陡然腾空,让谢遥下意识的抓住傅君辞的衣袖。
她庆幸自己胆子够大,不然岂不是得被他给吓死?
“你放我下来。”
“不放,我抱着你走。”怕她挣脱一样,傅君辞走得更快了。
“我自己有脚。”
“我允许你没有。”
谢遥:“……”只能庆幸现在没人。
下一秒,温澜出现在门口,看着两人的样子,目瞪口呆。
谢遥:“……”真是怕什么来什么,人啊,就不能抱有侥幸心理。
……
开开心心的过了两天,又有人找上门来。
他是傅君辞分公司的总经理,名叫唐棕权。
他是带着他的女儿一起来的,他的女儿叫唐籽。
“小籽,你到外面等我,我跟这位姐姐有话要说。”
唐籽乖巧的点点头,然后冲谢遥羞涩的笑笑,走了出去。
“说说你的问题。”谢遥给他倒了杯茶。
唐棕权拿了起来,握在手心里:“我的女儿,唐籽,小的时候被拐了,直到三年前才找回来。”
“她在那里生活了十六年,性子已经养成,我家条件不错,不算豪门也算得上是上层圈子,跟她以前的生活环境有很大的不一样,她显得格格不入,很难融入。”
“我试过很多的办法,都没法培养她的自信。”
自己的女儿,被糟蹋成这样,唐棕权说不愤怒是假的。
他却没办法怪那对老夫妻,因为人家已经给了他的女儿最好的了。
给她吃,给她穿,还送她去读书,不然他也不可能找得到她。
他只是恨那些人贩子,要不是他们,他的女儿在他的手心里长大,又怎么可能会用点好东西都扣扣搜搜的?
“这个你应该找心理医生啊。”
她只负责治疗内伤外伤,不包括心理创伤啊。
她又不是心理咨询师,她做不来那种工作的。
“找过,但没用,我听说你是很厉害的大师,想问问能不能帮她构造一个美梦,让她看看,她能有多自信。”
他想让她知道,她做得到,从心底生出一种她可以的自信。
“你的意思是,让她设想,要是她没丢,在你身边长大会是什么样?”
“没错。”
谢遥示意唐棕权把唐籽叫进来。
她用手指在唐籽的额头上画了一道符,最后一笔落下的时候,有淡淡的金光没入唐籽的脑袋里。
唐棕权还没来得及感慨谢遥的厉害,唐籽就软软的倒在沙发上。
谢遥的手放在她的身后,接住她的身子,把她摆正在沙发上。
她自己则坐在了地毯上。
“等她睡一觉醒来就可以了。”
“大师,谢谢你。”
就他之前看到的,唐棕权也愿意相信谢遥。
……
唐籽做了一个梦。
梦里,她一直生活在亲生爸爸的身边。
爸妈很早就离婚了,她跟着爸爸。
为了她,爸爸没有再婚,他把所有的爱和包容力都投注在她的身上。
她想学钢琴,他就给她请了个钢琴老师,想学画画,就给她弄了个画室。
她不想学的,他都不勉强她。
她变得自信又开朗,老师夸赞她,同学羡慕她。
就这样,她一直顺风顺水的长大。
大学时,她选择了工商管理专业,毕业后,她拿着老爸给她的资金,开始创业。
依靠着自己和老爸的人脉,她的公司开创得很顺利。
后又因为过硬的产品质量,她成功的打开了市场。
最后她跟一个豪门少爷恋爱,两人强强联手,恩爱不移,成了圈子里人人艳羡的佳话。
唐籽睁开了眼睛,久久的回不过神来。
“小籽,在想什么?”唐棕权的手在她跟前晃晃。
她在想梦里的高中生活和现实里的高中生活。
梦里的她,出身显贵,又是学霸,在学校里处处受人追捧。
现实里,她也是出身显贵,同样是学霸,为什么处境会那么不一样呢?
哦,因为她不合群。
她不敢跟她们走在一起。
因为她从小在乡下长大,一些行为举止很粗鲁,她觉得自己跟她们玩不到一块去。
久而久之,她们就不跟她一起玩了。
“爸爸,回家后给我找个礼仪老师吧。”
“怎么突然想学礼仪?”
唐棕权之前隐晦的跟她提过,但被她拒绝了。
他不敢再要求,怕她会多想,以为自己嫌弃她。
“因为我想变得跟大家一样啊,我也可以做得到的不是吗?”唐籽的眉头上带了自信,也带了向往。
“我的女儿那么优秀,当然可以了。”
唐棕权开开心心的带着女儿走了,离开前,给谢遥的卡里转了五十万。
看着卡上的钱,谢遥突然有一种卡里的钱只是一种数字的感觉。
这时,外面忽然飞进来一只虫子。
跟别的虫子不一样,这种虫子飞起来一点声音都没有。
无声无息的,它靠近谢遥。
正要落到谢遥的头顶,谢遥一把抓住了它。
她看着手里的虫子,觉得无比的熟悉,却想不起来。
她只清楚毒草药,对毒虫没研究啊。
常见的还认识,这种不常见的,真不知道是什么。
不过不管是什么了,捏碎就是了。
谢遥手中用力,指尖有金光漫过,虫子变成粉末。
怕脏了地毯的谢遥,赶紧握住手,到了垃圾桶上方才松开手。
把粉末一滴不剩的倒到垃圾桶后,谢遥去洗了手,回到房间把虫子的模样画了出来。
她把照片拍下来,到网上搜了搜,不出意料的,没搜到。
这种东西,在网上不会有。
可惜这里没有书籍,要是在家族那边就好了。
傅君辞敲门进来时,看到的就是谢遥盯着一张画再看的画面。
他把画拿了起来:“这是什么?”
“想不起来,你见过吗?”
“你没见过我怎么可能见过?”
“要是有玄门的书籍可以查阅就好了。”谢遥苦恼。
她在这边没有底蕴,有的东西会受到限制。
“你想查阅什么书,我给你找。”
“毒虫魔虫方面的。”谢遥给他写了一张单子。
以前她觉得没必要,但她现在觉得有的东西还是得让傅君辞了解一下的。
不然哪天遭了暗算就糟糕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