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而——
不等楚衣碰到琉璃球，琉璃球却忽然在她眼前裂开，散发出一阵阵光芒！
这是？！
楚衣面色微变，想要躲开，却是已经晚了！此时，她已经被晃得睁不开眼，要多难受有多难受！
“小五，你敢……”
“楚衣，你来了！”
“你又搞什么鬼？！”楚衣十分肯定，眼前这个稚嫩的声音，就是小五还没变化之前，躲在她空间里的模样。
小奶声，听上去，十分的稚嫩！
看上去，软萌软萌的！
可是，就这么一块货，逼的她现在流落异乡，竟是连自己的家都回不去了！而且，还把自己的家人给搞丢了！
不好意思，她要是还能保持淡定，那就不是人了！
楚衣凶狠的盯着他，干脆不去管自己的眼睛，反倒是迅速冲上前去，将他给攥在自己手里，一副要掐死他的样子！
小五张了张嘴，似乎在拼命的呼吸，可是，又逃不开她的束缚，一时间，表情那叫一个难看！
楚衣跟他对视的瞬间，只觉得自己要崩溃！
还不等她说话，眼前一花！
“楚衣，你觉得，还能逃到哪去？”
“司空慕，按理说，我也算是你的恩人。”
不远处，冰冷低哑的男声传来，透着一股子压迫感，还未到眼前，便能感觉到那迫人的气势。
楚衣拢了拢自己身上的披风，对上他的目光，神色淡然，仿佛自己不是在破庙，而是金尊玉贵，仿佛眼前的变故，从未发生一般！
寒风瑟瑟，破旧的木窗吱呀作响，一抹银黑色渐渐浮现眼前，来人淡漠如冰，威风凛凛，偶尔扫过，目及之处，犹如寒星一般，透出些许锐利，令人不敢直视。
只，不相符的是，他坐着轮椅。
司空慕的视线落在她身上，带着三分怜悯，七分鄙夷。
身后的黑鹰卫将她团团围住，剑尖直取楚衣咽喉。
楚衣将他的样子看在眼里，心神俱震！
不对，哪哪都不对！
为什么会这个样子？！
她认识的司空慕，分明就是一个完美无缺的人！虽然说，他们打交道也不算是很多，可是，事实上，楚衣一直觉得，既然他长了一张跟萧玦相似的脸，那就应该不是坏人！
但是——
现在，他要杀了她？！
“不自量力。”
“是啊，我知道。”楚衣掀了掀唇角，眸中闪过一抹不甘：“司空慕，浓情蜜意，温言软语，你我之间的情谊，难道，全部都是假的么？！”
“条件而已。”
“条件？”
“要你的命，楚衣，司空和你楚家，势不两立，难道你早就忘了么？！”司空慕冷淡的提醒：“呵呵，这一点，我早就提醒过你，可是，你却偏偏不听呢！事到如今，沦落到现在这个地步，也怪不得任何人！”
“什么意思？！”楚衣见他这个样子，心里更加难受！此时，她就像是一个旁观者一般，游离在楚衣之外，可是，又能清楚的看到自己眼前到底发生了什么！
这滋味儿，可真不是一般的憋屈！
而且——
她有预感，有什么东西，一直在拉扯自己的灵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