我们五五分。”
“你有证据证明我转移财产吗?”许松炎有恃无恐。
“我不需要证明,我只需要不离婚就好!”姜茗一字一句的说道。
“你他妈拿什么乔?”许松炎出离愤怒,口不择言:“你不是一直想离婚吗?快签名啊。”
“我是想离婚,但我为什么没提你不知道吗?”姜茗懒洋洋的说道:“没拿到一半的财产,我是不会离婚的。”
许松炎目光狠毒的看了她一眼,恨恨的转头离开!
姜茗表现得很淡定,心里却慌得一批,许松炎一离开,马上躲到洗手间给李哲燕打电话。
“如果是以前,我会给你点建议,但现在我觉得你应该打电话给大师。”
“没错。”李哲燕提醒了姜茗,她马上把电话挂了,打给谢遥。
谢遥正在前往武术协会的路上,看到有电话,随手就接了。
听完姜茗的话,她随手弄了个障眼法,再设了个结界,避免自己说的话被人听到。
“你做的是对的,不要离婚,他所有的钱都会是你的。”
“可以吗?”姜茗连呼吸都放轻,有些不敢相信的问。
“有什么不可以的?”
只要她相信,一切都会变成真的。
姜茗有些梦幻的挂了电话。
她又把符拿了出来,对着它许愿。
于是,许松炎的噩梦升级了。
他不仅梦到被姜茗杀,并且有了感觉。
好像真实的一样,在梦里,他一次次的被姜茗虐待。
每天,脑子里除了梦里的血色外再也没有别的。
随着错误的决策的增多,许松炎下定了离婚的决心。
“可以啊,把你的所有财产给我,你净身出户。”
许松炎觉得姜茗简直是狮子大开口:“不是说一半吗?”
“我后悔了不行吗?”许松炎第一次听到有人说反悔说得理直气壮的,简直是奇葩。
“你知道这是不可能的。”许松炎低吼。
“那就免谈!”姜茗很坚定。
许松炎很想掉头就走,但是想到夜里的噩梦,他只能忍耐下来。
“给你六成,不,八成!”
“我说了,不是净身出户,免谈!”像是生怕别人听不清楚似的,姜茗一字一句的说道。
“姜茗,你不要太过分?”
“我过分?”姜茗瞪大了眼睛:“是你在外面拈花惹草,背叛了我们的婚姻和誓言,我爸出钱出人脉,把你推到如今的地位,你但凡有点良心就该知道回报,结果你呢?过河拆桥,卸磨杀驴,现在居然反过来指责我过分?”
许松炎就没见过这样蛮不讲理,胡搅蛮缠的,一张脸蛋涨成了猪肝色,正要说点什么反驳回去,姜茗却转过身,往外走,直接不理他了。
憋着一股气的许松炎,甩手走了。
晚上,不可避免的又做起噩梦。
这次,比任何一次都清晰,醒来后疼痛犹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