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白白,你不开心吗?”
“没用的。”女人重新转过头,看向窗外。
“总得试试不是吗?我国有的人的确拥有一些特殊的,不为人知的能力,说不定真的能治好你的脸。”程怡在她的床边蹲下来,直视着她。
“你知道的,我不想出去。”
是真的不想出去还是害怕出去?
别以为她没看到她眼里的向往。
“可是你总要出去的,难道你想把自己一辈子关在这间屋子里?”
“我这张脸出去会吓到人的。”女人,朱白芨的情绪里终于有了波动。
“不会的,我们车出车回,不逛街,不见多余的人,总不会把别人吓到的。”程怡抱住她。
“我怕把医生吓到。”
“怎么会呢?医生什么样的人没见过?”程怡握住她的肩膀,眼神坚定:“白白,哪怕只有千分之一的希望,我们都得试试,你才二十五岁,还有那么长的时间,不能顶着这张脸过一辈子,还是说你想换个职业?”
习惯了镁光灯,哪里还做得了别的?
朱白芨也是个坚强的女人,不然早就崩溃了。
听闻程怡的话,思考了一会,最终点点头。
“太好了,我马上去备车。”程怡生怕她会后悔,转身就往外走。
看着她的背影,她摸了摸自己的脸,为了这些爱她的人,她都得坚强!
程怡回来时,震惊的发现朱白芨居然换好了衣服。
要知道,以前都是她再三催促的。
发现她变化的程怡,指尖发抖,极力克制着心里的情绪,程怡力求镇定的对朱白芨说道:“我们走吧。”
“嗯。”
林又娇已经跟谢遥约好了。
谢遥在二楼的落地窗前等待,三点的时候,她就看到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女的,扶着一个穿着黑色裙子,披着黑色大衣,戴着帽子,口罩,如同出殡一样的女的进来。
谢遥点点下巴,示意两人入座。
“为什么来?”谢遥给两人倒了杯茶。
“来治脸。”程怡看了朱白芨一眼,见她没有说话的意思,终于开口。
谢遥的目光落在她旁边的女人身上。
她的眼神是宽容的,包容的,像冬日的暖阳,照得人心头暖烘烘的。
朱白芨紧张的指尖慢慢放松下来,最终她慢慢的揭下脸上的口罩。
她的两边脸,全都被烧毁了,看不清本来的面目,坑坑洼洼的,像是月球表面。
朱白芨一瞬不瞬的注视着谢遥,连她的一点微表情都没放过,见她眼里,脸上没任何惊讶,看她像是看一个正常人一样,紧绷的身体,渐渐的放松下来。
“医生,怎么样?可以治吗?”程怡双手交握,身体前倾,典型的紧张姿态。
“可以,治疗费用有点高,你们愿意吗?”
“愿意的,只要你能治好,无论多少钱我们都愿意出。”
行吧,她们爽快,她也爽快的。
“不过得等一个月,我得准备一些东西。”药草没有了,催生也得一个月。
“什么东西?我们帮忙准备。”程怡都迫不及待了。
如果可以,她真的是一天都不想等了。
“你们帮不了,耐心等待,一个月后再来。”
程怡还想再追问,朱白芨阻止了她:“一个月就一个月吧,我们都等了那么久,没理由这点时间等不了。”
也对,好不容易看到希望,可不能把人给得罪了。
程怡恭恭敬敬的跟谢遥道别。
虽然她年纪小,但谁让她本事大?
只要有本事,就值得她尊敬。
“再等一个月就好了。”坐到车里后,程怡没有急着发车,而是紧紧抓着方向盘,用力得青筋都浮起来。
朱白芨没有她那么乐观,一天没看到结果,她就笑不出来。
程怡知道她谨慎的性子,也不多说什么,发动了车子。
两人一走,谢遥就准备起来。
傅君辞看着她在玻璃房里又摆了一个聚灵阵,好看的眉头皱起:“你应该让她们等半年。”
“一个月也可以了,用一些初级的灵草,后面用灵气巩固一下。”
“你心疼你的玉石不是吗?”
这些玉,都是谢遥自己掏钱买的,花了不少钱。
这还是次要的,主要是不是每颗玉石都有灵气,得仔细挑选。
“瞎说什么真话?”
傅君辞觉得谢遥的心真的是太软了,只要求上门的,她很少会拒绝。
幸好她身边有他,不然被骗了都不知道。
“愣着做什么?快过来帮忙啊。”
看傅君辞只看不动,谢遥瞪了他一眼。
傅君辞摸了摸鼻子,朝她走过去。
在两个聚灵阵的帮助下,药草长得茂盛,一个月后,已经是绿油油一片了。
程怡和朱白芨在一个周六的早上,早早的到来。
谢遥打完坐后才出来见他们。
她穿着白色的毛衣,黑色的裤子,黑发散落下来,配着一张白瓷般零瑕疵的脸,整个人非常的乖。
程怡是一个王牌经纪人,看人的眼光非常的毒辣。
像谢遥这种的,进演艺圈,绝对会火。
她伸出了蠢蠢欲动的小枝枝:“医生有进娱乐圈的打算吗?保证你大红。”
“没有。”
谢遥在她们对面坐下,把一个盒子推到朱白芨的面前:“把它推开了,敷在脸上。”
“洗手间在哪?”
谢遥指指旁边。
朱白芨关上洗手间的门,打开盒子,把里面褐色的药丸拿了出来。
她观察了一会,实在是看不出什么来。
只能按照谢遥的吩咐,把药丸推开敷在脸上。
原本以为很难推开,没想到轻轻一推就开了。
把它敷在脸上后,没多大的感觉,朱白芨回到座位上,静静等待着。
“下午把它洗掉就可以了。”谢遥往傅君辞的书房走去。
下周她要陪傅君辞参加一个拍卖会,现在得挑选礼服和做发型的发型师。
谢遥没参加过这些,自然是傅君辞让怎么做就怎么做。
秘书送过来的礼服,都是比较保守的,最多只露出个肩膀。
傅君辞的眼睛,放在粉红色的礼服上,怎么都移不开了。
“把你脑袋里危险的想法给我甩掉。”谢遥往下翻。
“我真的觉得挺好看的,要不你试试?”傅君辞在挨打的边缘疯狂试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