反正机会难得,不要错过。
辛殊再次考虑起来。
她做的这份工作,底薪加提成才五千块钱一个月,男子那边比这里足足多了三千块,那一年就是三万块呢。
为了这三千块,好像也值得她冒一下险。
哪怕错了,可能下一份工作的环境,没现在的好,但现实就是这样,没有十全十美的,总要付出点代价。
辛殊咬咬牙,辞职了。
领导似乎并不意外她会辞职,只祝她前程似锦,如果做不了的话就回来,要是有职位的话,她会帮她安排。
辛殊千恩万谢地离开,哪怕她知道,这很大程度上,可能只是一句客套话。
辛殊回到家,就想给男子打电话,没想到男子先打了过来。
辛殊的心咯噔了一下,他不会是反悔了吧?
抖着手,辛殊接通了电话。
原来是男子久久得不到她的答复,特意打电话过来,问她考虑得怎么样了,如果她觉得工资低的话,他可以加到一万块,同时每周休息两天。
说到休息两天的时候,他的声音里充满了痛苦,可见他是多么的不愿意。
“加工资就可以了,我不需要休息,不过我可以问一下,你说的工资是真实的吗?”
有的老板就是这样,入职之前,吹得天花乱坠,入职后,才发现,到处都是坑。
辛殊发现自己冲动了,她应该问清楚再辞职的。
“当然真实,只要你过来。”男子非常真诚地表示。
“我明天就去报道。”
“我七点就起床,起来的时候,我希望早餐已经做好了,我不喜欢面包和三明治,重辣重油的都不喜欢,别的都可以。”男子说着自己的要求:“如果你觉得太早的话,可以在我这边住下来,但是我对环境有要求,你不可以吵。”
他有房间,她要是想,可以住下来,但是千万不能打扰到他,不然他会骂人。
“不用,我买辆小电驴好了。”
之前不买,自然是不舍得花那个钱,现在她都月入一万了,自然得买。
“随便你。”
男子只要她能按时上班就可以,别的都不管。
就这样,辛殊成了他的私人厨师。
跟他接触多了后,辛殊发现,他是个编剧,当他有工作的时候,就要长时间把自己关在屋子里,进行创作。
之前去住酒店是因为楼上在装修,他被吵得实在没办法了,就搬到酒店来。
直到装修完后,他又搬回来。
同时,辛殊还发现,他非常的挑食,为了让他吃多点,她只能变着花样给他做好吃的。
当然,她不是对他起了什么心思,完全是为了对得起那一万块的工资而已。
除此外,他的饮食还极其的不规律。
辛殊只能每次做好后,捧着菜去引诱他,让他乖乖地来吃饭。
一开始,他还会生气,但当触及她手里的菜后,他的怒火,立即消失。
在她尽心尽力的喂养下,他脸上的肉多了点。
饮食规律后,男人发现,他的精神好了许多,以前,他早上吃完早餐后,还要再睡个回笼觉的,现在他能吃完就去创作了,然后中午睡个午觉,醒来后继续创作,晚上休息。
在他睡午觉的时候,辛殊也在睡午觉。
男人给她准备了一间客房。
这份工作,非常的轻松,她只需要做一日三餐就好了,别的都不需要做。
又轻松,钱又多,老板又好说话。
辛殊觉得自己真的是运气爆棚,才能找到这样的好工作。
因此她越发卖力地照顾起他。
这种平静,在季泰坤的到来后结束。
季泰坤是来让她辞职的。
“你做那样一份工作,会让小宝抬不起脸。”季泰坤生怕她听不懂人话,说话一点都不委婉。
辛殊冷笑:“我凭借自己的双手赚钱,有什么丢人?”
“小宝现在大学毕业了,进了一家五百强的企业,要是让人家知道他有一个给别人当保姆的妈,别人会怎么想?”
给人当保姆,总会惹人浮想联翩,特别是她一个女的,给一个单身的男的做保姆,更会惹来别人的猜想了。
自古保姆容易跟男主顾产生点桃色新闻。
还有人把这种题材拍成电视剧呢。
何况,她的这个职业,实在不光鲜。
单单说出去都觉得丢人。
“他可以当没有我这个妈,反正我也当没有他这个儿子了。”辛殊冷笑。
“小宝心里记挂着你,他想你回来跟我们一起生活,如果你愿意辞职的话,我答应跟你复婚。”
辛殊冷笑:“你少往自己脸上贴金了,你看看你哪点配得上我?”
季泰坤觉得她真的是一点自知之明都没有,好歹,他也是个创业的小老板,身价几百万。
她呢?除了年龄,有什么?
“说得好。”包间的门突然被人推开。
穿着条纹衬衫和灰色裤子的余臻出现在包间门口。
季泰坤皱眉:“你谁?”
余臻傲娇地抬了抬下巴:“她的老板。”
辛殊赶紧站到他的身边去,表示她是站在他这边的。
对于她的识趣,余臻非常满意。
“哪怕是她的老板,也不能干涉她的私事吧?”
“这要是普通的私事,我不管,但如果是挖我的墙角,我就管定了。”
谁都不能挖他的墙角。
谁挖,他跟谁急。
“难道你还能让她给你做一辈子的饭不成?她总要回归家庭的。”
“回归家庭也可以为我做饭啊。”余臻非常的想当然:“难道回归家庭,就不需要工作了吗?”
这年头,男女都需要工作啊,全职主妇没保障,而且也容易惹人烦。
伸手要钱,总是气弱的一方。
“大多数男人,都不希望自己的老婆去给人当保姆。”季泰坤希望说服他。
只要他同意,辛殊想继续做下去也不行。
看他一心一意地想要把她的工作给弄没了,辛殊急死了。
“谁说她是当保姆,她当的明明是厨师。”余臻看了辛殊一眼,似乎是在说她用词不准确。
“反正都一样的,我不同意她做这份工作,我是她未来的丈夫,我有权利替她决定。”季泰坤的态度,一下强势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