肃杀凛冽的气息,一下蔓延整个秘书部。
一场会议,开得大家胆战心惊的。
结束后,傅君辞让大家出去,他坐在椅子上翻看着大家留下来的方案。
陶鸢给他倒了杯热水,弯腰时,她的桃花香钻到鼻子里。
这次比上次更浓雾,傅君辞仿佛没闻到一样,自如的从她手里接过茶。
“傅总,晚上一起吃个饭?”陶鸢发出邀请。
“好啊!”
“去我家?”陶鸢开心的说道。
“可以。”傅君辞不想再跟对方周旋,直接解决了吧。
“晚上在停车场等我,一起下班!”
傅君辞轻微的点了点头,脸上表情不变。
他就那样安静的坐在椅子上,沉静内敛,冷漠疏离。
陶鸢不喜欢他这个样子,好像在他的面前,她跟别的人没有什么不同,明明她已经征服他了。
她的手,往他的衣领伸去。
骤然,对上一双寒夜孤星般的眼眸。
傅君辞就那样静静的看着她,陶鸢心底升起一股寒意。
“你的衣领歪了,我帮你整理一下。”
“不必。”要不是还想搞清楚她身上到底是怎么回事,就凭她对他起的那些心思,足够她死一万遍了。
肖想他的女人那么多,从未有人敢对他做点什么。
陶鸢有一瞬间的迷惑,他真的有被自己迷到吗?
不管了,他答应了今晚去她家。
无论如何,她得拿下他。
傍上他,下半辈子她无忧了。
临近下班,傅君辞告诉她,他临时有事,改天再约。
陶鸢气得吐血,但两个人还没正式在一起,她不敢露出刁蛮任性的一面,只能贴心且善解人意的让他先去忙。
傅君辞想着她气得快疯魔的样子,薄唇勾了勾。
拿起桌上的车钥匙,他准时下了班。
“桃花劫?”看着他头顶上粉红色的线条,谢遥调侃。
傅君辞很委屈:“我被疯女人缠上了。”
“段数不高,也是她倒霉遇到你,换上别个,早就中招了。”谢遥心里为那人默哀。
“到底是怎么回事?”傅君辞被她勾得好奇心都起来了。
“她祖上是修习媚术的,经过改良,加上玄学,能让对方情不由己的迷恋上自己。”
傅君辞听得一阵恶心,算计得来的爱情,算得上是爱情吗?
想到自己要是没碰上谢遥,就会折在这样的人手里,爱上这样一个人,他就恨不得杀他千百遍。
“那么不喜欢,不如今天解决了?”
“你看到什么了?”谢遥不是等不及的人,特意把时间提前,定然是知道了什么。
谢遥故意卖了个关子:“去到不就知道了。”
傅君辞来到陶鸢的楼下,她住在一栋高级公寓里,租金就得五千块。
她的工资每个月才八千,却住五千块的高级公寓,看来除了他之外,她还物色有别的人。
傅君辞有点理解谢遥为什么让他这个时候过来了。
他摸出手机给陶鸢打电话。
……
屋子里,陶鸢正跟一个男的亲的难解难分,突兀的铃声,打断了屋里火热的气氛。
男的抱紧她,气息不稳:“别管他。”
“不行,可能是有重要事。”陶鸢记挂着傅君辞,伸出手,把陷在沙发里的手机掏了出来。
看到屏幕上闪烁的君辞两个字时,她猛然推开了身上的男人。
“我老板打来的。”陶鸢抱歉的朝他晃晃手机。
“不是下班了吗?还管他那么多做什么?”男人不满。
“我是秘书,得二十四小时待命。”陶鸢亲了他一下:“别闹哈。”
她跑得洗手间,平息了一下气息才把电话拨过去。
“君辞,找我有事吗?”
“我在你家楼下。”傅君辞单刀直入。
“啊。”陶鸢跑到客厅,掀开帘子往下看了眼。
果然看到一辆黑色的豪车停在楼下。
小区里也不是没有豪车,但豪成那个样子的,绝对不多见。
“下来接我。”傅君辞几乎是命令式的说道。
“哦,马上。”陶鸢开心疯了。
她挂了电话,胡乱的找口红。
“他来找你做什么?”身后的男人感觉到了危机:“还有,去见他要打扮得那么漂亮?”
“公司规定要注意个人形象,他可能是有什么事要吩咐我,所以才来找我的。”
“那在下面说完不就行了吗?干嘛要把他请上来?”男人还是有些闹情绪。
“他是我老板,怎么能让他在下面等呢?”陶鸢捧着他的脸,亲了口:“乖,别闹情绪了,我去去就回来。”
陶鸢下楼时,就看到倚靠在车前的傅君辞。
身穿着裁剪得体的高定西装的他,身材颀长,一双大长腿随意的交叠,目视前方,目光沉稳。
灯光的影子,透过梧桐树的缝隙,落在他的脸上,衬得他的五官更加的立体鲜明,在黄昏夕阳中,犹如一幅精心描绘的画。
陶鸢脚步顿了顿,她不由得放轻放慢,生怕惊扰了他。
“傅总。”她来到他的面前。
原本想叫他的名字的,但谨慎起见,她还是没有那样做。
“嗯,走吧。”傅君辞站直了身体。
他走在她的身旁,身上香杉雨藤的味道不断的往她鼻子里钻。
陶鸢有种身在梦里的不真实感。
一直进了屋,对上一双愤怒的黑眸,她陡然清醒过来。
“傅总,他是我哥哥,过来我这蹭饭的。”陶鸢把男人往厨房里带:“饭马上就好,你等等。”
“谁是你哥哥?”男人不满。
“公司里不准谈恋爱,只能委屈你一下。”陶鸢在两人之间设了个结界,也不担心外面的傅君辞能听到。
殊不知她的结界对于傅君辞来说,简直是小儿戏。
该听到的,他全都一字不落的听了个清清楚楚。
陶鸢真是大胆,明知道她要来,屋里还藏了个男人。
环视一圈,傅君辞很快明白她的底气从哪里来。
屋子里摆了个桃花阵,比任何一次都浓郁的香味往鼻子里钻。
不难闻,甚至有些上瘾。
傅君辞不断的运转着灵气,抵挡着香气。
饭菜的香味,很快从屋内传来。
陶鸢哪里会做菜啊,全是那男人做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