彦寒山走后第二日,医馆剩下的其他人也纷纷开始撤退。
慕星跟东情一起往北越国的方向去了,医馆暂时交到了王大夫的手里。
老宗主寻寻觅觅十多年,才终于找到那么个风水宝地修了行宫,自然不会留在此地受委屈,捎带上原野也离开了。
一晃几日过去。
慕星与东情一人一匹棕色骏马,在山路间穿行。
一红一白两道身影,说不出的飘飘洒洒。
两人又赶了半天路,在一个管道上临时搭建的茶棚子坐下,点了些小菜。
东情给她的茶杯里续了八分的温水,“你说说你,这么着急做什么,义诊的日子在下个月,还早的很呢,急什么?”
“咱们舒舒服服的乘辆马车摇过去不好吗?”
这么几天骑马过来,他排屁股都快疼死了。
慕星吃了一口小菜,慢慢道:“义诊是不急,不过我还得回北越看看父皇呢。”
虽说那个时候北越放弃了她,可终究卫琳琅是北越的公主,而她刚穿过来,寄宿在卫琳琅身上的时候,北越皇帝也是真的待她好过。
原来如此,东情悟了片刻后又问:“你去见你爹那我怎么办?不能叫我一个人在外头干晾着吧?”
他提议:“要不然也带我去见见你爹?”
慕星无所畏惧道:“可以呀,只要你不怕被抓起来。”
拜托,罗刹门的宗主唉,虽然他们的根据地在荣国,可是威胁在其他几国的耳朵里,都丝毫不逊色。
东情笑吟吟的望着她,问:“那要是真的有人抓我,你会救我吗?”
“你需要吗?”动情的武功虽然比不上彦寒山,却也是个中高手,再加上他擅长的毒药,谁干敢轻易的对他下手?
“万一你们北越有高手呢?”
慕星想了想反问他一句:“你觉得我救得了你吗?”
若是真有动情都搞不定的人,她就更加指望不上了。
他俩一路北上十天,终于过了北越的国境。
眼见天色已晚,二人没找到下榻的客栈,只能先将就的找了间破庙。
地上有一些干的稻草,还有几个满是缺口的破碗,看起来这里似乎是一些乞丐或者是流浪汉的暂时居所。
不过现在没看到人。
东情是住惯了行宫的,雕花大床,沐浴熏香……
陡然间让他去到慕星的医馆小住,他都觉得憋屈,这回好了,连床都没有,直接就是这种野外的破庙。
他万分嫌弃的目光扫过四周,暗暗在想,这里晚上不会用什么蛇虫鼠蚁突然窜出来罢。
“一定要住这儿吗?”
东情已经是第三次提问了,足矣证明他有多么的抗拒。
慕星道:“没别的办法啦,这附近方圆之内应该都没有客栈跟人家。”
“其实这里也没有那么差吧,至少还有一个屋顶可以遮风挡雨,是不是?”
东情眉心动了动,漫不经心的吐槽了一句:“看到你对周遭恶劣环境的容忍程度,我是真的很怀疑你之前真的是个公主吗?”
而且还是个非常受宠的公主。
怎么一点公主该有的娇气都没有,对于这种跻身破庙的事情,她都表现得习以为常一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