杜星畅听着两人的谈话,简直快睡过去。
天啊,这两个人也太一板一眼了吧?
都不知道找点乐子吗?
忍不住的,杜星畅把自己的脚一点点的伸出去。
她的鞋尖,勾住了傅君辞的裤脚。
在她要往上伸时,王秘书开口了:“杜小姐,是不是空间太窄了?你的脚一直往我这边伸。”
杜星畅:“……”
杜星畅尴尬的恨不得挖个洞钻进去。
有被戳穿的尴尬,更多的是勾错人的尴尬。
低头看了眼,杜星畅看到傅君辞的脚规规矩矩的放着,而王秘书的腿翘着,刚好挡在了傅君辞的面前。
她的鞋尖,勾着他的裤脚。
杜星畅赶紧缩回脚:“抱歉,我一会注意。”
谈得差不多时,傅君辞放下手里的杯子:“抱歉,我去个洗手间。”
傅君辞从里面出来时,就看到靠在墙边的杜星畅。
傅君辞仿佛没看到她一样,从她身边走过。
错身而过的时候,杜星畅脚崴了一下,身子倾斜,往傅君辞那边倒去。
傅君辞的反应非常的快,脚步往旁边一移,完美的躲开。
“唉哟。”杜星畅的腿磕到了地面上,轻微的咔擦声传来。
“君辞,我疼。”杜星畅眼里冒出泪花。
白皙柔软的小手手伸出,要他拉起来。
傅君辞看他一眼,淡定的掏出手机,拨打救护车。
杜星畅被救护车拉走了。
王总心虚的不断朝傅君辞道歉。
傅君辞点了点头,留给对方一个高深莫测的表情,任由对方猜测,自己潇洒的离开。
王总:“……”卖什么人情?这下把对方得罪惨了吧。
周五,谢遥放假,看到傅君辞头顶上淡淡的粉色,笑了:“刚掐死一朵,又来一朵?”
“我是冤枉的啊。”
“算了,多人看上说明我眼光好。”谢遥非常的看得开。
“你一点都不吃醋吗?”傅君辞心里有点不爽。
人啊,就是那么奇怪的生物。
吃醋了,要哄,不开心。
不吃醋,不需要哄,也不开心。
“说一点都不吃醋是不可能的。”
任谁知道自己的东西被觊觎,都不可能没有想法。
“没事,你可以吃醋,大大方方的吃。”傅君辞不想再看到她无动于衷的样子。
他宁愿哄她!
“到外面收敛下你该死的魅力。”谢遥话语里带了点警告。
“知道了,我只对你一人散发魅力。”
谢遥:“……”他不要得了便宜还卖乖。
“收拾一下吧,周日我们参加一个宴会。”
傅君辞的人脉很广,傅家也不是只有傅振博一脉,还有别的叔叔伯伯。
这是傅君辞第一次带她认识别人,也算是正式把她介绍给大家。
早早的,化妆师团队到来,给谢遥化妆,换礼服。
一袭浅绿色的礼服,衬得谢遥非常的小清新,像是森林里飞出来的小精灵。
不食人间烟火。
仿佛下一秒就会飞走。
傅君辞不由自主的握紧她的手。
谢遥不解的看向他:“嗯?”
“没事,怕你摔倒。”
谢遥看了看平滑的地面……她又不是偶像剧的女主角,平地都会摔!
车子一停下,门童就过来开门。
傅君辞先下车,然后绕到另一边,打开车门,朝里伸出手。
一只纤长的,白白的,没有一丝瑕疵的手从里面伸了出来。
接着是一只穿着白色水晶鞋的脚。
这是傅君辞一再叮嘱的,就怕谢遥下车下早了。
这些礼仪没人跟谢遥说过。
作为国师一般存在的她,向来活得随心所欲,没人敢用条条框框的束缚她。
哪怕做得不对,别人也只是说一句不拘小节。
何况这也不算不对,单纯觉得这样比较麻烦。
她又不是没手没脚,不会自己下车吗?
干嘛要麻烦别人?
刚一进去,大家打量的视线就落在两人的身上。
傅君辞身上大部分是女的,谢遥身上则是男的。
待看到谢遥那张漂亮得难以用言语描绘的脸后,所有人的目光一亮。
不认识不知道傅君辞的,更是蠢蠢欲动。
一个穿着深蓝色西装,誓死多岁的中年人迎了上来。
“君辞来啦。”
“四叔。”
来人是傅振博的堂兄弟,按照辈分,傅君辞是得叫他一声叔叔。
“不错,长大了。”
对方在别的领域也有建树,一年到头见不了面。
算起来,他们两人很久没见面了。
“这位就是你的女朋友吗?”傅四叔的目光落在谢遥的身上。
“是啊,还没成年就同居的女朋友呢。“一道阴阳怪气的嗓音传来。
谢遥和傅君辞同时看过去。
杜星畅拿着一杯红酒站在两人的不远处,一脸高傲。
傅君辞的眼神有点凉:“没办法,遥遥太优秀了,我只能提前点把她预订。”
“我说这位是谁,原来是在酒桌上勾我裤脚的杜小姐啊。”
众人哗的一声,把目光全都集中在杜星畅的身上。
似是没想到居然有那么一个人,那么厚颜无耻的上杆子的当小三。
还是杜家的千金。
杜星畅的脸皮算是被人扔到地上踩了。
谢遥目光有点怜悯。
像这样的人,她都不想动手。
何必呢,一个凡人,哪里值得她动嘴皮子。
杜星畅咬了咬牙,转身就走。
一不小心,碰到背后的嘉宾,头发勾住对方的扣子。
两个人都没注意,杜星畅走得又急,导致的结果就是头发被扯下来一撮。
“啊。”杜星畅疼得尖叫一声。
叫声在宴会中特别的突兀。
落在她身上的视线更多了。
大家偷偷的对着她指指点点,窃窃私语。
偶尔,有那么一两句嘲笑声传到杜星畅的耳中。
杜星畅的脸红得跟番茄似的。
她急着想走,可是越急头发越是解不开。
一个用力,她硬生生的扯断。
看着手里的一把头发,感觉着头顶上的疼痛,杜星畅在心里发出尖叫鸡一样的声音。
她摸了摸痛楚,摸到的是一片光滑。
秃了!
竟然秃了!
杜星畅一刻也呆不下去了,提起裙摆就走了。
“开心了吗?”傅君辞在她耳边说道。
“挺开心的。”
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,不值得同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