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是我姐,我不担心你,担心谁?”
别人想让他担心,他还不担心呢。
下午,来了两女一男,三人的都是求保胎符的,谢遥觉得既然诉求都差不多,就安排一起了。
没想到,三人还是认识的。
虽然三人没有吵架,气氛算得上平和,但流转在三人之间的尴尬,还是让谢遥感觉到不对。
不过不吵架,谢遥就不想管。
她拿出两张保胎符,示意他们去找温澜结账。
那对夫妇走了,女的留了下来。
“大师,我想问问,我的孩子可以平安生下来吗?我会不会有事?”
她已经37岁,算得上大龄产妇了,她又不是勤奋锻炼的人,身体算不上好,医生说她这胎生产会有危险,听说这里有个很厉害的大师,她才过来碰碰运气。
“有凶险,看你意志强不强了,强的话可以闯过去。”
不强的话……后面的话没说完,大家都能理解。
“大师,你有没有什么办法,救救我?”女人,也就是乌茗倩抓着谢遥的手说道。
“没办法,这是你必须过的一道关卡。”
“是因为我以前做的事的惩罚是不是?”乌茗倩惨笑:“他呢?”
“这是另外的业务了。”她一开始只是来求保胎符而已。
“我知道。”
既然她愿意付钱,谢遥就告诉她了:“他的事业即将走下坡路。”
“那个女的会离开他吗?”
“这个是他的事了,不能告诉你。”
“为什么事业可以跟我说。”
“因为这个跟你有关系。”
她的孩子不是要让她养吗?对方的事业,对于她来说,还是有一定的影响的。
“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,那你也应该清楚我们的关系,我觉得他的爱情也跟我有关系,你觉得呢?”
“你只是他的前妻,无权过问他的爱情。”
离婚了,人家爱跟谁在一起,想跟谁在一起,都跟她没有关系。
“他们是在我们没离婚前在一起的。”乌茗倩有些激动。
她跟谢遥说起说起她的故事。
她的前夫是个浪子,在刚认识他的时候,她就知道了。
因为她就是在酒吧认识他的。
他在台上弹着吉他,唱着歌温柔动听的嗓音,毫无预兆的落在她的心间。
她不想承认自己是一见钟情,但在那之后,她经常去酒吧。
他只有兴致来了,才会上去唱歌,大部分时候坐在下面,跟朋友喝酒。
唱歌的他,温柔中带着忧郁,仿佛藏着许多的故事,坐在台下的他,沉稳,运筹帷幄。
无论是哪种,都让她沉迷。
她不可自拔爱上了他。
了解多了后,她才知道,这家酒吧是他的,每天往他身上蹭的女人不少,他几乎是来者不拒。
不过他没有碰过她。
她想用些特殊的法子拿下他,但不知道是不是他看穿了她的想法,每次喝酒前,他没醉,她倒是醉了。
她只能跟他表白。
“我是不婚主义者,你知道的,我爱玩,外面还有一大片的花等着我采,我不可能为了一朵放弃她们。”
“没关系,我只要嫁给你就可以了。”
那时候的她,爱情至上,觉得自己是与众不同的,对方一定会爱上她。
年轻人嘛,总是对自己有一种莫名的自信。
直到生活狠狠的扇了自己一巴掌后,才知道,你跟外面的女人没什么很大的差别。
他不想麻烦,所以两人没有办酒席,只领了个结婚证,请亲朋好友吃一顿就算完成了。
婚后,他很少在家,睡在不同的女人的家里,每天换一个,一周不重样。
刚开始,她还很生气,久了,她也就淡定了。
偶尔,会有小三试图挑战她的权威,她会把发给她的照片发回去给他。
他自己会处理,然后她就销声敛迹,再没有出现在她的面前。
日子,就这样不咸不淡的过了三年,她想要个孩子,他却不想要。
结婚,已经是极限了,他怎么可能要个孩子。
劝解她的话,说得振振有词的:“我经常在外面玩,帮不了你,你一个人带孩子,会很辛苦。”
他不在家里睡,哪怕她想,也要不了。
就这样,又过了两年。
她收到了一张妊娠单,原来是他在外面的女人怀孕了。
这次的跟别的不太一样,因为两个人在一起半年了。
原来他半年都没有换过人,她居然不知道,还是那个女人告诉她,她才知道的。
她带她去打了胎,他知道了她的底线。
在外面玩可以,但是不能威胁到她的地位。
这件事情发生没多久,他开始经常回家。
她以为他是玩累了,想收心了,哪知道他依旧不跟她同房。
过了段时间,他问她要家里的存折。
他在外面玩归玩,存折却是给她的。
她利用他的钱投资,这些年,存折上的数字不知道翻了多少倍了。
看到上面的数字,他的脸色有些悻悻然:“这么多年,辛苦你了。”
原来他知道她辛苦的啊,她的心里涩涩的,带着点欣慰和甜蜜:“为了我们的家,这是应该的。”
她憧憬过跟他有孩子的,哪知道所有的憧憬,都只是她的一厢情愿,因为在拿了存折不久后,他向她提出了离婚。
这时,她才知道,他的初恋回来了。
她不知道是不是每个男人都对初恋恋恋不忘。
但她知道,他对初恋是不一样的,因为当初他也曾一往情深,独宠一人,只是那人最后跟一个有钱男人走了。
只因他给不了她更好的生活,在这个城市里买不起房子和车子。
大受刺激之下,他开始创业,搬过水,卖过水果,最后才有了一家酒吧。
生活好过了,有了钱,他开始风花雪月,再也不相信爱情。
最后她又回来了,治愈了他,他发现最爱的还是她,多讽刺啊。
“那么多年,我知道,我什么都不是,可是我依旧不甘心,我的心里依旧有怨。”乌茗倩摸着肚子,眉眼间带着一抹幽怨。
“然后呢?”谢遥看了眼她的肚子。
“然后我绿了他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