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遥躺在床上一动不动,傅君辞走了好久,她都保持着同样一个姿势。
直到手臂有些发麻,她才动了一下。
哎呀,真的是好害羞。
明明不是第一次了,她依旧害羞。
谢遥用被子盖住脸,脑海里,傅君辞亲自己的一幕,怎样都挥之不去。
不能再想了。
谢遥猛然翻身坐了起来。
“扣扣。”有人敲门。
“又怎么啦?”谢遥拉开门,发现是温澜,笑容僵在脸上。
她假装梳理一下头发,缓解着自己的尴尬:“有事吗?”
温澜看着谢遥如同染了胭脂般的脸,再往她的房间看了眼,见到里面没有傅君辞的身影,才稍微松了口气:“有一单生意……”
“接了。”不等温澜说完,谢遥直接拍板。
“你都不问问要多少钱吗?”温澜满头的黑线。
她今晚是吃错药了吗?突然变得那么干脆。
“你能来问我,说明价钱肯定给得丰厚。”
几万块,几千的,他不会来问她,当然,这种不是不接,而是会稍微排在后面。
能给那么多钱的,肯定是急单,比较难解决的。
事有轻重缓急,工作得安排好嘛。
“还有事吗?”谢遥等了一会,见温澜站在门口一动不动地,没有说话的意思,她只能主动开口。
“还有一句,就是……”
“下次注意点,因为你这个样子,一看就知道刚才做了坏事。”
扔下这句话,温澜就脚底抹油,溜了。
谢遥:“……”他要是跑得再慢点,她就抽他了。
……
对方开价五十万,挺急的,所以谢遥第二天就和温澜前往了。
“对方的女儿最近有点不对劲,他怀疑她中邪了。”温澜跟谢遥介绍着情况。
“具体点。”
“就像换了一个人一样,以前不喜欢的,全都喜欢了。”温澜边说话边开车。
这样的确是很不对劲,但到底怎样,还得看过才知道。
跟对方约好,在他家见面,温澜一直往前开,最后在一个高档小区里停下来。
这个小区都是小洋房,位于中心地段,两边有三大商场,六万平方一米。
简而言之,能住在这里的都是有钱人。
当然,管理也很严格,要业主带领才能进小区。
温澜给对方打电话,很快,一个有着啤酒肚的中年男子从里面走出来。
“大师,你好。”对方非常热情地跟温澜握手,一点都没有因为他年纪小而忽略他。
“我不是大师,后面的才是。”
男子顺着温澜的视线,往后看了眼,待瞧见比温澜还年轻的谢遥,他有些傻眼。
“先带我们进去吧。”温澜道。
“哦,好。”男子回神,走过去,跟门卫说了句,门卫终于把大门打开。
直到谢遥走下车,看清谢遥的真面目,男子还是有些恍惚。
这年头的年轻人,已经这么厉害了吗?
“陈晸侑先生,请问你家在哪?”
昨晚他已经跟温澜介绍过自己了,作为一个记忆力很好的学霸,才一晚过去,温澜不至于忘记他的名字。
“请跟我来。”
在往房子的方向走的时候,陈晸侑跟她说起自己的怀疑:“我是从她把男朋友带回来的时候,发现不对劲的。”
“那个小子,追我女儿追得很起劲,但我女儿,从来没有正眼看过他一眼。”
“我以为他肯定是追不上的,哪知道,一个月后,我女儿跟我说,她跟他好上了,并且要跟他结婚。”
“这不是扯嘛?那人贼眉鼠眼,一看就不安好心,哪里能结婚?”
“但我女儿像是被鬼迷了心窍似的,非他不嫁,为此还跟我大吵大闹。”
陈晸侑叹了口气,脸上皆是疲惫。
谢遥看了他一眼,打开天眼看了看,没看出有什么不妥,看来得看过当事人才知道。
这里是独门独栋的,每栋楼之间隔着一段距离,绿化非常好。
此时,只有陈晸侑和他的老婆在家,他的女儿陈以雅还没回来。
看到陈晸侑带了两个年轻人回来,他的老婆刘淑梅把他拉到一边:“不是说去接大师吗?大师呢?”
“女的就是啊,男的是她的助理。”
“那么年轻的大师?靠谱吗?”
该不会是哪个大师的徒弟,打着他的名号出来练手吧?
其实陈晸侑心里也没底,他掏出手机:“我问问。”
“我去招待下他们。”刘淑梅朝谢遥走过去。
“两位小大师,来,吃点水果,糕点。”刘淑梅从厨房和冰箱里拿出许多吃的来。
房间里,暖气足,一点都感觉不到热。
谢遥把外套拖了,在刘淑梅的热情邀约下,坐在了椅子上。
“随便吃。”刘淑梅把水果和糕点往谢遥那边推了推:“或者你喜欢吃什么,我让人去给你买。”
“这些就很好了。”谢遥拿起一颗提子。
温澜坐在她的旁边,安静地吃着橘子。
陈晸侑跟张东宏发着消息:“你说的大师是男是女?多大?”
“女的,很年轻,看起来比你女儿还小。”
陈晸侑收起手机,坐到刘淑梅的身旁,朝她比了个ok的手势。
刘淑梅更热情了。
陈以雅从外面进来,看到屋子里的谢遥和温澜,她正打算换鞋的动作顿住:“他们是谁?”
“你远房的表哥表妹。”
怕陈以雅抵触,所以刚才陈晸侑两口子跟谢遥商量好了,就说是远房亲戚好了。
哪知道,陈以雅完全不上当:“远房亲戚?你以为我不知道他们是你请来替我驱邪的?”
她都听到他和妈妈的商量了好吧?
无非是认为她碰了不干净的东西,被迷惑了心智。
“既然你知道了,就过来给大师看看。”陈晸侑板着脸,拿出一家之主的架子。
“爸,我看有病的是你吧?什么年代了,还相信这些?有这个钱,不如给我花。”陈以雅玩着手里的钥匙,就是不过去。
“给你,然后让你花在那个混小子身上吗?”陈晸侑气得拍桌子:“我告诉你,我就是把钱烧了,也不会花一分在他的身上!”
“他哪里不好了?”陈以雅像一只愤怒的母鸡,护住自己的崽。
“没钱没权没势,就想攀高枝的一个穷酸男,有什么好的?”陈晸侑觉得陈以雅真是瞎了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