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天差不多了。
都把附近找遍了,再呆下去,找不到任何有用的东西,也没什么用。
没发现,不撤还留在这里做什么?
实际上,周五就应该撤退了,不过事情闹得太大,外面的舆论都在关注,为了给各方一个交代,才留到明天。
“找不到人,怎么交代?”
“塌方,地陷,人可能掉到湖里去了呗。”
反正就是找不到。
那些人看着弹幕,都没什么发现,何况他们过了一天一夜才来的人?
“这世上,总有一些事是没法解释的不是吗?”
世上还有那么多未解之谜呢,哪有那么多为什么?
谢遥若有所思。
几人在离岛最近的酒店休息,第二天,慢悠悠的起床,吃了早饭,准备了一些干粮才前往岛上。
岛的风景很好,不然也不会吸引沈才州到那里取景了,平常也会有一些游客到来,所以有专门的船过去。
以前一天有三班,出事后,一天就一班了,船上就谢遥几个人。
看谢遥几人一副过去旅游的样子,开船的师傅好心地告诉他们,岛上不太平,让他们不要过去。
“最近不是很多人到那吗?也没见出什么事?”沈才州摆出一副完全不放在心上的样子。
“他们人多,那些东西自然不敢出现,它们啊,最喜欢对你们这样落单的年轻人动手。”
“那师傅,你知道那些是什么东西吗?”
“我不知道。”师傅一副忌讳如深的模样:“总之你们小心一点。”
“放心吧,我们就是好奇,到外面转转。”
开了半个小时,船就靠岸了,谢遥几人下船。
岛上的人,撤退得比谢遥想象中的要快,他们站在岛上时,岛上已经没人了。
刚才的开船师傅告诉他们,原本每天往来岛的船有三趟,出事后,就只有中午一趟了。
也就是说,他们只有一个晚上和一个白天的时间。
“走吧。”
没人刚刚好,可以让他们好好看看,什么人在这里捣鬼。
谢遥几人都有修为,脚程都很快,别人要走两小时的路,他们半个小时就到了。
很快,他们就站在了几个主播曾经站立的地方。
“你感觉到什么?”谢遥看向沈才州。
“风很柔和,空气很湿,有点冷。”沈才州闭上眼睛,细细感受。
谢遥真想一锤子锤死他:“我问的是危险之类的,你有没有感觉到。”
“没有啊,四周很安静祥和,哪里有危险?”沈才州摊手。
他四周走了走,真的没发现不对劲。
“你们说,是不是有人解决了?”沈才州非常乐观地想。
谢遥的嘴唇抿成了一条直线,瞧着谢遥的眼神不对劲,沈才州赶紧收敛脸上的笑意:“我知道哪里不对了。”
“好好的地面,被他们翻得乱七八糟的。”
“闭嘴吧你。”谢遥忍无可忍了。
“我学艺不精,看不出来嘛。”沈才州很委屈。
他除了觉得这地方有点阴凉,呆久了有点阴森森的,很不对劲外,看不出别的。
但是这种感觉很虚幻,让他说,他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,不就什么发现都没有嘛。
“这里太安静了,安静得有些过分了。”
这本来就不正常。
傅君辞手一拍,几道风刃从四面八方刮来。
沈才州手忙脚乱地躲到他身后,傅君辞和谢遥不慌不忙的挡掉。
风刃越来越多,有一种狂风乱舞的感觉。
四周充斥着浓雾,白茫茫的,看不清周围的环境,沈才州喊了两声谢遥和傅君辞,没听到回答。
他掏出一张符,淡淡的金光笼罩着他,风刃暂时伤不到他。
有备无患,他又多拿了一张出来,身上的金光,浓了一些。
傅君辞大步流星地往前走,风刃从他的身旁刮过,伤不到他分毫。
他走到最中间的大树旁,掏出桃木剑,把它砍断,风停雾散,重新露出四周的景色。
沈才州发现,自己还停在原先的位置上,根本没有动。
他往四周看了看,四周的景色,跟之前没有什么不同。
不,有不一样的。
地面没有被翻过的痕迹,光线明亮了一些。
“刚才的是阵法?”沈才州后知后觉。
“还不算笨得太彻底。”
沈才州羞愧地低下头。
傅君辞甩出几张符,金光闪过,几个人从树干里出来,倒在地上。
“这是?”沈才州惊恐。
“有人把他们封在里面,让他们看着有人来救他们,偏偏找不到他们。”
这种感觉是最绝望的,明明希望就在前方,却触不到,碰不到,再也没有什么比这个更让人绝望了。
沈才州想到刚才被翻过的地面,想必那些来救援的人,把这一片,乃至整个岛的地皮都翻过来了,甚至还到湖里去捞人,却找不到,捞不到。
而被找的人,没办法呼救,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在眼前转,焦急和愤怒在心里交替,无疑是一种煎熬。
“谁做的?那么过分?”沈才州听着都不能忍。
树林里传来脚步声,听起来有许多的人,谢遥转过头一看,一堆的人从森林里跑出来。
一眼看去,全是人头,沈才州数不清有多少个。
正要跑,发现后面也是,他们被包围了。
“试试。”傅君辞把他推出去。
沈才州拍出几张符,最前面的几个人倒下了,还有后面的人。
他们像是没有知觉一样,看到同伴倒在身边无动于衷,只一味地往前冲。
谢遥和傅君辞觉得一个个解决起来太麻烦了,桃木剑砍下去,十五分钟,就把人给解决了。
那些人倒在地上,变成一个个纸人。
沈才州傻眼了:“居然是假的,背后的到底是什么人?”
“问问他们不就知道了?”谢遥指指地上的人。”
是哦,他们还在地上躺着。
沈才州赶紧过去把人给扶起来:“你们没事吧?”
“没事。”东义嗓音沙哑,像是粗粝的石头磨过一样。
沈才州拿了三瓶水出来,每个人给了一瓶。
喝了水以后,东义感觉好了一点,沈才州想扶他到树边靠着,哪知道他宁愿坐在地上也不愿意靠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