半晌,卫云澜沉寂不住了,再次开口问:“皇姐,可查出什么了吗?”
慕星脸色不大好,收回手把卫云澜抱开,又给东情使了个眼色。
东情又上去重新给北越皇帝搭了一脉。
卫云澜看不懂了。
“皇姐,父皇到底怎么了?为何你跟这个漂亮哥哥都要摸他的手?”
慕星若有所思,开始问卫云澜:“云澜,父皇病倒那几日,宫中可有什么异常的事情发生?”
异常的事情?
卫云澜挠头,想了想:“没有啊,一切正常,那时父皇刚从荣国回来不久,正高兴给皇姐找了个好夫家呢?”
“皇姐,云澜常听人说起荣国那位太子,大家都说他好的不得了,怎么这一次就你一个人回来了?他怎么没有陪你一起?”
“他……也有些事情要处理,所以暂时来不了。”慕星敷衍他。
卫云澜眼底,肉眼可见的失望,失落道:“啊?云澜还想见见他呢。”
又说:“那皇姐何时大婚?届时可一定要带云澜去观礼啊。”
慕星眼下还有一摊子事儿呢,彦寒山也有他的江山要夺,哪有心情整这些。
结婚不是她想结,想结就能结的,好吗?
她伸出手,食指的关节刮过卫云澜的鼻梁:“你这小鬼,还挺多事儿的。”
那边东情的重诊也结束了,他脸色凝重的朝她摇摇头,显然,结果不理想。
慕星放开卫云澜,心中赶到无力。
是的,她刚刚已经发现了北越皇帝现在如此,并不是什么重病,而是中毒。
慢性毒药一点点渗透出入了他的肌理,可以说几乎已经到了药石罔顾的地步了。
她一个人还有可能看失误,所以她让东情帮自己复诊了一下。
结果也一样。
到底是谁那么大胆子,居然连皇上都敢谋害。
按着大家的说法看来,北越皇帝应当是一年前就已经惨糟了毒手。
这一年中还不断的在遭受着迫害。
这些,难道那些太医都看不不出来?还是说他们也是为某人效力的?他们大家其实也都是帮凶?
还有就是,北越皇帝一年前就已经病倒了,那当初荣国的回信究竟是谁回的?
*
北越皇帝再次睁开眼的时候,倏的发现了正站在自己床边阻挡了一切视线的东情。
干哑的喉咙,带着久病不愈的憔悴:“你……你是何人?”
听到床上的人有了动静,东情赶紧让开。
慕星跟卫云澜两姐弟一起围到床边。
“父皇……”
北越皇帝见到慕星,滴流圆的双眼里瞬间凝聚出了一层水气,唇瓣翕动着,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。
嗓音像是被注沙了一般又卡,又哑:“琅儿……”
“琅儿……是你吗?”
慕星也一阵心酸:“父皇,是我。”
“我回来了。”
北越皇帝颤颤巍巍的伸出手,想摸摸她的脸蛋,却有气无力。
慕星主动抓住他的手,让他感受自己脸上的温度,让他知道不是做梦,也不是错觉。
她真的回来了。
“父皇,我来迟了。”